莫离点头之后,柴熙才下令让人去叫门。
在这百官第一人,手握重权的萧丞相府前,几乎没几个人能够底气十足。
因此那叫门之人,轻柔温馨的简直像是来上门送礼的。
对此,柴熙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好一会儿,大门才被颤巍巍的打开一条缝,一个看着老实憨厚的应该是门房的男人露出头来,他木木的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站着的人,后知后觉的挠挠头道:“前两天已经来搜查了啊。”
搜查这一块的自然不是柴熙,不过她可以想到,上场搜查应该不过是走了个过场而已。
柴熙上前笑着说道:“把大门打开吧,本宫带人例行搜查第二遍。”
那门房狐疑的看了她两眼,随后眸光落在了她身后的傅东缨身上,忽然就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哎呀,老奴晓得这位公子哎,您就是那个盛京第一美男子吧,哎呀,哎呀,您是老奴女儿的偶像啊,等下……”
他似乎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从门缝里都能看到他在不停的搓手。
“能不能让我女儿过来,您和她握个手啥的,嘿嘿嘿。”
嘿嘿嘿……
是什么鬼!
傅东缨满头黑线,刚准备说他公务在身他很忙,完全没时间和你女儿来一发友好的会晤,尤其是还当着他媳妇的面。却不小心看到了柴熙递过来的眼神,最后只能憋屈的将这些话咽下去,干笑着说道:“好……啊。”
好个屁!
为什么要出卖他的色相啊?直接踹门进去不就好了?
傅东缨绷着一张俊脸,在门房憨厚的笑容中,随着柴熙进了萧府。
入目而去。景色开阔豁达却又不失精美,并不是像想象的那般,权臣的家就该金碧辉煌。
行走过精巧的小桥流水后,终于到了住人的后院。
“这宅子布局不错,是萧丞相设计的?”柴熙一边命人分散开,一边笑着问道。
此时跟在她身边的,已经从原来的门房换成了萧家的二管家。这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身板欣长、步履端方,对着她的时候不卑不亢应对有度:“非也,此景乃是府中姑娘年前刚命人整修的。”
柴熙赞赏的点头:“早就听闻丞相爱女才华横溢。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本宫记得她这次未曾进宫吧,她人住在哪边,本宫想去拜会一番。”
刘管家收了笑容,恭敬的拒绝道:“姑娘她身子不好。吹不得风,怕是无法见您。”
说完他又瞅了一眼禁卫军的方向。不软不硬的警示道:“那边住的是我家老夫人,还望公主殿下吩咐一番,莫要惊着了她老人家。”
“自然不会。”柴熙轻轻的看他一眼,勾唇道:“本宫的人向来懂分寸。”
“只是。既然来了,本宫总是要见见你家姑娘,毕竟本宫可是与她魂交了许久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完。她不待刘管家反应,便大步朝着他方才无意识一瞥的方向走去。
刘管家欲抬步跟上。却被人挡住了身形。
他怒道:“公主殿下什么意思?”
柴熙浅笑,“没别的意思,刘管家可莫要生气,本宫这些手下可都是粗人哦。”
说完便不再理他。
她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就回去。不管能不能抓到人,该捞的好处自然得捞。就是希望莫离那边顺利吧。
刘成脸上闪过恼怒,咬了咬唇,仍是推开挡住他的人,跟上了柴熙的步伐,试图再次阻拦道:“公主殿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万一姑娘病情加重,小的无法向丞相大人交代。”
“本宫自己会给他交代。”
一路分花拂柳,待穿过一片梅林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座木质小楼,牌匾上写着暗香小筑,工整秀丽的梅花小篆,一看就出自女子的手笔。
柴熙鼻翼动了动,眉宇之间露出一丝兴味,她扬声道:“本宫来访,还望萧家姑娘出来相见。”
“我家姑娘确实病了,她……”刘成还要阻止,便听到了一抹轻柔的声音:“刘成,莫对公主殿下无礼。”
随着声音响起的还有开门声,随后二楼走廊上便出现了一位美丽清秀的姑娘。
她朝着柴熙款款一笑,方才不紧不慢的款步下楼。
“姑娘,您的身子……”刘成担忧又急切的迎上去。
萧惠群摆摆手,示意她无妨。
“不知公主殿下前来,惠群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见谅。”她朝着柴熙蹲身行礼,温声浅语的致歉。
柴熙将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道:“是本宫不招自来,唐突惊吓了姑娘。”
萧惠群浅笑摇头,道:“惠群可否有幸给公主泡杯茶。”
“求之不得。”聪明人就是好讲话,柴熙扬眉轻笑。
两人携手上楼,从背影看过去,就好似一对璧人。
璧人?
刘成甩了甩头,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房间干净清幽,如同萧惠群这个人。
柴熙环顾四周后,便不客气的坐到了椅子上,静静的看萧惠群泡茶。
直到一杯浓香扑鼻的香茶摆到眼前,柴熙这才收回目光,执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早就听闻萧姑娘蕙质兰心,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
“公主殿下谬赞了。”萧惠群红唇轻启,说道:“惠群早便听说公主殿下乃是当今不世出的奇女子,一直遗憾未曾见得,今日总算是了此心愿了。”
两人相视而笑。
“本宫想冒昧的问句话,不知萧姑娘介意与否?”柴熙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眸光落在了她的裙摆上。
萧惠群执起茶壶,给她续上茶后,笑道:“公主有话问便是,惠群一定知无不言。”
“听管家小哥言,萧姑娘身子不好,不知姑娘得的何病?”柴熙挑眉,当真毫不客气的单刀直入了。
萧惠群的手僵了一下,顿了顿才笑道:“哮症而已。”
这次换成柴熙惊讶了。
她将人上下打量了番,却见她除了方才那一瞬间的僵直后很快便恢复了从容淡定,倒是让她高看了一眼。
哮症,虽然并非是夺命之症,但却也是顽疾,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
得了哮症的人,大半辈子只能待在干净清洁、没有一丝尘埃的地方,几乎出不得们。
恐怕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眼前这位小姑娘这般,依然将小日子过得充满了生机和情调。
这个国家惊才绝艳的女子当真不少,但她们却只能被压制在后宅,无法将一身的才智用在正途上呢。
倒是可惜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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