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蒺藜这东西,对付没有钉马掌的鲜卑骑兵而言就是大杀器!
前方骑兵这么一扑,原本还在拼命向前的骑兵阵型顿时受阻。
而桥面之上,一个个楚军骑兵还在源源不断奔向南岸!
这一下把素利给气的,立即在马背之上喝令道。
“停止前进,从左右两侧绕过去!”
“敌军阵型未稳,给我全力冲锋!”
楚军步卒兵力有限,而河岸之上的地形,又十分有利于骑兵发挥。
眼下之局,必须要趁着他们还未能全部过河就结束战斗!
随着素利一声令下,原本迅速向前的鲜卑骑兵停住冲锋之势,然后左右分开从两翼进击!
可惜不等他们冲到阵前,两翼火光已经越来越大!
任凭骑兵如何驱赶,战马就是不肯向前,只是不断打响鼻而已!
趁着敌军骑兵不能进的功夫,楚军士卒迅速渡河而南!
战场之上,素利身边一名亲卫急声道。
“大统领,眼下之局,如何破阵?”
本以为此番突袭,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没想到楚军步卒,居然能够凭借自身装备在旷野之上结阵!
这要是没办法冲破敌军阵型,继续往下耗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素利沉声道:“速速派人去往下游,将此地情况告知张燕将军。”
“让他想办法调动一部分骑兵,火速来援!”
自己没办法对付敌军,不代表张燕也没办法。
楚军步卒折腾到现在,已经天色将明了。
只要传令军士把消息送到,不消片刻张燕就能领兵杀到!
素利一声令下,立马就有两名信使飞马而出!
河水北岸,看到本部弓箭手已经成功赶了过来。
太史慈大笑道:“哈哈哈哈,弓箭手向前,给我全力杀敌!”
鲜卑骑兵几乎没有任何护具,箭矢一出,立马就能杀退他们!
只要南岸数千军全部渡河成功,就算敌军有增援赶到又如何?
战场之上,一个个楚军弓箭手迅速向前,全力发射!
“咻咻咻,咻咻咻,扑通通!”
一支支箭矢激射,鲜卑骑兵很快就伤亡数十人!
素利咬牙道:“撤,全军后撤,给我撤到敌军弓箭射程之外!”
骑兵冲阵确实厉害,可楚军守势如山。
在无法破阵的情况下还要挨的这么近,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在素利的指挥之下,原本气势汹汹的鲜卑的骑兵迅速后撤空出战场。
而楚军步卒数千人,也成功渡河而南!
为了尽快把三万大军全部调过来,太史慈早已经提前下令,让大营之中的将士们也火速赶来此处渡河!
但是不等楚军后续部队赶到,忽然又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太史慈定睛一看,原来是敌军骑兵增援先行赶到!
“刀盾手向前,长矛手向前,死战不退!”
“长弓手射住两翼,绝不许敌军骑兵突入阵中!”
“等我军援兵赶到,咱们就能退敌!”
“将士们,生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敌军都是骑兵,所以增援更快。
但是此地距离本部大营不远,再加上一早就传信让他们前来会合。
太史慈相信本部士卒,也不会等太久!
听到主将吩咐,一个个楚军士卒,立即打起精神准备迎战!
旷野之上,张燕神色凛然道。
“全军听令,给我向前直冲敌军左翼,一举破阵!”
鲜卑骑兵和素利可真是废物啊,数千骑兵在河岸之上,居然还能让敌军偷偷渡河成功?
若不是他们不归于自己统率,张燕早就开骂了!
听到主将吩咐,一个个曹军骑兵立即从背上取下投枪,迅速向前!
铁蒺藜这东西虽然可以阻挡骑兵冲击,可楚军渡河人数太多了,哪有这么多铁蒺藜把四周都撒上?
而张燕此时冲锋,又特意绕过刀盾手和长矛手,直冲两翼弓箭手!
看到前方敌阵已经越来越近,曹军骑兵手中投枪率先发动!
“咻咻咻,咻咻咻,噗嗤!”
楚军弓箭手虽然拼命还击,可曹军骑兵冲锋之势已起。
就算有人中箭落马,也不会对大局造成影响!
在张燕亲自率领之下,楚军左翼直接被撕开一道缺口!
一个个弓箭手四散而逃,战场之上混乱不堪!
太史慈人在大阵之中,原本还想要拼命阻挡,等待援兵。
可一看到左翼被破,心思电转之下终于还是咬牙喝令道。
“撤!传我军令,立即鸣金撤兵!”
亲卫急声道:“将军,我军援兵将至,此时退走岂不是太可惜了?”
敌军骑兵虽然攻势凶猛,可本部援兵马上就到!
只要渡河之人越来越多,总有机会再扳回局面啊!
太史慈叹息道:“今日之战,是本将有些过于贪功了!”
“敌军骑兵来去如风,旷野之上根本无所阻!”
“除非我军骑兵能够迅速渡河,否则很难扳回局势!”
“速速传令,全军撤离!”
浮桥在河面之上晃晃悠悠,步卒走上去都不稳当,更何况是骑兵?
而且一旦渡河之后,还要从河滩下面往上走。
敌军骑兵只要来回冲击不断,本部骑兵就不可能杀退他们!
此时撤兵,至少损失不大!
可真要走晚了,等主公亲自领兵赶到如何交代?
看到太史慈退意已决,传令军士立即火速鸣金!
河水北岸的楚军士卒且战且退,有些水性比较好的,直接扔掉手中军械一跃而下扑入水中!
曹军骑兵和鲜卑骑兵来回冲杀,又有不少人死伤当场!
此一战,太史慈手下数千步卒死伤千余人,终于舍命逃回北岸!
对面敌军防御密不透风,几番试探都没办法提前渡河,太史慈也只能老老实实带兵等待后方主力!
建安十四年,四月二十一,楚军大营之中。
经过连续数日行进,吕布终于亲自领兵赶到涞水河畔。
太史慈满面羞愧前来请罪:“主公,是末将无能,损兵折将还未能突破敌军封锁,请主公责罚!”
吕布扶起太史慈宽慰道:“子义不必过于自责,为将带兵,这胜负本就是兵家常事。”
“而对岸敌军骑兵众多,我军就算侥幸渡河,在立足未稳的情况下,也很难挡得住他们全力冲击。”
“所以此番战败,非汝之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