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小时候对程咬金这帮叔伯还是比较畏惧的,特别是李绩,每次见面都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但自从他和李浩成为朋友后,耳濡目染李浩跟这三位叔伯撒泼打滚胡闹,他渐渐地觉得这三位叔伯其实没那么可怕,挺随和的呢,所以这些年来他思想渐渐转变,偶尔还跟程咬金李绩他们开点玩笑,没想到李绩他们因此对他倒是刮目相看,感觉李治再也不是以前畏首畏尾的小孩了,经常称赞他长大了,所以他现在跟这三位叔伯相处时也比较随意,况且,他是太子,这三位叔伯其实对他也心怀敬畏之心,大家偶尔开开玩笑,点到即止,这样挺好的。
礼物全都搬走了,李浩笑呵呵地迎着他们入中厅,开始为吴磊和唐米丽行大礼,由于没有高堂在场,就由李浩和李治坐高堂位置,这二人可不得了,是如今大唐年轻一代中身份最高的,足够吴磊夫妻二人将来吹一辈子的了。
拜高堂,敬茶,夫妻对拜,然后便是送入洞房,吴磊没有急着入洞房,而是出来跟李浩他们喝酒,按理说太子和众国公身份尊贵,怎么说也要在厅中摆上一桌,李浩偏不,就在院子里摆了一桌露天酒席。
现在天气很冷,大家都被冻得耳朵通红,李浩便派人取出毛绒绒的护耳夹,给大家戴上,吃着火锅,喝着烫好的酒,浑身暖洋洋的,惬意无比。
程咬金拿起一只盘子,盯着里面切好片的肉看了几眼,忽然坏笑望着李浩,道:“小子,你居然敢吃牛肉?”
李浩两眼一瞪,道:“咋滴,就许你家的牛崴脚?我家的牛就不能崴脚?我家牛棚里好几十头牛,全部崴了脚!”
桌上其他人闻言尽都哈哈大笑起来,跟混账做朋友,真的太好玩了,明明说着混账话,却又如此搞笑,毫无拘束之感。
酒桌上气氛融洽,大家推杯换盏,时不时还要举杯吟风弄月装一波逼,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深夜,火锅的底汤都添了七八次了,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东倒西歪,见到什么扶什么,不扶就躺。
杜洪赶忙带着众人将他们扶回各自房中,吴磊是这次喝得最少的,因为他一直惦记着洞房呢,不敢多喝,所以他喝酒的时候耍了点手段,正好他身份低,也不惹人注意,李浩对他耍滑的行为假装没看见,程咬金他们则忽略了他。
吴磊虽然喝得有点高,但却没有烂醉如泥,他没有急着回洞房,而是去于是先洗个澡,待会还要洞房呢,把身上酒味洗一洗,顺便也醒醒酒,洗完澡回到洞房,只见唐米丽顶着盖头坐在床沿,吴磊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温言道:“夫人,我来了。”
唐米丽闻着他满身的酒味,顶着盖头担忧地问:“夫君你不要紧吧,你似乎喝了很多。”
“不要紧,没喝多少。”吴磊笑了笑,拿起秤杆挑开唐米丽的盖头。
唐米丽睁着一双明眸大眼,望着吴磊,吴磊一看到她的美丽容颜,顿时就感觉腹内腾起一团火,忍不住抬手轻抚她面颊,道:“夫人,你真美。”
说罢缓缓凑上去,吻住唐米丽的嘴,唐米丽顿时轻嘤一声,闭目享受起来。
吴磊也算是有经验了,左手轻轻托住她的腮部,右手在她后背缓缓抚摸,然后右手自然而然地就钻入了她衣服之中,摸到她滑如绸缎一般的皮肤,唐米丽不禁全身一颤。
这一阵颤抖,更加鼓励了吴磊,吴磊的右手继续在她衣服内游走,左手已经开始替她解衣服。
二人的嘴分开,神情对视一眼,唐米丽也伸手替吴磊解衣服,二人一边替对方解衣服,一边蹬掉了各自的鞋,上了床。
床幔落下,衣服一件又一件地从床上飞出,丢得满地都是,最后飞出来的,是唐米丽的胸衣,吴磊已经开始在唐米丽浑身亲吻,唐米丽的喘息之声也渐渐变得粗重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十个脚趾全都用力蜷缩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床开始很有节奏地晃动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声音持续了很久,可能因为时间太久,唐米丽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夫君,今日你为何这么久?”
吴磊趴在她滑如凝脂的身上,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坏笑道:“王爷告诉我,喝了酒后,时间可以变久。”
“你真坏!”唐米丽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虽然语气嗔怪,但她脸上尽是甜蜜的笑意,吴磊备受鼓舞,更加努力地耕耘起来。
隔日一早,李浩和李治早早起来,一起到院中打拳练功,待到早饭时分,三位国公才先后起床,不过吴磊却迟迟未起。
李浩送三位国公和李治离开,送走了贵客,李浩回到自己的书房,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条,这张小纸条是朱瑞环偷偷塞给自己的,朱瑞环现在是李治的贴身侍卫,李治走到哪,他自然要跟到哪儿,这次也跟来了,但他明面上不好跟李浩有什么接触,毕竟现在他是李治的贴身侍卫。
李浩展开纸条看了看,随即双眉缓缓蹙起,朱瑞环的纸条上内容不多,只说一个多月前武媚娘派人在汤水中下毒,欲要毒害皇孙李弘,但被陈松发现,陈松偷偷倒掉了有毒的汤水,还将那个下毒的宫婢悄悄推入水池淹死,制造失足落水的假象。
武媚娘自然知道那宫婢绝不是失足落水,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动败露了,心中也很害怕,不敢再轻举妄动,否则被李治发现,她就自毁前程了。
“还好我有所准备。”李浩用打火机将纸条点燃焚尽,缓缓道,“不然我和我的儿子只怕要阴阳相隔了,哼,武媚娘,我倒要看看,你这传说中阴谋手段第一的女皇帝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进入二月中旬,年味自然就淡了,长安的百姓和商户们又开始为新的一年开始忙碌,各行各业都渐渐地进入了新的一年发展中,而李浩的三大计划也在石那杰和程青云的操作下开始运作起来,大量白银和黄金通过海船运到泉州港,用近百辆马车运往长安。
二月十五,樊梨花带领六万大军来到了伏俟城,大军驻扎在城外,樊梨花带着亲卫入城求见执失思力。
执失思力带着樊梨花来到都护府的客厅,分主客坐下,执失思力很客气地问:“樊将军,没想到你竟会来拜会老夫,老夫当真是惊喜不甚。”
樊梨花微笑道:“都护大人,梨花此次前来,是受琼南王李浩之托,送一封信给都护大人的。”她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上前双手递给执失思力。
执失思力闻言面色一肃,赶忙站起身来双手接信,樊梨花见状暗自惊讶,没想到执失思力这种手握一方重大兵权的封疆大吏对李浩的一封书信竟如此敬畏,可见李浩的影响力真的非同小可。
执失思力接过信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讶异地问樊梨花:“樊将军,恕老夫直言,老夫虽远在边陲,但对朝中之事也略有耳闻,老夫听说,樊将军与李浩似乎关系不和,为何琼李浩会让你带信给老夫?”
樊梨花闻言顿时皱眉问:“大人是怀疑这封信是假的?”
“绝无此意。”执失思力呵呵笑着摆手,但其实他的心里确实怀疑这封信是假的。
樊梨花从执失思力敷衍的笑容中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大人不妨拆开一看,便知真假,琼南王的笔迹,可没人能够模仿。”
“樊将军多心了,多心了,呵呵。”执失思力继续敷衍笑着,同时已经拆开了信封,抽出信纸看起来。
刚看到信的开头,执失思力的眉毛便飞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自私自利将军:数年未见,小侄李浩拜首……”
“自私自利将军”这个称呼,让执失思力很无语,再加上那一手漂亮的铅笔字,执失思力抬头望向樊梨花,点头道:“樊将军,方才是老夫多心了,这确是琼南王李浩的亲笔书信。”
樊梨花也点头道:“大人相信便好,琼南王说了,大人您是他叔叔,是自己人,让梨花若有困难,便来寻大人帮忙。”
“一定,一定。”执失思力闻言微微一笑,能被李浩尊一声叔叔,还说是自己人,执失思力开心得都快上天了,他因为是异族血脉,无法步入大唐朝堂政治中心,一直引为遗憾,没想到现在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被李浩称为自己人,看来自己当初与李浩结善缘真是做对了。
看完了李浩的信,执失思力笑着将信纸递给樊梨花,道:“樊将军你且看看,琼南王对你格外看重呢。”
樊梨花接过来一看,只见李浩在信中用恳切的语气让执失思力帮忙,帮什么忙,自然不是去帮樊梨花打仗,而是要他帮忙盯住吐蕃,因为李浩推测,樊梨花攻打西突厥,吐蕃不会无动于衷,应该会派兵驰援,倘若真是如此,樊梨花会很被动,弄不好还会遭遇兵败,青海位于西突厥和吐蕃的中间,而且有四万青海卫驻守,所以李浩让执失思力守好青海这一亩三分地,绝对不能放一个吐蕃兵马前往西突厥驰援,好让樊梨花安心征西,李浩还在信中说,樊梨花也是“自己人”。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办了,执失思力对樊梨花的态度立刻不一样了,摊手笑呵呵道:“樊将军不要站着啊,坐,快坐,来人!上茶!”
樊梨花依言坐下,问道:“都护大人,琼南王所请之事,其实梨花也一直担心,不知大人可否帮这个忙?”
“不要叫老夫什么都护大人。”执失思力笑眯眯道,“琼南王都说了,都是自己人,樊将军既然和琼南王关系匪浅,不妨也称呼老夫一声叔叔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