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院顾不得矜持,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成松山城的方向,破口大骂道:“伊达政衡,你也别得意,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若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与你势不两立。”恶狠狠地发下了毒誓,她再一次陷入了失魂落魄当,不能自拔,一会儿失魂落魄一会儿破口大骂。
惊魂未定的老嬷嬷一听到长福院站在人家门口泼妇骂街,这不是找死不是,心不由的一紧,立即上前拉住了长福院。哪里想到长福院不再失魂落魄了犹自大骂不已,从伊达家的十八代祖宗骂起骂到了政衡的七大姨八大**侄子的外甥的女儿的身上,越骂越是起劲。
老嬷嬷突然看到了两名身穿轻铠防具的男人突然朝着他们这里看了过来,听到那脸上蒙着纱巾的女子竟然痛骂他们崇敬的伊达家主,心不由的恼怒,其一人大声喝道:“混账东西,给我站住”说着两个男人就朝着她们站着的地方走了过来。
老嬷嬷吓了一大跳,还好她忠心耿耿,没有撇下长福院独自逃走,拉住长福院惊呼道:“小姐,小姐,不要骂了,快跑,快跑,跑回诹访山城去,快,老奴来抵挡一二。”说着从地上拾起一根柴火棍,挡在了长福院的身前,表现出了一副忠心护主的忠狗模样。
长福院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景,刚刚她是义愤难填神经质的想要发泄一通,竟然会在伊达军大军所在成松山城外就骂骂咧咧起来,正如政衡所说的那般她是一个愚蠢而又野心勃勃的女人,还真是说的没错,脸sè更加苍白,遮挡在纱巾下倒是没有人瞧见,手脚颤抖,早已经顾不得什么矜持啦。她明白老嬷嬷是抵挡不了几下两个武士的夹击的,不过很长时间,他们就会追上来的。
她想到了逃跑,逃离这个可怕的世界,啊呀一声,向着身后的原野狂奔而去,她害怕极了,逃入了一个小树林当。
朝着两人靠近的男人,在距离面前五米处随即停下,一个身形高瘦的手放在刀柄上,另外一个满脸胡须矮胖的手持长枪,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讥诮的笑了一声,好似一切都在掌握当一般,倒是没有前去追击。
高瘦的男人没有逼迫上来,停下了脚步嘲弄的笑道:“*子养的烂货竟然想要勾引殿下,就凭她也配,真是吃饱了撑的,哼哼,老忠狗,你倒是忠心耿耿,不错,不错,那么就放你一条生路吧,哥们,我们走”
胡须矮胖男扛起长枪,抬头望了一眼那远去的狼狈不堪的身影,也是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吉田太郎那个家伙竟然会被这烂货气得专门派了心腹过来,让我们好好瞧瞧,若真是殿下的女人,那就算了,若不是,嘿嘿,吉田太郎可不是一个吃亏是福的忠厚人啊。你说我们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他起码得请我们吃一顿酒吧?”
高瘦男嘿嘿的摸了摸下巴,说道:“最起码两顿,一人一顿,嗯,不过这个恶臭娘们长得倒是妩媚动人,前凸后翘的,要不是……还真像快活快活……听闻殿下有一句话真是妙语,一个愚蠢而野心勃勃的女人,竟然以为诹访山城的人们会听她一个女人的话,嘿嘿。”
说着两人向着成松山城的城门走去。
老嬷嬷愣愣的看着离开的两人,突然哇的一声瘫坐在地上嚎哭起来,一个老妖婆嚎哭的声音异常的诡异恐怖,若不是光天化ri之下的话还真会吓坏小朋友的,哭了一阵,口咕哝道:“可恶,可恶……”
不知道要说什么。
哪里想到高瘦男和矮胖男是离开了,老嬷嬷瘫坐在地上没有力气起身,那长福院向着诹访山城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着,跑得大气不敢喘,小气接不上,那个难受啊耳听到呼呼的风声,似乎有千军万马在背后追赶着她,使得她不停地跑动着,是的,现在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逃跑。
诹访山城快要到了。一队十几人的小队出现在了她逃跑的路线上,那队小队并不是伊达军的直属兵马而是刚刚降服的降兵,也就是说成松山城降服的一支兵马的兵马,重新招募后成为了伊达军的辅兵。
小队的小队长甚三郎正了无兴趣的巡逻着,突然一名眼尖的足轻指着那道影子,确切的说是一道女子的影子,大声喊道:“队长,女人,是女人,是漂亮女人。”甚三郎用手掌啪得一声拍在了这足轻的脸上,恶狠狠的喊道:“叫什么叫,本来她是自投罗网,现在倒好提醒了她,快,追上去抓住她,大爷我吃肉,你们喝汤。”说着朝着那道女子的影子跑去,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女人亲热过了,心的yu火早已经火热。
那足轻擦了擦脸庞,委屈谦卑的一笑,跟随在甚三郎的身后追击着。长福院哪里想到逃出虎洞又入狼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尽快逃入诹访山城为好。
甚三郎嘿嘿冷笑道:“想逃,没有那么容易”刚刚两人不是真心追赶,他是sè胆包天,体力明显比长福院要高了许多,跑路的步伐也大,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长福院恐惧得不敢回头,终于转进了诹访山城的南山脚,向着山上爬去,诹访山城附近除了时不时出现的伊达家的巡逻哨兵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影,慌乱当,她的和服挂在了树杈之上,情急之下和服撕裂,露出了丰腴的大腿,细嫩的腿上早已经血迹斑斑,刮痕累累。
一名足轻荡得笑着扛着长枪向着山脚跑去,嘿嘿笑道:“哈哈,老大,这是诹访山城的南山脚,是没有办法上城去的,嘿嘿,是不是……”
甚三郎嘎嘎笑着揉搓着双手,一副等不及的死样,脚步不停也已经到了山脚,拾起那碎裂的和服布条,凑到嘴边嗅了一嗅,笑道:“嘎嘎,好香的香肉啊,我能够吃到白白嫩嫩的细皮嫩肉了,当然不会忘记你们的,等一会抓住后,大家轮流上马”
长福院连死的心的都有了,心再一次恨上了政衡,一切都是政衡害得她如此狼狈不堪,要遭受他人的羞辱,极端的羞辱,忍着腿上的剧痛向着山上跑去,身体极度虚弱,哪里还有力气爬上去,倒在了地上。
听到身后不断逼近的脚步声,和sè胆包天的荡笑声,长福院绝望的用手臂支撑起上半身,向前艰难的爬行,尽管她知道腿上的伤已经让他逃脱的可能xing变成了零,但是她还是不想放弃任何希望。
甚三郎低声命令道:“这里毕竟是在诹访山城的范围内,虽然士气全无,不过还是小心为妙,抓住后马上离开,不要耽搁时间。”说着率先冲了出去。
绝望当的长福院打算做最后一搏,用乞求的口气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知道我是什么人嘛?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正当两名足轻上前抓住长福院的双手的时候,长福院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流下了绝望的清泪。
“是谁,可恶,这里怎么也会有伊达军的巡逻兵,还好,敌人只有十几人,上,杀了他们,然后逃出去。”一阵声音在长福院的身后传来,然后就是一阵兵刃的敲击声和丧命前的哀嚎声。
“是长福院夫人,是她,她怎么回事情?”一个不那么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然后就感到身上有一张大手摩挲着,揉捏了几下,然后就是一阵各种各样的手掌揉捏的感觉,再一阵揉捏下跌宕起伏下。
当长福院再一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来到了诹访山城内的评定会议室,她身上早已经穿上了一件不甚合身的和服,太小了,使得胸前一对饱胀的东西紧紧地撑着和服,连ru尖的形状都印在了和服上。
会议室坐满了人,他们瞧向长福院的时候都露出了sè迷迷的眼神,那诹访高继下意识的注意到了她那身不甚合身的和服,一对平常难得一见的大ru实在是让他叹为观止,转眼看到众人的目光,咳嗽了两声,说道:“长福院,您出使伊达家,为何会如此狼狈不堪的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生命和情yu面前在场的人们全部选择了前者,只是大家的目光还是不由得瞧向她的胸前。
长福院一听到这里就立即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充满了对政衡的怨恨和自己的命运的绝望,最后说出了政衡开给诹访山城的条件,还说了许多关于政衡的话。
诹访高继挥了挥手,让人将长福院拉出去,然后对着众人说道:“本以为这个女人和伊达政衡有暧昧关系,哪里想到是我们自作聪明多此一举,哎,竟然会相信一个愚蠢的女人的话。现在倒好,局势已经变得无法挽回了,诹访神社已经完了,听那伊达政衡的意思,他是要诹访赖诠的xing命,我们并不是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只要能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长福院绝望的拖出会议室,口呢喃道:“诹访神社完了,完了……”
七月十八ri午时后,诹访山城开城投降,诹访赖诠切腹谢罪,诹访高继率众人出城跪降,野山益朝、赤木高雄两人留下处理本乡川降兵外,其余人等齐聚越山城,开始对下一步行动开始部署,伊达家一统阿贺、哲多两郡,开始下一步的军事部署。
同ri,植木秀长率军攻克猿挂城对岸要城妹山城,与猿挂城遥相呼应,终于稳住了阵地,庄为资再一次来到爱岩山温泉休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