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衡握紧了拳头,道:“但是也不能够相信他们的邻居们,平定中国地区的战事要加快了,再也不能够如此悠然自得了,该给三泽为清一些压力了,让他不惜代价攻破富田城,否则该是伊达家入场的时候了。”
还是不能让三好长庆如此轻松,政衡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曾经答应要将妹妹许配给他的人,当然他也很无耻的食言了,现在该是用到他的时候了,如此想着。
政衡招来了侍从,命令道:“我要见一见原讃崎国胜贺城的香西元成和他的儿子,告诉他们,返回讃崎国的时机到了。”
现如今,三好长庆为了与畠山高政、六角义贤争霸,连安宅冬康的水军都动用了,能够动用的全都用上了,十河一存调往了山城国,安宅冬康在河内国,三好实休纠缠畠山高政。三好四兄弟无法脱身,只要胜贺城能够得手,其他不甘失败的敌对势力就会有样学样,处处点起叛乱之火,让三好长庆不得不调兵返回阿波、讃崎扑灭叛乱。
讃歧国胜贺城,五月以来梅雨不断,庭院里的绿树一天天茂盛起来,重重地压着屋檐,阿茜夫人娇声细语的声音在香西元载的耳边响起,说道:“少主,要添菜吗?”阿茜夫人正在端着一些泡菜走到餐桌前,胸前两颗硕大跟着走路时候一颤一颤的,当她弯腰放菜的时候,正好和香西元载面对面。她今天穿的又是浅粉色的低领家常和服,距离又那么近,赤果果的展露在他的眼前。耀眼生辉。美不胜收,看得年轻气盛的香西元载全身发热,心中却不停的警告,阿茜夫人乃是他的继母,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去。
阿茜夫人初时尚未察觉,又去端汤、拿菜,她每一次弯腰的时候。香西元载则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胸脯,等到她把饭菜全部放好后。盛了饭双手端到他的面前的时候说道:“请用饭!”
说完见到香西元载尚未伸手来接,菜感觉奇怪,见到他正双眼注视着自己的酥胸上,再低头一看自己的前胸。胸部正好赤果果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被他看得过饱而自己尚未发现。
阿茜夫人又惊又喜,她年方二十有六,正是虎狼之年,香西元政显然无法满足她的需求,便将目光转向了年轻气盛的香西元载的身上,反正两人并无血缘关系,看得香西元载目不转睛,不由得双颊飞红。芳心噗噗的跳个不停,全身火热而不自在的叫道:“吃饭吧!还看!”
香西元载听得阿茜夫人娇喝,才猛然回过神来。他一看阿茜夫人娇羞满面。媚眼如丝,小嘴吹气如兰,身上发出一般女人的肉香,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很兴奋,真想抱住她,但是还是有点不敢。莫名其妙地说道:“父亲走后,您习惯嘛?”原来其父。胜贺城主香西元政跟随十河一存出征畿内已有月余。
阿茜夫人哀叹一声:“不习惯,还不是要习惯嘛?有什么办法?”
香西元载一听心中笑着,移动了一步,鬼使神差的说道:“夫人,我知道你狠需要,你看这里除了我们两人外,又没有第三人,我来帮帮你来了!”说完在她的粉颊上轻轻一吻。
阿茜夫人被他吻得脸上痒痒的、身上酥酥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了,附着他的耳根子上娇声细语的说道:“少主,你还不知道老城主的德行,我算是守活寡了。”以下的话语,她娇羞得说不下去了。
春光满屋,屋子里传出低低的娇喝声和喘息声。
忽然,娇喝声和喘息声高了起来,又过了片刻,两人倒在两旁,然后一个懒洋洋的女人声音说道:“好快活,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使得如此好手段,这番可真是要死人家了。”这声音无限,可不正是那个在旁人面前一本正经的香西元政的继室夫人阿茜。
得意洋洋的香西元载笑着说道:“嘿嘿,孩儿若不厉害,能把母亲你降服得服服帖帖?”
阿茜夫人娇声道:“去你的,越来越疯了,没有一个正经,声音小点,让其他人听到了可不好,传到你父亲耳朵里,我们就不好了?!你也不怕被人看见毁了人家的清白,没有良心的贼汉子。”
香西元载笑道:“清白能够给你这般快活吗?你放心好啦,父亲前往畿内短期内怕是难以回来,我已经让父亲的心腹家臣们去探望他们的家人去了,现如今城内除了足轻外,已没有外人。”
阿茜夫人喝道:“怎么着,你早就想好了,做好了阴谋,活冤家。你不怕有人前来夺城?”
香西元载抱起她的肥臀往早就身边挤了一挤,笑道:“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母亲大人,趁着父亲不在家,当然要和母亲大人叙谈叙谈。说到夺城,怕什么,现如今我家靠的是三好筑前,载讃歧国可说是横着走。”
阿茜夫人一听得此话,抱紧了香西元载那那健壮的身子,在他胸前吧唧亲了一口,肉腻腻的说道:“母亲知道你的好,只要你对母亲真的好,任你怎么欺负,母亲都是愿意的,只要老爷不在家,少主都要想方设法来排解母亲的苦闷的。”
阿茜夫人再一次春心荡漾,浑身颤抖起来,便挣扎着边娇声*着:“嗯……嗯……”
那甜美的娇声太美丽,太诱人了。
正当两人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天守阁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如同千军万马一般来到了天守阁外停止了行进,然后就是一声巨大的“轰隆”声音响起,天守阁的木门似乎被砸开的样子。
香西元载一下子跳将起来。骂骂咧咧的喊道:“是那个兔崽子在外面踢门,我去去就来!”说着穿上和服就向着门口走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也好为阿茜夫人争取时间穿好和服离开春屋。
香西元载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耀武扬威的闯将进来,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正是胜贺城前主人香西元成的庶子香西元清,愕然间,跟随着他一同闯进来的上百足轻,脸色都不是很好。严肃的要命。
香西元载知道坏事了,香西元清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胜贺城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声吼道:“来人呢?来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快将这个逆贼给我抓起来,快。”
香西元清嘿嘿冷笑着。道:“人,人不是给你赶走了嘛,现如今城内已经被我掌控了,你们父子的末日来临了。”回头下令道:“可恶的东西,给我抓起来,你,还有你,各自带上一队人,给我守住各个木门。”
数人听得香西元清的命令。“嗨”的一声,就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抓住了香西元载,分出了两队开始对天守阁内搜索起来。而另外几人则向着外面跑去,他们是去通知外面的人守住下城的通道,不让人前往其他城堡通风报信,好给香西元清整合兵马争取一点儿时间。
香西元载哪里想到自己为了图一时快乐,下达的命令竟然给一直想要重夺胜贺城的香西元清提供了机会,当然如果他知道香西元清也是碰巧的话。就不得不哀叹红颜祸水啊。
香西元载还想要顽抗,挣扎着。香西元清冷笑了一声,上前就是一脚,喝道:“呸,逆贼,竟然串通外贼夺我父子的基业,等着陪你的父亲一起到濑户内海喂鱼吧。”说着又是一脚。
香西元清含恨踢出的一脚,香西元载感到胯下一阵剧痛,“啊呀呀”一声晕死了过去。过得一会,阿茜夫人便在数名足轻的押解下走了出来,一人禀报道:“大人,就抓住她一个,其他人等确实不在。”
香西元清看一眼披头散发的阿茜夫人,大手一挥,命令道:“好,给我带到天守阁上,我要亲自审问她。”
阿茜夫人刚刚与继子香西元载欢好,现如今却要被香西元载的堂兄弟香西元清凌辱,战国的女子就是如此的命运。人类内心深处隐藏的兽性,如同奔流的洪水,愈加阻塞,便愈加狂乱。
这即不是阿茜夫人的罪过,也不是香西元清的过错。当然,若将罪责归于正在畿内奋战的香西元政,也是大大不实,这就是战国乱世的男人和女人的命运,谁也逃脱不掉的命运。
香西元清发泄过后,立即在胜贺城举起讨伐十河一存的旗帜。这是他返回讃歧国的条件,也是能够获得伊达家庇护和援助的前提条件,他明白,一旦无法获得伊达家的支援,一旦十河一存返回讃歧国,他只有在此踏上逃亡之路。
香西元清对于伊达政衡的性格也算是了解一二,知道这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也明白自己想要在讃歧国内和如日中天的三好家对峙,就需要将现如今西国唯一能够与三好家相等的伊达家拖下水。
香西元清重新夺回胜贺城,誓师讨伐十河一存的举动,可是给讃歧国和阿波国内的所有人都造成了极度的震撼。
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全都按耐不住纷纷派遣心腹前往胜贺城,调查谁给了香西元清如此大的胆量,竟然挑战三好家的权威。要知道随着畠山国政的居城高屋城的消息传来,知道三好长庆很可能赢得这场决定畿内霸权的胜利,原本蠢蠢欲动的势力全都偃旗息鼓,现如今香西元清竟敢冒天下大不韪夺取胜贺城,还在胜贺城举起讨伐十河一存的旗帜,没有后台老板,谁也不相信香西元清的胆量会有如此大。
香西元清为了招降纳叛,重新赢得香西家的家臣们的效忠,适时的透露了他曾经逃亡到了备中国,再加上从前伊达政衡有意将妹妹许配给香西元清的传言,就算是再蠢笨的人也知道他的背后是伊达政衡。
讃歧、阿波国内反对三好实休和十河一存统治的人们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要知道是三好实休可是篡夺了主家阿波细川家方才上位的,十河一存的屁股也不干净,隐藏在暗中的势力纷纷冒了出来。
这个消息传到了山城国,三好军主阵,三好长庆立即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伊达政衡忌惮三好长庆,三好长庆同样忌惮伊达政衡,两人半斤对八两,三好长庆之所以急火火的想要击败六角义贤,除了想要转移矛盾外,就是想要后方安稳,然后聚集大军与伊达政衡决一死战。畠山高政确实是自个跳出来的,三好长庆想着解决了六角义贤,然后才去解决畠山高政。
六月初,天气已经开始转热,夏风伴着着吵杂的蝉鸣拂拭着整座坂本馆,而吵杂的蝉鸣使得安馆暂时的主人室町幕府的流放将军足利义辉看起来有点烦躁。他的谋臣细川家的智者细川藤孝正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年轻的他表现出了完全不同于年龄的成熟。
坐在首位的足利义辉低声吩咐着细川藤孝:“与一郎,给弹正少弼大人倒酒。”弹正少弼,伊达政衡曾经的官职同样是弹正少弼,在战国时代,能够获得这个官职的人都不是易与之辈。细川藤孝的官位是从五位下兵部大辅,而弹正少弼的官位也就从五位下,两人的职位相同,不过他倒是非常乐意给眼前这个同样年轻的男子倒上一杯酒。
唤作弹正少弼的青年,客套着道:““兵部大辅大人不用如此客!”双手却没有去阻止细川藤孝,好象是理所当然一般自然,不做作。细川藤孝微微皱了皱眉头,好一个无礼之辈。
足利义辉煞白的脸色中多了少许红色,他近来由于三好长庆和六角义贤在他的家门口大打出手,担惊受怕之下睡不安稳,脸色苍白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事情,道:“弹正少弼大人,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却好象非常能熟悉一般,真是缘分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