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遇到一个如此懂法国的皇帝,简直庆幸的有些忘乎所以。
他平复了一番心情,才得以认真的将路易十四对他的嘱托与了朱由榔听。
其中最关键的当然就是贸易。
这个其实朱由榔心中早就有数。
毕竟他开了天眼,对于历史有着全知全觉。
此时的法兰西并不能算是欧洲一流强国,正是路易十四亲政后的种种行为把法国推到了一流强国的位置。
所以法国人主动前来接洽,朱由榔是最乐意看到的。
因为这可以使得大明拥有极大的影响力,在今后与欧洲诸国的对话中也可以占据主动。
要做到这点其实很简单,只要笼络了法国这个盟友,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但是朱由榔不能够表现的过于热忱。
道理也很简单,因为这样会自降身价。
好歹大明也是如今的东方第一强国,算得上世界第一强国的有力竞争者。
表现一番姿态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这个度朱由榔又要拿捏的恰到好处,不能让埃里克觉得冷漠。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谈论了许多问题,不仅仅局限于法国和大明,还有周边许多国家。
这让埃里克对这位大明皇帝更加的佩服了。
这位大明天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知,简直就是一个神人。
欧洲的君王贵族埃里克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接触,虽然也都很优雅,但很少有人能够达到大明皇帝这种地步的。
不,是根本没有。
哪怕是法兰西的路易十四,这个自称太阳王的男人,在人格魅力这方面也难以与大明皇帝相比。
这绝不是什么刻意奉承,也不是什么溜须拍马,而是埃里克心底里的想法。
能够和这样一个君王对话,简直是他的三生幸事。
当然,谈论到一些关乎到法国的关键问题时,埃里克会据理力争。
国王陛下希望的是与大明展开贸易合作,那么他自然也会在贸易上多费一些唇舌。
要完成这点并不容易,因为大明皇帝的思维实在是过于发散了。
埃里克必须要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自己关注的重点。
不过好在大明皇帝还是能够绕回来的,双方最后就各自关注的重点进行了一番总结。
之后,埃里克便结束这第一次与大明皇帝的会面。
他对大明天子施礼,然后十分恭敬的离开了乾清宫。
在宫中别说外邦人了,便是无关人等都不能随意走动,以免会冲撞了贵人。
所以埃里克面圣之后立即被宦官带领着离开了宫禁。
埃里克走后,朱由榔背负双手开始在暖阁之中踱起步来。
老实讲,他是一个很关注现实利益的人。
路易十四提出的许多合作方向能够带给大明很多利益。
不过他总觉得似乎在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一时半会又照不出来。
罢了,一时想不明白就暂且先不去想。
反正来日方长,短时间内这埃里克又不会走,大不了想到了朱由榔再去召见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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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回到住处立即开始写信。
这封信是给国王路易十四陛下的。
虽然他知道这封信需要很久才能漂洋过海送到路易十四陛下的手中,不过埃里克还是要写。
道理很简单,路易十四陛下现在肯定十分期待得到回应。
不管怎么样,这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大明皇帝显然对于双方的合作很感兴趣。
这绝对是一个好的开始,因为这意味着双方可以在相当程度上进行合作。
至于具体的合作条件自然是可以再谈的。
任何的合作都是讨价还价,不断的进行妥协。
任何的合作都不可能是从一开始就谈成的。
不过埃里克对于法国和大明的合作十分有信心,他坚信只要双方秉持着开诚布公,互利共赢的心态,就一定可以走的更远。
法国要想发展,跻身为欧洲一流强国,就一定要有一个强援,不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军事上。
而大明要想在欧洲游话语权,也需要一个忠诚的合作伙伴。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法国都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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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日的行军跋涉,李定国、郑成功统领的大军终于抵达了京师。
在沿途他还遇到了正要前往西南推行改土归流国策的内阁首辅张煌言。
双方一番寒暄,彼此之间十分的热忱。
李定国这次凯旋,不论是朝廷官方还是民间都表现的十分热情。
毕竟这是属于大明战神的荣耀。
论起在战争层面对大明的贡献,恐怕没有几个人比得上李定国。
郑成功这一次倒是充当了一个配角的角色。
有人要当红花,总归是有人要去当绿叶。
不可能人人都是主角。
再说,当初在东南的时候李定国也是极力配合他的啊。
不能说如今轮到李定国出风头了,郑成功就去搅局抢风头。
这样无论如何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朱由榔是天子,不可能在外城迎接,但他在左右侍从的簇拥下来到了皇城承天门前,等待着李定国与郑成功的到来。
按照规矩和礼制,将领在得胜归朝之后理所当然要来到宫禁谢恩。
李定国与郑成功自然也不例外。
没过多久,朱由榔就看到了李定国与郑成功带着一干心腹来到了皇城。
“哈哈,晋王,忠王,朕等你们很久了。今日你们凯旋,朕亲自前来为你们接风洗尘。”
不管怎么说朱由榔也是很看中二人的。
虽说如今天下太平,区区土司叛乱也派出两大藩王前往,有一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是朱由榔对外界的一种回应态度。
他要告诉人们在永历朝不存在什么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说法。
功臣就是功臣,名将就是名将,天子永远会认可他们的功绩。
“一切都是托陛下的福。正是因为陛下福报,所以我们才能够大胜。”
“是啊一切都是陛下的恩泽,我们不敢居功。”
郑成功与李定国二人一唱一和,把功劳都归结到了朱由榔身上,让朱由榔好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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