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风的脑海里闪电般出现着这个名字。
楚韵风石化了一般,不会动了,瞬间,眼眶发热,滚出了眼泪。
颜岸然和颜新的话持续响在她耳边。
“他跟我们一起讨论……”
“他还跟我们一起探讨……”
那么美好的话题,那么美好的时光,她再也忍不住了!
姐弟俩说得正欢,楚韵风突然,放声大哭,号啕大哭,不顾形象地大哭,歇斯底里地大哭……
好悲,好痛,好委屈!好想扑到陆宏运的怀抱里。
那是她的怀抱,那是她的怀抱,是她的,是她楚韵风的!
那年,那天,那个下午,满地枫叶,满地橙红,她拱在他的风衣里要抱抱。
陆宏运笑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任由楚韵风坐在他有力的手臂上。
楚韵风一手圈着他的脖子,一手指着上面。
“举高点!”楚韵风大笑着要去摘枫叶。
“再高点嘛!”楚韵风伸着小手,即将够到的时候。
陆宏运一把将她举在了肩膀上。
“啊!”楚韵风兴奋大叫,没有害怕,只有安全感。好厉害,好伟岸啊!
直到楚韵风闹够了,陆宏运才把她放下来,没有放在地面上,而是直接裹进了风衣里,放进了越野车,后备箱里。
楚韵风特别不老实,调皮极了。
陆宏运刚刚坐上驾驶座位,楚韵风就从后备箱里爬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陆宏运笑着,弯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时,楚韵风直接抱住陆宏运的头,用舌尖舔他耳朵。
不得了了,陆宏运浑身想要起火,瞬间,身体上穿过了电流。
“小坏蛋,回家再闹。”
“就不就不就不就不。”楚韵风抱着就不撒手。
咔嚓,座椅放倒了……
直到楚韵风哭够了,颜新和颜岸然还没缓过神儿来。
颜岸然呆呆地给楚韵风递着纸巾,颜新傻了一般盯着楚韵风。
还没等问什么原因,咔嚓!门开了。
颜道貌回来了。
有酒味。
“怎么了?”颜道貌一边脱大衣,一边换鞋,一边看着母子三人大眼瞪小眼。
三人没有吱声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们刚刚在大夸特夸另一个男人,而妈却大哭特哭起来。
好尴尬。
“怎么啦?”颜道貌从门口走向客厅这边。
“噢,爸,你快哄哄妈,我们……好像把妈弄哭了。”
颜岸然摊摊手,无所适从,看看颜道貌,又看看颜新。
颜新看看楚韵风,又看看颜道貌。
颜道貌只看着楚韵风。
而,楚韵风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餐巾纸,一大堆。
颜道貌立马就看出了楚韵风的心思,他忍耐着,温和地对姐弟俩说:
“玩了一天累了,早点休息。好吗?”
“好吧,爸,那,妈就交给你照顾了。”颜岸然如释重负,感觉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姐弟俩上楼了。
客厅里只剩下颜道貌和楚韵风。
楚韵风呆呆地坐着,石头一般,思绪飘飞在某个美好的时空里,压根没有看到颜道貌。或者,无视他的存在。
颜道貌走回客厅里,坐下,胳膊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指用力解开衬衣扣子,几粒。
颜道貌烦躁得厉害,眼睛看着楚韵风,而楚韵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思想回不来了。
颜道貌起身上楼了。
再下来时,已经洗过澡了,裹着浴袍,来到楚韵风身边,坐下来。温沉地说:
“你是想折磨死我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嗯?”
楚韵风没看他,起身,直接进了一楼客房。
正要关门的一刹那,颜道貌挤进来了。门在身后合上,反锁。
“我想一个人静静。”楚韵风声音麻木。
“那我呢?我怎么办?”没有楚韵风陪着,颜道貌睡不踏实。何况,今晚他喝了酒,酒能助兴。
“我很累。”楚韵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
“那我给你按摩,行吗?”颜道貌根本就不想让她休息。
“我要离婚。”楚韵风睁开了眼睛。
顿时,颜道貌脸色大变,一胳膊就夹起了楚韵风,开门,大步走向楼梯,上了二楼,进卧室,反锁。
楚韵风直接被丢在了地毯上。
半小时后,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在衣服能遮挡住的部位。还有皮带的抽痕。舌头也流血了。
-
朗跃昆送下颜岸然和颜新,刚刚上车,又接到了靳蓝的电话。
“你说你怎么连点记性都没有?啊?赶紧去看看!”靳蓝质问。
朗跃昆最近一直跟颜新在一起,哪有时间去朗跃仁那边?
朗跃昆的不上心,直接惹怒了靳蓝。
“现在就去!非去不可!今晚办不成,以后别回来!”
靳蓝气急败坏。紧接着就听到了茶杯碎裂的声音。
一个儿子有了适婚对象,另一个还不正常着,尤其还是老大!靳蓝不能不着急,急得火冒三丈。
森秀山庄里天天跟放鞭炮似的!动不动就充斥着靳蓝的暴脾气。
“哎,越老越沉不住气!”靳蓝也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质了。
娶个不正常的儿媳妇,谁的神经还能正常!正常得了吗?
自从看到朗跃仁那里窝藏着一个身穿粉色裙子的女孩,靳蓝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越坐不住!越想越火急火燎的!
“对了,千万别打电话!”靳蓝嘱咐朗跃昆。
“打了电话,保准让你连影子都见不到!”靳蓝狠命地嘱咐着朗跃昆。
“好嘞!妈!千万别上气动火了。我今晚就给你汇报战果。”朗跃昆下保证。
相对于朗跃仁来说,朗跃昆更皮实,好说话。被靳蓝呼来喝去,狂吼大骂一顿,无所谓。朗跃昆觉得,只要靳蓝气不出病来就好。
朗跃昆接完电话,就驱车赶往雅诗别墅。
哎,这个哥,天天让我们操不完的心!越老越让人操心!朗跃昆在心里埋怨着。
朗跃昆遵照靳蓝的嘱咐,直接冲进了雅诗别墅。
闹得林管家来了个惊慌错乱、猝不及防!
没打招呼,朗跃昆直接闯进了客厅。
还没走几步,
“啊!”
朗跃昆吓得跌坐在了沙发里。面色煞白煞白的。
那是什么???
朗跃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