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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这一天有些魂不守舍,银子花出去了,不知道事情是不是按照她想的那样发展。只要想到萧如雨被卖到青楼的凄惨样子,芸娘就忍不住说活该。
绣荷则有些胆战心惊,她怕先生发现她做的坏事,怕计划失败萧如雨来找麻烦,想到这件事万一被先生知道,她变得坐立不安。为了打探情况,她让弟弟秀春去学堂看看,如果先生回来了,让他赶紧回来说一声。
秀春去的时候正好韩逸轩开大门,看到他躲躲闪闪的样子,韩逸轩一阵火大。他很想把他喊过来带几句话回去,想到萧如雨说过的话,他又咬牙忍住了。
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了秀春几句,打发他赶紧回去了。他的姐姐做了错事,他却没有,不能把火发到他身上。
不知道萧如雨怎么对付绣荷,真怕她会吃亏。韩逸轩想到绣荷竟然这么狠毒,不禁为萧如雨担心。这种担心让孤零零躺在床上的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难道是长夜寂寞?他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韩逸轩想到了萧如雨,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如果现在她在身边,那该多好!
黑暗中自嘲的笑了笑,想什么呢?竟然这样肖想人家姑娘,真是太不应该了,不过,如果她真的在身边,他就没有这么孤独和寂寞了。
萧如雨好好睡了一觉,她没有想那么多,醒来后她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给绣荷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什么人是她不能动的。
她对绣荷的感觉说不上好,但绝对不算坏,感觉她就是一个有些傲娇的小姑娘,按说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思做这样的安排才对,难道自己的感觉错了?
萧如雨不想用相同的手段对付她,但必须给她一个教训人,让她再也不敢惹她。想到这里,她慢慢起床,吃过简单的早饭后去找绣荷。
没有人知道萧如雨对绣荷说了什么,长夏村的人却都知道,绣荷从那之后再也不敢惹萧如雨。她几乎不敢见萧如雨,远远看见扭头就走。万一迎头碰上,她会颤微微的同萧如雨说几句客气话,那恭敬的样子让人吃惊。
看萧如雨没事,绣荷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芸娘暗暗心惊。她猜绣荷一定说了什么,不然萧如雨看她的眼神不会这样冰冷。她很想找绣荷问一问,但绣荷开始躲她,一见她就跑,好像她就是洪水猛兽。
“绣荷。”好不容易把绣荷堵到一个胡同里,芸娘立即喊住她,看她转身想走,她快步走了过去,一下抓住了绣荷的胳膊。
“怎么回事?你躲什么?”芸娘气呼呼的说。她手上使劲,疼的绣荷的眼泪马上流了出来。
“芸娘,你放开我,疼死了。”绣荷使劲挣扎着,想要把胳膊从芸娘的手中拽出来。但芸娘的手象一把钳子,紧紧的抓着她,好像要把手钳进她的肉里。
“说,到底怎么回事?”芸娘凑近她恶狠狠的问。她的双眼带着阴狠的光,那凶恶的眼神,好像要把绣荷吃了似的。这样的芸娘是绣荷没有见过的,她有些害怕。
“没,没什么。”绣荷打着颤不断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没什么事你躲我干什么?”芸娘手上又开始使劲。
“你放开我,我说,我说。”绣荷的眼泪流的更凶了,这叫怎么回事,本来小绵羊似的姑娘怎么一个个全变成了大老虎,这下好了,倒霉的都是她。
“那个萧如雨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芸娘,还是算了吧。”绣荷拿手掰着芸娘的手,试图减轻一下胳膊上的疼痛。
“奥?为什么这么说?”芸娘挑眉,手上的力量也放松了一些。
“她很厉害,差点掐死我,她的眼神好可怕,好像,好像杀死我很多遍,不对,好像杀过很多人,我很害怕,我觉得她真的会杀死我。”绣荷胳膊上的疼痛少了很多,但她一点都没有觉得轻松,想到那次萧如雨含笑给她的感觉,那掐着她的脖子带来的窒息仿佛一直还在,不禁打了一个颤。太可怕了,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怎么可能?她是故意吓唬你的吧。”芸娘皱眉,表情带着明显的不相信。
“我不知道,反正我发誓不惹她了。”绣荷摇头,“芸娘,你也不要再惹她了,我想明白了,先生喜欢谁是他的事,我就是把萧如雨杀了,他也不一定会喜欢我。我,不打算肖想先生了。”做这个决定对绣荷来说是非常痛苦的,说到这里,她难过的低下头。
现在先生一定知道了什么,不然见了她连应付都不会了,只会冷冷的瞅她一眼,那一眼,冰冷的让她心悸。
“你有没有跟她说我的事?”芸娘现在最担心的是萧如雨知道她在后面做了推手,以后对她有所防备再下手就不好办了。
“没有,绝对没有。”绣荷使劲摇头,她其实有些心虚,被萧如雨一吓,她什么都说了,但不能让芸娘知道这件事,不然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有最好。”芸娘哼了一声,管她说了没有,她一定要想办法对付萧如雨。这个女人是她的劲敌,她不允许她阻挡她的路。先生是她的,只要没有了萧如雨,他一定会发现她的好。
就算萧如雨知道她在背后推波助澜,但只要先生不知道,她就有机会。退一步讲,就算先生知道了她也不怕,她有办法让他娶自己。
她不相信萧如雨有绣荷说的那么可怕,一个普通的绣女,能有多可怕,一定是萧如雨故意做样子吓唬胆小的绣荷。她不是绣荷,没这么好糊弄。
“瞧你这点出息,快走吧。”芸娘终于松开了手,绣荷如释重负,顾不上揉一下胳膊,小跑离开了。
芸娘带着嘲弄的目光看着绣荷离开,蠢货,连一个外来的女子都害怕,真是丢人。
看来她得另外想办法了,也许用以前对付姐姐的办法来对付她也不错。人死了,就再也不能和她作对了。
狠狠的握了一下拳头,坚定的转身。她从来不怕什么,只要为了自己活得更好,杀人放火也无所谓。所有不让她过得更好的因素,她都要除掉。
既然萧如雨对她有了防备,她可以正大光明用谈判做借口,从背后算计她。
几天后萧如雨收到芸娘的口信,约她傍晚的时候去村外的河边一聚,有事要谈。看送口信的那个叫根山的后生走远,萧如雨无所谓的笑了笑,看来芸娘沉不住气了,想下手了。不知她又想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
快要过新年了,芸娘大概是想在年前解决自己,然后过一个好年。真不知她是太自信了还是太偏执,难道自己看起来是那么好对付的?
傍晚的时候北风刮的更紧了,狂风卷着雪粒子迎面扑来,脸被打的生痛。看着有些灰暗的天空,将衣服往身上紧了紧,萧如雨大步往村外走去。
她从来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既然芸娘想对付她,那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冬天的河边格外空旷寂寥,下了一天的雪,周围早就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小河,哪里是堤岸。
芸娘穿着一件桃红色的棉袄,紫红色的裙子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在周围白色的世界中显得特别醒目。
看着萧如雨走近,她嘴角带着一丝冷然的笑容,眼神却有些紧张。这个位置是她早就选好的,周围早就做了手脚,只要萧如雨靠近,她就引着她到预定的地方,然后她就会落水而亡。
听说萧如雨当初来长夏村的时候差点溺毙,她肯定不会水,只要掉下水,那么一切都解决了。
“萧姑娘,你来了。”看萧如雨越走越近,芸娘站在原地没动,冲她笑着打招呼。她不敢乱动,不远处的一块冰被砸了裂了,如果不小心触碰到,会掉下去的。她的目的就是把萧如雨引过来,到时候把她推到那个位置去,那么萧如雨就会掉到水里,到时候她告诉大家她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就行了。
萧如雨是一个外来女子,想来也没有谁会注意她的死活,只要过去几天,大家就会把她彻底忘了,而她,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