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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亮灯的那个房间门口站着两个干练的侍卫,窗户紧闭着,看样子没法从窗户进去。房间里肯定有好东西,不然不会有侍卫守着。
萧如雨咬唇考虑这如何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进入房间。她试探性的扔了一颗小石子,试图把人引开,可惜人家连动都没有动,甚至连眼都没有眨。
时间还早,她如果打昏两个人进入房间,怕马上就会被人发现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好几个办法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她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玉瓶。这个小玉瓶里面有一种很神奇的致幻药物,这种药物是一种植物的果实加上其他药物配成的。这种植物在现代已经灭绝,这里也没有发现,她不知道它的名字,之所以知道这个东西的效用,还是原主母亲生前告诉她的。出事之后,这个小玉瓶和那个镯子一直都紧紧握在她的手上,看来这东西很重要。
萧如雨做过实验,这个植物粉末和不同的植物搭配,效果不一样。加上一种叫幻粟的植物,会让致幻作用更加明显,时间也更长,如果加上药麻藤,则有很明显的麻醉作用,可以用在外科手术上。
这种东西非常难道,当初她母亲也只留给她这么一点,如果不是没办法进屋子,她不想空手而归,才不会用这个东西。这个粉末只需要一点,就能让人陷入虚幻。醒来只会记住想让他记住的事情。
这个东西保存的时间也有些长了,凭萧如雨的经验推断大概有十几年了,虽然放在玉瓶中保存了大部分效用,还加了延长药性的药物,但作用有限,现在不用,不出一年就过期了。
不过能够保存十几年药效,当初制作这个东西的人本事确实不小。
顺风洒出一点粉末,两个侍卫愣了一下,突然神情变得迷茫起来,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看来成了,萧如雨飞身跃下房顶,落到两人面前。
那两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萧如雨暗乐,这药真管用,“你们记得,什么人都没见过,听到没有。”
两人木然点头,萧如雨飞快的开门进了房间。药粉她没舍得多用,药效很短,她必须动作快点。
翻身上了屏风隔断里面屋顶的横梁,接着躲在它的暗影里,小心的贴附在那里,然后抿嘴探头往屋里观看。
这应该是一间书房,摆设很是奢华,好多珍贵的摆件和家具,萧如雨暗暗咬牙,珍贵有什么用,又没法带走。
大型摆件和家具都引不起她的兴趣,最吸引她目光的是一张紫檀木的书桌。桌上铺了一块碧绿色的玉石,那玉石和桌子一样大,碧绿如清澈的湖水,颜色莹润,在灯光的映照下似乎要生出云烟一般,竟是一块难的的暖玉。更难得的是桌上的笔洗、笔架,镇纸竟然和桌面是完整的一块。如此大的手笔,怕是皇宫里也没有。金家果然有钱。
这个玉案差点闪瞎萧如雨的眼,冲着它留了半天口水,无奈放弃。好可惜,这个她也没办法弄走。
“王爷,请。”门口一个低沉晦涩的声音传来,萧如雨一激灵,迅速收回头,有人来了。
来的人里有一个王爷,不知是哪一个王爷,难道是平王?可平王堂堂王爷之尊,来一个土财主家干什么?
将身体尽量收紧,几乎贴到房梁上,小心屏住呼吸,萧如雨看向门口。
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了两个人,等两人进来,身后的门又迅速关上。
其中一个瘦高个,长脸,留着一脸络腮胡。大概年纪在四十多岁。长得不算好看,看起来很精干,双眼不时闪着精光,一副心机颇深的样子。现在他的脸上表情却很谦卑,这人应该是金府大老爷金镇远。
另外一个五十来岁,国字脸,留着一撇小胡子,皮肤微黑,相貌一般。他身材健壮,个子很高,眼小而狭长,鼻子如鹰钩,嘴唇厚实微微上翘,整个人看上去内敛而醇和,配上偶尔露出的锐利的目光,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这应该是平王,听人说起过,平王长了一个鹰钩鼻子,很好认。
萧如雨对平王有些失望,她一直以为所谓王爷,应该是个帅哥,就算年纪大了,也应该是一个美大叔才对,谁想到平王相貌如此平庸,怪不得被封平王。平,是平常,平庸的意思,看来老皇帝赐下这个封号,也是有深意的。
两人落座,举手投足间,金镇远对平王非常恭敬客气。甚至有些过于小心,这到有些出乎意料。
“王爷怎么亲自来了?”站起身给王爷亲自倒了一杯茶,双手高举过头顶,献给平王。看平王接过抿了一口,金镇远才放下手,开口说道。
“本王想亲自选一下地方。现在太子生死难料,京城形式越发紧张,咱们得加快脚步了。”平王说完,放下茶杯,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戴的一个玉扳指。那扳指颜色有些偏黑,玉质很不错,入眼润泽,灯下光华夺目。
萧如雨盯着他的扳指有些心动,刚才那个玉书案她带不走,可这个玉扳指可以啊,一会儿一定记得瞅机会顺走。
“不知太子具体情形如何,看各位王爷的动作,太子怕是前景堪忧啊”。将平王的茶杯蓄满,又再次端起,平王摆手,他才小心的放下。
“太子暂时死不了。父皇虽然老迈,但并不糊涂,本王的这些哥哥兄弟们上蹿下跳的,根本逃不过父皇的算计。可笑的是,他们竟然使手段来拉拢本王,以为本王跟他们一样蠢呢。哼。”
“还是王爷英明,这时候枪打出头鸟,咱们躲在各位王爷后面先捞些好处,私下慢慢准备着,等各位王爷被皇上收拾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出招,那时候,必会一击必中。”金镇远小心翼翼的拍着马屁,平王很受用,微眯双眼带着得意的笑,继续把玩他的玉扳指。
“一个两个都来拉拢本王,不就是看中本王手里的势力吗?虽然这些势力以前他们不会放在眼里,但争权夺利,向来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许本王手里这些,就是关键。本王这些兄弟,没一个善茬,可笑,真当本王是傻子呢。”平王想到了什么冷哼着。
“王爷,那您可一定要好好吊一吊他们的胃口,从中多拿些好处才是。”金镇远陪着笑,谄媚的说。
“这是当然,本王又不是傻子,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了兔子也不撒鹰,到时候将兔子和鹰一锅端了,看他们还背后笑话本王无子。”平王冷笑,“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好安置的地点,要特别隐秘,这件事你亲自去做。另外一定要备足银两。”
“属下明白。”金镇远点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双手递给平王,“这是年前收上来的,还没顾得上给王爷送去。王爷请过目。”
平王打开盒子,从萧如雨的方向看,能看到盒子里厚厚的一沓银票,平王拿出其中一张弹了一下,满意的点头,“不错。老金啊,你真是本王的钱袋子啊。”说着将那打银票拿出,放到袖子中。
“王爷过奖。”金镇远客气的起身抱拳。
“本王来之前听说你的女儿有些恨嫁啊?”想起了什么,平王皱眉。
“小女无状,让王爷见笑了。属下马上派人看着她,不让她闯祸。”金镇远擦擦额头的汗,王爷不高兴了,这个死丫头,这是想找死啊。
“其实嚣张点也没什么,起码父皇放心啊。不过你赶紧处理这件事,过一阵子事情还有好多,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
“是,属下遵命。”躬身送平王出去,金镇远重重叹了一口气,跟着出去了。门外传来他吩咐下人带路的声音,他要亲自送王爷去房间休息。
他走后,萧如雨从梁上翻下来,屋里的东西她没有动,现在她的目标是平王。刚才那一沓银票她看到了,每张一万两,那厚厚的一沓,几百万两不是问题。这批银子到手,她可以早早退休了。
老办法出了房门,萧如雨看着瓶子里越来越少的药粉,心疼的要死。这种东西不知道她那便宜娘是在哪里找到的,真好用啊,可惜太少了,用一点少一点。
仍然上了屋顶,仔细搜寻着平王的房间。平王应该被安排在这个院子,这个院子防御最好,金镇远不会舍近求远。
看到离书房不远的另一间正房里亮起了灯光,萧如雨浅笑,找到了。躲开底下巡查的几拨人,几个纵身,翻到亮灯的房子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