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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等待中,平王终于醒过来了。平王此时有些恍惚,他记得有一个装扮成女人的男人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威胁他,接着把他打晕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感觉浑身难受,特别是四肢又冰又麻,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艰难的侧头,看到弓着腰一脸担忧的金镇远。
“王爷,您终于醒了。”看到平王睁开眼睛,金镇远差点掉下泪来。
“快,去请王御医,就说王爷醒了。”他冲门外喊了一声,门外有人答应着。
“本王怎么了?”平王哑着嗓子问。鼻头也堵塞的难受,看来受了风寒。
“王爷,您不记得了?”金镇远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您被绑匪绑了,属下知道消息的时候,追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救出您。”
“绑匪,对,该死的混蛋,竟敢绑架本王,本王要活刮了他。”平王想起昏迷前收的侮辱,差点喘不过气来,脸憋的通红,吓得金镇远赶紧过来扶他,给他揉胸口。
“王御医来了没有?”急的他冲门口大声催促,很快,花甲之年的王御医被侍卫拉着赶了过来。
“快,赶紧给王爷看看。”将平王安置好,金镇远退到一边。
王御医伸出颤巍巍的手开始把脉,好一会儿,他都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
“王爷身体如何?”看他脸色不好看,金镇远的心又揪了起来。
“早先给王爷把过脉,因为王爷身体被冻的厉害,许多情况把不出来。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王爷没有中毒。”
“怎么可能?本王记得那人给本王服了一颗药丸,吃了之后本王就觉得特别难受,怎么会没有中毒?”平王皱眉,他清楚的记得吃了那颗药丸后身体非常不舒服,不会自己中的毒很厉害,连王御医都把不出来吧。
这可坏了,王御医可是医术圣手,如果连他都把不出来,那这毒……。想到这里平王的脸色更加阴沉。
“在下可以确定王爷没有中毒,王爷服过的那颗药丸,应该是麻药一类的,有的麻药有人服用后会有不舒服的反应。心慌气短,脉搏变快等等。”
“还有什么症状?”平王总算放下心来,脸色好了一些。
“这,…”王御医有些为难的看看金镇远,犹豫着如何措辞。
“王爷,属下告退。”金镇远非常会看人眼色,看王御医犹豫不决,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听比较好。平王点头,金镇远退了出去。
“说吧。”平王闭眼歇了一会儿,才睁眼说道,他有个不太好的预感,感觉王御医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是。”王御医擦擦额头的冷汗,自己接下来的话太有震撼力,真怕王爷会杀人灭口。
“王爷,以后,嗯,在女色上,可能会有妨碍。”王御医硬着头皮,尽量委婉的说。
“什么?”平王大吃一惊,王御医没说他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听他一说,就感觉下半身不是自己的了,特别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你不是说没有中毒吗?怎么会,怎么会?”平王挣扎起身,一把抓住王御医的衣服,“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动作让他非常吃力,大口喘着气。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王御医吓得脸色苍白,却不得不安抚他,等他缓过那口气,才小心的扶他躺下。
“说。”平王这会儿气息平稳了,心里那口气虽然堵着,但已经能压制住了。
“王爷确实没有中毒,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王爷的功能毁坏了。”“下官,下官需要看一下,才能确定到底怎么回事。”王御医知道这个提法平王也许会不同意,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平王点头,王御医上前解开他的裤子,小心的查看。
“看情况,王爷应该是被冻坏的。”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刚看到平王时他的裤子是湿的,原以为王爷被吓得尿裤子了,当时他还奇怪,堂堂王爷,怎么这么胆小?原来,这里应该被人扔了一块冰。
想来,王爷被人用针或者药弄得神经没有了知觉,然后才扔的冰,不然早就应该感觉不舒服了。这人在医术上一定是一个高手。
不过这人也是够阴损的,竟然用这种方法对付一个男人,也太缺德了。特别是到现在平王还没有儿子,这样做简直就是要他断子绝孙啊。这得多大的仇,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现在王御医可没心思多想,他更担心自己会被平王灭口。
“王御医,你一定要想办法让本王恢复雄风。”平王声音冷厉,盯着王御医的目光阴沉的可怕,“另外,如果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本王活刮了你全家。”
王御医战战兢兢的点头,施礼告退,出去想办法。
看到平王阴狠的表情,他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他想说的是,如果中毒还好说,解毒就可以恢复雄风,可那里被冻坏了,周围的组织已经死了,就算华佗再生,也不可能让他恢复雄风了。幸亏只是冻了那里,如果再往上一点,平王以后会经常尿裤子而不自知,不幸中大幸。
可他不敢说,万一他说了实话,平王绝望了,他第一个杀的就是自己。
王御医愁的双眉紧锁,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好在王爷还需要自己给他治疗,暂时不会杀了他。
等王御医出去,金镇远又推门进来。他还有很多情况要跟王爷汇报。他们都没有见过绑匪,不知道王爷有没有线索。
“王爷一定要保重身体。”金镇远看平王脸色难看,小心安慰道。王御医一定说了什么,不然王爷的脸色不会如此难看,不过这不是他该担心的,他也不想知道。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平王竟然在他府里出事,追究起来,他不死也会脱层皮。好在王爷受伤需要养伤,绑匪那边也需要追查,可以戴罪立功。
“你派人去追了?可有什么线索?”平王长长的哼了一声,抒发一下心底的郁气。
“此人非常狡猾,绑架王爷,后院放火,这么多的事情看样子应该不是一个人所为,马车痕迹很杂乱,甚至有些被抹掉了,看来这人非常专业。另外,奇怪的是,属下府里那些女人,除了王爷房里死的两个,其他都不见了。”说到这里,金镇远心虚啊,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这些女人勾结绑匪,绑架了王爷。
“查,这些女人挨个查,一定有古怪。另外,你们找到本王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本王的扳指?”平王一醒来就感觉少了什么东西,早就该问,被王御医一搅合,现在才想起来。
“没有,是不是路上掉了?”金镇远也想起王爷喜欢把玩的那个扳指,玉质是不错,溜光水滑的,可一个玉扳指,至于让王爷这样担心吗。
“噗”,平王吐出一口血来,刚才因为听到病症压在胸口的所有郁气现在彻底吐出来,可把金镇远吓坏了。
拿袖子擦擦嘴,摆手制止了金镇远要喊人的做法,平王又想起自己的那些银票,吩咐金镇远拿过他的青花瓷枕头来打开。
看到空空如也的枕头如一张嘲笑的大嘴一般冲他张着,平王气的将枕头用力推出,啪的一声,枕头摔碎在地。
“该死的,本王一定要抓到你,让你生不如死。”平王眼神阴狠的如同一只暴虐的饿狼,他使劲喘气平复自己的怒火,觉得现在憋屈的快要炸了,他还从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将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