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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炼制各种毒药,萧如雨还抽空见了一下明夏和明秋招募来的人,并选出重点的一些进行了培训,从刚开始的轻蔑到后来的热烈崇拜,疯狂学习,这些人的心思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萧如雨轻笑,当初她训练新人的时候比这难搞多了,小样,姐照样揍的他们不要不要的,最后他们还不是把姐当女神来崇拜。拳头硬才是最好的教学方法。
秋风渐起,早晚天气转凉。萧如雨感慨的望着窗外飞扬的尘土叹息,她来到这里快一年了,一年来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其中的惊险刺激绝对不比现代差。她抱拳沉思,怎么感觉现在的生活离当初的预期越来越远了,难道韩逸轩不是扫把星,她才是招祸体质?
“主子,程二小姐来了。”采薇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萧如雨的沉思。采薇一直称呼她为主子。张嬷嬷因为这件事说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要改的意思。萧如雨对称呼更是不在乎,只要不骂人,喊什么都无所谓。
“奥,请她进来吧。”萧如雨双手搓了一下脸颊,放松一下自己脸部紧张的肌肉。
“主子您是不是很累啊,要不奴婢让她改天再来。”采薇看主子眼神恹恹的,不禁担心的问道。主子这段时间真是太忙了,府里府外的事情都要管,英王府那边两位公子的事情也要找她,主子身体不是铁打的,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没事,忙完这阵就好了。”萧如雨笑着摇头,“你去请人吧,别让人等急了,我还有事要问她。”
“那好吧,主子一定要注意身体,等程二小姐走了,奴婢帮您松松筋骨。”采薇无奈说到。
“还是采薇最心疼我。”萧如雨笑道,真是贴心的小丫头,当初收下她真是太对了。
“嬷嬷就不心疼你了。”陈嬷嬷端着一碗燕窝含笑走了进来,看萧如雨脸色有些发白,不禁摇头,“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当男孩子使,将军也太狠心了。”陈嬷嬷眼里明显对萧将军甩手掌柜的态度表示不满。
“嬷嬷当然心疼我了。”萧如雨笑着起身接过陈嬷嬷手上的燕窝,“没有嬷嬷,我每天怎么会有好喝的燕窝,没有燕窝,我怎么会有精神继续在将军府作威作福呢。”给采薇使眼色,让她赶紧出去请人。对于陈嬷嬷她非常尊重,但不喜欢听她唠叨。
陈嬷嬷一直致力于将她打造成正而八经的名门闺秀,这却是她敬谢不敏的,她却不想因为这个让她不高兴或者心生怀疑,没有办法,只能躲一时是一时。
陈嬷嬷肯定觉得她变化很大,但一直没有明显的表示出来过。她也许有过怀疑,眼前的小姐跟以前她看着长大的小姐是不是一个人,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眼前人的皮是她家小姐,瓤早就换了。
小姐的变化陈嬷嬷非常不赞同,但作为亲爹的萧大将军都没说什么,她一个下人跟无法多嘴饶舌。无奈之余,她只能尽力多劝一些,管不管用还真没把握。
看萧如雨毫无形象的仰脖将燕窝吞下去,陈嬷嬷摇头,怎么粗野的跟乡下丫头似的,当初她跟秀儿小姐可不是这样教导她的,看来还得继续唠叨一下,哪怕惹她厌烦也得劝劝,不然对不起秀儿小姐。
“嬷嬷,客人来了。”萧如雨将碗塞进陈嬷嬷手里,指着采薇身后的程飞鸢说道。
陈嬷嬷无奈点头,冲程飞鸢使了一个礼然后才退下去。采薇吐吐舌头无比同情的看着萧如雨,主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陈嬷嬷唠叨了。如果每天让陈嬷嬷唠叨一个时辰,主子保准会发疯。
程飞鸢看陈嬷嬷走远,才亲热的上前抓住萧如雨的手,“总算逮住你了。大忙人。”
萧如雨含笑请她坐下,采薇上了香茶点心后退了下去,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思雨,我心里好烦。”采薇一走,程飞鸢的脸色变了,不再是开朗阳光,满面笑容,而是有些悲凉沮丧。
“怎么了?”萧如雨问,“是不是白子谦惹到你了?”
“不只是白子谦,所有的男人都惹到我了。”程飞鸢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信?我感觉非常失望。”她说的有些没头没脑,不知所谓。
这姑娘肯定受刺激了,萧如雨想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这姑娘可不是能存住心里话的人,一会儿肯定会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没等一刻钟,程飞鸢就把她的烦恼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原来,让她无比纠结的是她大姐程飞鸾的事情。她大姐当初可是京城有名的闺秀千金,不仅容颜美丽,性情更是温婉大方,气质也优雅从容。可以这么说,她可是许多青年才俊的梦中女神。
当初上他们家提亲的贵家公子有很多,许多公子不仅相貌好,家世好,人品也非常不错,父亲母亲对大姐的事非常认真的筛选,最后给她挑了三个条件很不错的青年公子让她自己选择。没想到大姐不爱富贵权势,不爱公子俊美才情,偏偏看中了当时还在翰林院打酱油的甄和贤的儿子甄子清,非他不嫁。
当时这个甄和贤还不是左丞相,只是一个普通学士,也就是个正五品,甄子清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他的身份在当时一众提亲的公子中是最差的,长相也只能说一般,勉强称得上清秀。可不知为什么,程飞鸾就是看中了他,非他不嫁,甚至闹到绝食的地步。
最后父亲和母亲没有办法,咬牙让她嫁了。本以为大姐对这个甄子清如此深情不悔,他应该对大姐很好才对。谁想到,成亲没到一年,甄和贤刚刚升到三品的时候,甄子清就开始纳妾。
随着甄和贤的高升,甄子清纳的妾越来越多,对她大姐也越来越不耐烦。好不容易大姐生了一个儿子,在他们家勉强有了些地位,他竟然嫌弃大姐脸上长斑,几乎不进大姐的房间。大姐为了脸上的斑到处找治愈的办法,谁想到越治越厉害,甄子清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厌恶。
不止他厌恶,大姐看着镜子对自己都厌恶的要命,她总是说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应该爱惜容貌如生命,可甄子清这样也太让她寒心了。
幸亏有萧家药坊的遮瑕膏,大姐的脸上好了很多,甄子清心情好了也会进她的房间。可自从他又纳了几个青春貌美的小妾后,被那几个小妾使手段让大姐露出真容,他们当面嘲笑大姐是花斑豹,甄子清不仅没有惩罚那几个挑衅的小妾,还给了大姐一巴掌,嫌她丢人,让她躲到屋子里老死算了,永远不要出来。大姐受不了打击,一根绳子上了吊,如果不是奶娘发现的早及时救了下来,现在人早就死了。
“当初我刚见他的时候,觉得他看大姐的眼神好深情,我还觉得挺羡慕,怎么这人说变就变,越变越坏呢。”程飞鸢好不容易讲完,喝了一大口茶水才感慨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敢成亲了,白子谦我是不指望了,以后谁知道能找个什么样的,有了大姐的前车之鉴,我看到男人就得慌。”程飞鸢打了一个哆嗦苦笑道。
“你们就这么放过甄子清了?”萧如雨咋舌,这简直就是古代渣男的典范啊,这混账程度简直跟陈世美有一拼了。
安东将军可是武将出身,怎么能让女儿受如此的委屈。就是甄和贤为了脸面考虑也不能由着儿子的性子胡来啊。
“不放过又怎么样?大姐死活不肯和离,我爹又不能上门把人杀了,为了大姐和孩子,我们只能忍了。”程飞鸢气的拍着桌子,“你没见那个甄子清得瑟嚣张的样子,看到他我就来气,为了我大姐,我却只能躲得远远的,就怕忍不住出手揍人他迁怒大姐。”
“你想怎么办?”萧如雨靠着椅子翘起二郎腿,右手中指不断敲着桌子,听到程飞鸢的讲述,她好想揍人怎么办?
“我想找你讨点药,看能不能让甄子清老实几天。”毕竟是没出阁的姑娘,程飞鸢没把意思说的太明白,尽管如此含蓄,她还是红了脸颊。“你不会笑话我吧,我觉得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老实几天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干脆让他好好歇几年吧,左右已经有了孩子不会断子绝孙。既然他嫌弃你大姐长斑,那也让他长好了,不止脸上,让他全身都长,这样就匀称了。”萧如雨冷笑着眯眼,“还有那几个得瑟的小妾,干脆让他们一块儿长,到时候都成了花斑豹,那样就热闹了。”
“思雨,还是你狠,不过我喜欢。”程飞鸢高兴的起身拍手,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