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的校场人声鼎沸,今天是家族大比第二天,家族的年轻人齐聚于此,准备开始第二天的较量。
赵府人丁不兴,镇北王只有一个嫡子和一个嫡女,还有小妾生的七个庶子庶女。
赵家其他兄弟分别镇守各城,平时难得一聚,故其他兄弟的子女不参加此次大比。
镇北王妃陈月娥是大将军之女,陈家年轻一辈众多,便被加入到此次大比中,与赵家子弟一比高低。
“快看看,小王爷上场了。”
“嘿嘿,这个赵凯草包一个,你放心,他虽然境界很高,但武技很差,他打不到你的。”
等待比试的陈家子弟都在奚落赵凯,谁让他昨天输得这么难看,所有人都把他当成软柿子来捏。
主持比试的赵家族中长老一声喊:
“这一场,赵凯对陈毅男,两人请上台。”
赵凯心情轻松地上了台。
他的对手陈毅男听着同伴的叮嘱:“赵凯的准头很差,一会你施展身法,只要身形飘忽,他绝对打不到你。”
明白,陈毅男纵身上了台,虽然他一个灵者二品对上赵凯这个灵者九品,但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昨天的比试已证明了赵凯就是一个草包,没什么可怕的。
“请。”
两人互相行礼致意,比试开始。
比试一开始,陈毅男就使出了家传的飘叶身法,身形忽左忽右,如落叶一般,只要风一吹,就会飘过一边。
陈毅男心中得意,昨天的比试中赵凯的对手只是简简单单一个错步,赵凯都能打偏,今天他使出这么高明的身法,赵凯能摸到他的衣角就算他输。
两人越来越近,即将错身而过时,陈毅男往左边一飘,准备等赵凯一剑刺空,就反手一剑,结束战斗。
就在此时,陈毅男惊骇地看到赵凯的剑速度极快,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准确地点在自己的喉咙。
要不是族中长老事先给两人加持了灵力护盾,陈毅男的喉咙已被刺破,一命归西了。
“赵凯胜!”
长老大声地宣布,场内一片沸腾。
昨天还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小王爷突然神勇起来,一招就制服了对手,这让许多等着捡他便宜的人大跌眼镜。
怎么这么快?
陈毅男愣在当场,怎么也想不通,他的剑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么准,这不科学呀。
镇北王赵云海微笑着捋着胡子,这才对嘛。
在他的眼里,这才是一个灵者九品的修炼者应有的速度,昨天赵凯实在是太混了,把好好的剑招使成那样,简直是有辱修炼者的名声。
把赵凯痛斥一顿,今天果然就开窍了。
一旁围观的族中长老、部属都向镇北王道贺,都说虎父无犬子,小王爷果然不凡。
至于昨天小王爷的表现,早就被他们抛在脑后,也许不过是小王爷耍耍性子,故意输了吧。
又进行了几场比试,赵凯再度上场,此次他的对手是镇北王妃的哥哥之子陈风。
陈风是赵凯的表弟,自幼就一起玩,熟得不能再熟了,赵凯平常的表现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他,他当然知道赵凯这个懒鬼有几斤几两。
刚才赵凯一招制敌确实让他大吃一惊,赵凯平时如果藏拙,他自信还是能看出来的,应该不是。
刚才那一击难道是碰巧?
比试一开始,陈风就抢先进攻,打算攻敌之必救,让赵凯手忙脚乱。
没想到赵凯比他更快,明晃晃的宝剑直奔面门而来。
陈风大惊,立即变招用剑格挡。
谁知刚把赵凯的剑挡开,还没来得及回招,赵凯第二剑又到。
再挡。
第三剑又至。
这回陈风再也来不及格档了,被赵凯一剑刺中面门,输掉了比试。
这,一剑快过一剑,连绵不断,哪里挡得了?
赵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赵凯心里得意,一连三剑算得了什么,当我在茅厕里一口气连夹二十几只苍蝇是白练的?
那双筷子实在是太厉害了,只练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帮家伙打得落花流水。
如果练到最后,达到筷子的最高速度……
想到用筷子夹苍蝇时那可怕的速度,赵凯暗道,一定要偷偷地练习,等练到最高时,一举惊艳所有人。
“凯哥。”
不用回头,赵凯就知道是陈峰这个跟屁虫。
“怎么的,输得不服气?”
“服气服气,凯哥神勇无敌,小弟佩服。凯哥的高招,教教小弟呗。”
“这也没什么高招,都是大家平时练的那一套。只不过我勤奋刻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再加上一点点天生的悟性,才取得这样的成绩。”
我信你个鬼。
陈风整天跟着赵凯玩,知根知底,才不会信他这套鬼话。
他肯定有秘密,不然无法解释一夜之间怎么变得这么猛。
赵凯见识过了筷子的厉害,当然不愿意跟大家分享,一个人独霸这个秘密,称霸整个家族,这不香吗?
陈风也没有多加纠缠就离去了,但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的比试赵凯一路顺风顺水,以碾压的姿态杀入决赛,面对家族最强的选手——他的姐姐,天水城的天才少女赵蕾。
赵蕾已是灵师七品,比赵凯高了一个大等级,是家族年轻一辈中最强者。
赵凯当然不是对手,但经过筷子的训练,他的实力大增,竟然能跟赵蕾过了五十招才败,这已经很难得了。
此次大比,赵蕾第一,赵凯第二,陈风第三。
大比结束后,赵凯上前领奖,把昨天的失利归为身体不适,头脑发晕,发挥不出实力,今天才是自己真实的实力。
一套说辞说得大家都没有怀疑,心安理得地领了奖。
赵凯得了不少奖品,他老爹镇北王心花怒放,大大地夸奖了他一番,又给了他不少灵晶。
赵凯尝到了甜头,待吃过午饭,就带着他的筷子偷偷溜出王府,准备去城南找几间茅厕大杀四方。
他前脚刚出王府,后面就蹿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远远的跟在他身后。
他坐马车,对方也坐马车,紧紧地跟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