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美眸晃动,下意识问:“星忆,那人是谁?”
“他说他叫牧也。”路星逐贴近身边耳边低语,“蓓蓓,他是谁啊?”
当时她让她转交的时候,她惊诧许久。
那男人面容俊隽矜贵,脸色沉郁。
沈蓓敛下长睫,昳丽的眉眼低垂,抿唇不语。
路星忆见状,意识到不对,连忙询问:“蓓蓓,你怎么了?”
沈蓓合上礼物盒,樱唇微张:“星忆,我爸爸还在等我,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约。”
话罢,她迈步离去。
“蓓蓓!”
此时,苏粟和许艺从厕所回来,就看到离去的沈蓓。
苏粟问:“星忆,蓓蓓怎么走了?”
“哎呀,我都还没蓓蓓这个小美人好好说说话呢。”许艺双手环胸,瘪了瘪嘴,叹了一口气。
沈蓓,沈家千金,三庭五眼都是江南美人样,温婉端雅,林下风致。
气质、礼仪、教养皆是圈中数一数二的,更不用说那惊鸿的样貌,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谁不喜欢和美女贴贴呢?
苏粟嘴角抽了一下,挑眉看着她,“许艺,你是不是想男女通吃啊?”
许艺杏眸眯起,勾唇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艺艺。”一个年轻男人朝他们这边招手。
许艺回眸看着二人,兴致盎然,嗓音清亮:“星忆,粟宝,我姐和她朋友们等会聚完餐后,晚上会去我姐朋友开的酒吧,你们要和我一起去玩吗?”
路星忆摆了摆手,温婉拒绝:“艺艺,我要陪我男朋友,去不了了。”
顺便还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青年,他的容颜清绝,瞳眸里不带丝毫温度 。
苏粟怒瞪了一眼青年,叉起腰,冷哼一声,“顾沛希那个家伙就是个醋王,我之前约你逛街,他都生气,真想给他几个大比兜子。”
顾沛希见状,不由凝眉,眼底酝酿着深冷的不快。
路星忆明眸微颤,无奈道:“粟宝,他人就是那样,还有我和他两个月没见了,所以你懂的。”
苏粟傲娇移开目光,说道:“你去吧,见色忘友的家伙。”
路星忆扶额,无奈一笑。
你还好意思说我。
“见色忘友”这一词最适合用在你的身上才对。
许艺摆了摆手,淡淡轻笑,“那星忆,拜拜,下次约。”
“好,那拜拜。”
苏粟看着离去的窈窕曼妙的身影,偏头对许艺开口:“我爸妈在等我,我先回家了。”
“oK!”
说罢,许艺就欢快迈着步伐走向年轻男人。
酒店门口。
沈蓓坐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后座上,垂眸定定看着礼物盒中的手链,心情复杂。
不由看出了神。
窗外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很淡地洒在她的侧脸上。
坐在副驾驶的沈澈回眸,开口解释:“小姐,家主还有事要处理,所以让我们先送你回家。”
闻言,沈蓓抬眸,余光瞥见了车窗外的一个人影。
她看清人后,男人的侧颜镀上金色的余晖,俊面却十足落寞,她明眸颤动。
爸爸对牧也说了什么?
为什么连送她手链不是亲自送,而是让星忆转交?
车缓缓启动。
沈蓓连忙道:“停下!”
一个刹车,沈家司机和沈澈猛然回头,“小姐,怎么了?”
沈蓓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向牧也。
“牧也。”
沈蓓穿着高跟鞋,走的太快,一个不慎,崴到了脚,朝前摔去。
身后的沈澈惊慌大喊:“小姐。”
沈蓓并未摔倒地上,而是撞进一个胸膛,紧接着她就被人抱了起来。
“为什么要跑这么快?”
低沉且温柔的声音在少女耳畔响起。
沈蓓微微睁开澄澈干净的眸子,入目的是牧也那张俊脸。
“牧也。”
沈澈连忙跑来,惊慌道:“小姐,你有没有事?”
“沈澈,我没事。”沈蓓眨了眨轻颤的鸦羽长睫,缓缓道,“牧也,你放我下来吧。”
牧也轻轻把少女放下,确保她站稳后才松了手。
沈蓓偏头,温声道:“沈澈,你回车上等我,我有事要和牧也说。”
“是,小姐。”
沈澈微微颔首,随即抬眼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牧也对此并未理会。
他那双温柔似水的黑眸注视着面前的少女,无比缱绻。
沈蓓见状,清媚面庞低垂,声音低低:“牧也,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没有理由,就是想送你。”
男人嗓音似渗入山涧清泉般,清冽润泽。
沈蓓闻言稍愣,心绪异样。
“牧也,我爸爸是不是和你说要你离我远点?”
“嗯。”
牧也并未隐瞒,而是承认。
“牧也,其实我从小到大就是个麻烦鬼、胆小鬼,从小到大都需要别人保护。”
沈蓓敛眸,眼尾泛起了红,“在我五岁以前没回沈家以前,那时还在孤儿院,我时常被那里的大孩子欺负。
后来有一次有个比我大几岁男孩子看到了我妈妈留给唯一的项链,他要抢我的项链,我打不过他。
妈妈的项链被抢,但是没人敢出手帮我,后来有个女孩子帮助了我,她帮我抢回了项链,她就是千寻。
后来她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
我啊,从小到大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但是保护我的不是伤痕累累就是...”
说到这里,沈蓓眼角落泪,面色微白。
牧也认真地听完她说的,拉着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缓缓垂额,微凉的薄唇停顿在她的耳畔,嗓音温柔:
“阿蓓,以后由我保护你。”
“牧也,我就是个无用的人!”沈蓓稠艳胜雪的脸颊泪水涟涟,手指无助地攥着男人的衣领,“我不想让任何人因为保护我而受到伤害了。”
她生病了。
一年多前那件事情后,她的心就已经病了。
她得了抑郁症,她没敢告诉任何人。
尤其是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件事,牧也为了保护她被人砸伤了手臂,虽然伤得并不重,但是她心里内疚的不行。
后来竟然让她有了轻生念头。
她瞒着沈家保镖又一次偷偷去了医院。
这次医生给出的结果,她竟然成了重度抑郁症。
过来好一会儿。
“对不起。”
沈蓓小幅度地吸了吸鼻子,娇软的声音带着哭腔,然后猛地推开牧也,“牧也,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娉婷婉丽的少女拉起他的手,把他送的那个装着钻石手链礼物盒放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