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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云歌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谢文远的一声咳嗽,现在潜出书房是来不及了,只好再次躲回床上的床幔后藏身。

谢文远推门进来,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似乎没什么胃口,并未动筷。从抽屉里取出公文,继续审阅。

这时候,福伯敲响房门,急声道,“少爷,沈将军来了,带人要搜府。”

夏侯云歌浑身蓦然一紧,来的如此快,想来已是确定她藏身的大致范围,正在严密搜查。透过床幔后的一丝缝隙看向外面,福伯也就年过四十,头发微有几根白发,却是步态稳健,面色红润,完全不似说话声音那般老迈无力。

谢文远只微微抬眸向外看了一眼,继续审阅手中公文,一边问福伯,“沈将军缘何搜府?”

“沈将军说,有乱党在这一带失去踪迹,想是藏匿起来了,正带人挨家挨户巡查。正搜到我们府上。少爷,是否出去看一眼?”福伯小声询问。

夏侯云歌心下冷笑,什么搜查乱党,只怕是要搜她!也不知轩辕长倾和百里非尘到底谁胜谁输,不管谁杀了谁,都与她没有任何关联,不是么。

“不必。沈将军想搜便搜吧。”谢文远依旧专注于公文,俊隽的容颜一派坦然无谓。

福伯见桌上的饭菜未动,关切问,“少爷,您没用晚饭?”

“还不饿。一会你备点茶点过来就好。”

“少爷,公文重要,也要注意身体。”福伯将桌上饭菜收拾起来,关切地嘱咐一声。见谢文远总是这般只是专注公务,不禁有些心疼,“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少爷。”

谢文远点下头,“我知道了,福伯。”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福伯应了声,退出去,之后将房门关好。

夏侯云歌看向,依旧埋首于公文中的谢文远,心下不禁好笑,若谢文远知道,她就藏在他的书房,只怕就不能这样淡定看书了。

门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簇簇明亮的火把,将不大的院子照得通明。

接着,外面传来沈承安号令的声音,便有人开始仔细搜查谢府每一个角落和房间。

喧闹一阵,渐渐归于平静,他们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后搜查的目标,便只剩下,谢文远的书房了。

沈承安敲了两声房门,谢文远终于放下手中公文,道,“沈将军请进。”

夏侯云歌浑身绷紧,紧紧贴住床头的墙壁,屏住呼吸,尽量完全隐在阴影中。尽量想要淡定面对,心口还是紧张得怦怦乱跳。

确实,她有些害怕,害怕再落入轩辕长倾手中,害怕走上那断头台。

门被人推开,沈承安一身盔甲在火光中寒光闪耀,大踏步进来。

“文远兄,打扰了。”沈承安一对星眸,横扫一眼窄小的书房,书房内布置简单,几乎没个角落都一览无遗。

“见外了沈将军。”谢文远客气起身,对沈承安抱拳打招呼。

沈承安回礼,“公务在身,实在无奈,得罪文远兄了。”

“哪里。我忙于公文,没有出门迎接,还望沈将军不要见怪。”谢文远踱步到沈承安面前,向院子内林立的一排排官兵看了一眼,“怎么?城里有乱党作乱?”

“不瞒文远兄,乱党劫持王妃后还未抓到。”沈承安又扫了一眼谢文远的书房。

谢文远轻声笑起来,“从今日清晨,我一直在书房内处理公文,从未离开半步。这里窄小,且只有门口一个入口,若有乱党,一定不会潜入我的书房,这一点沈将军大可放心。”

谢文远见沈承安仍似心有疑虑,便又笑道,“沈将军若信不过我,大可进来搜查。我的书房,布置简单,除了那一张床,还真就没有地方可以藏人了。”

说着,谢文远便让出道来,让沈承安进来搜查。

沈承安有些为难了,同在朝中为官,又都投靠在摄政王麾下,谢文远都那样说了,若还进门搜查,倒是真的有些信不过谢文远了。

“文远兄见外了。文远兄一直忠心王爷,自然不会藏匿乱党,今日得罪了。”沈承安歉然抱拳。

“哪里哪里,我也希望能尽快抓住乱党,找到王妃。”谢文远亦抱拳回礼。

俩人又寒暄两句,沈承安这才带人匆匆离去。

谢文远没有任何过多反应,继续回到桌案后翻看公文,仿若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夏侯云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早已汗透衣衫,有些瘫软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惴惴不安的等了许久,大气都不敢出,终于等到谢文远合上公文收入抽屉中,起身出去了。

他的书桌上还放着福伯方才送来的茶点,纹丝未动。

夏侯云歌晚上只吃了两个窝头一碗汤,现在熬到半夜,果真有些饿了。

谢文远临走前,将房里的灯也吹熄了,想来是去睡了。

夏侯云歌便悄悄下地,拿了几块糕点充饥,将剩下的几块堆叠起来,尽量不让人看出少了几块。喝了两口茶压一压,想要推门出去,离开这里,却没想到,门外上了锁。

夏侯云歌无奈,只好继续呆在书房。

白日疲惫了一天,早就倦了,窝在床上,尽量不让床铺出现褶皱,也没有盖上暖和的被子。夜里很冷,她便蜷缩着身子,渐渐睡了。

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是不断的在逃跑,轩辕长倾在后面追。梦里的自己,毫不冷静淡定,满心的惶恐惧怕到处躲藏,生怕轩辕长倾伤害她腹中的孩子。她惶急地跑着,跑得气喘吁吁,还是甩不掉轩辕长倾,他笃定含笑的面容在眼前晃来晃去,薄唇轻启,缓缓对她说。

“你逃不掉了,夏侯云歌。”

她还是努力奔跑,跑了许久许久,许是累了,也梦累了。感觉身上暖暖的,便向温暖蜷缩靠近几分,这才安稳睡去……

清晨传来鸡鸣声,夏侯云歌猛地一个激灵惊醒。

身上竟然盖着暖和的被子,她赶紧起身向外看了一眼。

书房的门还紧紧关着,温暖的阳光投射进来,书房里没有人,应该还没有开锁。

夏侯云歌赶紧将被褥折叠好,不留一丝痕迹。不安地躲藏在床头帷幔后,如果一直逃不出去,被谢文远发现,也会是一个危险。

必须在谢文远还未发现自己之前,逃出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夏侯云歌屏住呼吸。

是福伯进来打扫书房,刚推门进来,门外就传来谢文远的声音。

“福伯,书房不用打扫了,你去把饭菜端进来。”

福伯赶紧转身出去,和谢文远站在门口说话。

“少爷,你昨晚怎么没有睡在书房?你平时都是睡书房的。”

“昨夜我睡在卧房了。”谢文远举步进门,身上还穿着未换下的朝服,应该是刚下早朝回来。

福伯摇摇头,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再说什么,便去准备早饭。

早上是一碗清粥和一屉包子,谢文远却让福伯又加了一碗粥。

福伯更觉奇怪了,说道,“少爷,你早上一向都吃不了这么多的。”

“今日有些饿了。”

福伯见谢文远这么说,也没再多问,便赶紧下去。

谢文远的生活似乎一成不变只是处理公文,就连吃饭都是在公文桌上。当福伯将热腾腾的清粥放在桌上后,谢文远竟然又出门了,还将书房的门关好。

谢文远许久未归,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还不见回来。

夏侯云歌确实有些饿了,自从怀孕后,饭量也变大,也越发容易饿。可她还是没有动桌上的饭菜分毫,就站在床脚一侧,待听到谢文远回来的脚步声,也没有再匆忙藏起来。

谢文远推开门,当看到站在床脚的夏侯云歌,他猛然愣在门口。

夏侯云歌不躲不避迎上谢文远的目光,她在谢文远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却没见到震惊,当即便肯定了心中猜测。

“你早就知道我藏在这里。”夏侯云歌低声说。

谢文远回头看了眼身后,见无人便进门关上房门。他瞥了一眼桌上的未动一筷的饭菜,缓声道。

“王妃应该饿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夏侯云歌很好奇,她自认为自己藏得很好。

谢文远沉默几秒,端着饭菜放在圆桌上,规矩摆好筷子,才道,“昨天白日,我想午休,便发现王妃了。”

当时,他看到她,就像一直缺乏安全感的小猫蜷缩成一团窝在床头帷幔后睡熟,心中莫名一酸。本想为她盖上被子,又怕惊扰到她,便装作毫无发现,继续处理公文。

“下官失礼了。”谢文远对夏侯云歌俯身行礼。

夏侯云歌扬手制止,“我只是一介罪犯,不是什么王妃了!”

“王爷并未修书废除王妃之位。”谢文远依旧神态恭敬,规矩站在一侧,“王妃若不嫌弃早饭清淡,请用。”

夏侯云歌眼角微微一紧,满目狐疑,“你为何帮我?”

“我没有帮王妃。”谢文远俊雅的容颜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依旧一副好像在公堂上秉公执法的公正样子,只是多了一份亲和的温润。

夏侯云歌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对于谢文远,她并不熟悉。在御书房时,是谢文远一次次出言帮自己说情。她也猜测过,许是轩辕长倾暗意指使。反之又推翻,若真的是轩辕长倾有意袒护,为何在御书房一言不发,最后任由轩辕景宏将她定为死罪,而从未阻止过。

现在想起轩辕长倾当时的冷漠表情,依旧如被利刺扎心的难受。

“我们并不熟,我想知道原因。”夏侯云歌冷漠的声音透着迫人的压力,让人无法含糊其辞不做回答。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觉得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胜之不武。”谢文远并没有正面回答夏侯云歌的问题。

“既然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夏侯云歌微微欠身,“多谢你几次相助。若来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这个人情我一定还你。”

她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王妃客气了,我并未做什么。”谢文远浅浅勾唇一笑,如松如竹,浑身透着清冽干净的气息。

面对这样一个表现淡定无懈可击的人,夏侯云歌一时间也没办法敲开他的口。走到桌前,端起一碗粥便喝了几口,见了包子晶莹剔透肉馅硕大,顿觉胃腑空空如也,便夹起一个包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已经冷了。”他平静的声音,似有不忍的关切。

“不妨事。”

谢文远站在一旁,见夏侯云歌吃的香,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随后便湮没在他平静略显古板的神色下。

夏侯云歌对对面的位子示意一下,有些抱歉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总不能让你个主人,空着肚子站在一旁。”

谢文远依旧恭谨道,“下官不敢逾距。”

“我说了我不再是什么王妃了。你帮我这个人情我收了,不管你是轩辕长倾的人,还是出于什么原因帮我,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可以做个朋友。”夏侯云歌也不知为何会对谢文远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虽然不熟,也不了解,却不像对旁人那般心存芥蒂,浑身警惕。

总有一种轻易便能信任的感觉,莫名笃定,谢文远不是那种阴奉阳伪两面三刀之人,既然帮了自己,就不会背后里泄露她的行踪。

这种信任,她自己都觉得吃惊。

许是因为他们本就不熟,完全是陌生人,而唯独只有他在御书房帮自己辩护,又帮自己瞒过沈承安,才会有这种类似亲切的信任吧。

“王妃客气了。”

谢文远的一本正经,让夏侯云歌很是无奈。

“我叫夏侯云歌,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但绝不许再叫我王妃。”只要一提“王妃”那个字眼,她就发自肺腑的厌恶。

谢文远见推脱不过,有些不好意思了,生硬的呼唤了一声,“夏侯姑娘。”

夏侯云歌虽听着有点别扭,点点头,“还不错。”

用过早饭,夏侯云歌饱足地擦擦嘴,已经好多天没吃的这么安心了。对谢文远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说着,夏侯云歌起身便往外走。

谢文远摊开手,拦住夏侯云歌,“沈将军已经搜查过这里,相对会比较安全,夏侯姑娘若不嫌弃,就暂时留下吧!”

“你不怕我连累你?”夏侯云歌吃惊望着谢文远。

“我并未做什么,谈何连累。”他浅然一笑,迎着阳光,容颜格外清俊好看。

夏侯云歌和悦展颜一笑,眼底光彩潋滟,镀着晨光的容色美丽得如诗如画。谢文远看得有些痴,匆忙低下头,脸颊微现红晕。

夏侯云歌见他像个大男孩的羞赧样子,竟不禁扑哧笑出了声。随后自己亦是一惊,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心情过了?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这种感觉都觉得陌生又遥远了。

白日里还藏在谢文远的书房内,他一直处理公文,依旧是专注神情,毫无分点懈怠。

夏侯云歌闲来无事,便在书架上找了几本书,全是一些治国方面的书籍,草草看了几眼,那些繁琐的古字,认的实在吃力,便毫无兴趣的放了回去。

“你每日都只做这些?”夏侯云歌挑眉,好奇问了一声。

谢文远没有抬头,好像不敢再多看夏侯云歌一眼,只是点点头,继续挥笔在文件上书写。

“如果一个人只是工作,没有闲暇时间,那么他的生活会很枯燥无味。”说来好笑,她也知道枯燥无味了。她本身就是个枯燥不懂什么浪漫情调,享受生活的人。

谢文远终于从繁多的公文中抬头,看向夏侯云歌的目光似有飘远,“我小时候曾认识一个美丽的女子,她对我说,身为男儿,如果不能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事业便枉为男儿。做人要为着自己的目标一路勇往直前,不可有一分一毫的松懈。”

“不会累吗?”她问。

“有目标,便不会累。”他轻笑一下,便继续低头处理公文。

夏侯云歌望着谢文远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模糊,恍惚好像看到了轩辕长倾埋首于公文中的专注样子……确实不可否认,这一点他们之间很相像。

夏侯云歌猛然一个激灵回神,暗自懊恼,怎么会想起那个冷血绝情的男人。

“那么你的目标是什么?”夏侯云歌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谢文远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抬头再度看向夏侯云歌,晶亮的眸子似有暗淡,声音莫名地低沉几分,“我的目标……”

他没有再说下去。

“不方便说?”她微蹙眉。

谢文远摇摇头,“我的目标已经不在了。”

“你这般执着追求你的目标,如今没了目标你还奋斗什么?”夏侯云歌的目光空茫地望着窗外,这话是在问谢文远也是在问她自己。“人一旦没了目标,就会容易迷茫,失了方向。”

原先,她的目标是为了再同南枫团聚,渐渐的,这个目标变得不再那么强烈,如今她的目标是为了腹中孩子。如果……一切都不复存在了,那么她将何去何从?

谢文远只给了夏侯云歌简单明了的两个字。

“守护。”

守护……

夏侯云歌的手轻轻抚摸在肚子上,守护……

“追求不易,守护更难,但愿你能成功。”夏侯云歌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

“会的,我相信,”谢文远顺着夏侯云歌的目光,也看向窗外,初冬的阳光很干净,就是风有些冷。

晚上时分,夏侯云歌依旧睡在谢文远书房的床上。

她松开了绷带,肚子终于可以舒服的释放,小宝宝在肚子里好像很高兴,骨溜溜直转。她高兴得,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似有一股暖流填满心田,似要满溢出来。

还有什么比母亲拥有孩子,更幸福的事。那美妙的胎动,便是无上的欢喜……

谢文远从不会多问夏侯云歌一句话,也从不会对夏侯云歌说外面的情况。

就这样安静的,在谢文远的书房待了两日,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

每次看到谢文远安静处理公文的样子,夏侯云歌便安静躲在床头后面。这样躲藏的日子,虽然不舒心,却是难得的安宁。心里甚至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一直可以这样下去,也未必不好。

至少,很平静。

谢文远说过,“如果你不嫌弃,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没人会想到你在这里。”

夏侯云歌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微微一笑。

谢文远总是能给她一份莫名的心安,毫无压力的轻松。她确实很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好像寻到了一个安全的避风港般。

确实,轩辕长倾一定想不到,她会藏身在他信任的官署家里。

这里,确实会很安全。

可是……

即便自己也贪恋这一份轻松的安定,她还是必须离开。

在她的孩子,没有羁绊住她的行动时,必须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长久下去,而不是寻一个角落,每日不安的躲躲藏藏苟延残喘。

她更不能去连累谢文远,这是自从来了古代,除了小桃,唯一对自己毫无利用真心的一个人。

就趁谢文远晚饭后出门,书房的门没有锁,夏侯云歌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不告而别了。

她本想写下几个字的,又恐被人抓住把柄,给谢文远招致麻烦,与其那样,不如就像来时的无声无息,也走的无声无息更干净。

从谢文远府邸的后墙翻身出去,站在黑暗无人的小巷子中,清风拂面,空茫的毫无目的的站在原地,一时间前路漆黑漫漫不知将去哪里。

偌大的天下,似乎已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这种低落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全身,不由轻叹口气。

随后,她便振奋精神,整理一下腹部的绷带,让自己精力充沛起来。

她决不能认输,她相信自己,一定会逃出升天,为自己和孩子寻一个安稳之地。

她答应过小桃,不会将小桃独自丢下。

心里盘算着,应该去菩提观找小桃,总要给小桃一个信,让小桃先逃出皇城去。以现在的情况,她想逃出皇城,只怕没那么简单轻易,只能暂时藏身皇城待风声松懈,再另做打算。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夏侯云歌一路只能沿着七拐八绕的巷子,小心前行。

街上还有很多官兵,正是到处搜查,显然情势还很混乱。

心底莫名的又闪过一个念头,也不知那日,轩辕长倾和百里非尘,到底谁输谁赢。轩辕长倾应该不会有事,否则不会一点风声听不到。

从谢文远每日按时上朝,按时下朝,足见朝中还很稳定。

在深黑的巷子里走着走着,总觉得身后似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夏侯云歌猛然回头,漆黑的长巷,只有月光淡淡散落在大地上,高墙投下黑暗的影子,漆黑中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许是多日紧张出现幻觉了吧!

正要回过头,继续向前走时,忽觉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夏侯云歌猛然回头,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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