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留在这,就说是我的意思,以后这种事不必再跟我说”。
温溪应了一声,出了暖阁,温漱流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难道舒莫辞苦心布置半天为的就是这件事?估摸着她不会来了,正要离开,又一人钻了进来,却是方画,方画来不及行礼便急冲冲道,“三姑娘往这边来了,温公子快随奴婢来”。
温漱流皱眉,三姑娘?
“带路”。
方画看向他放下的书,咦了一声,“姑娘的书怎么落在这儿了?”说着伸手将书收入怀中,背着温漱流的视线不动声色将一枚褐色的丸药扔入火炉中。
两人离开不久,舒月涵就带着紫杏进了暖阁,左右没见到温漱流,也没见到自己故意落下,好借着由头寻过来的那本书,温漱流在此等了两刻钟,没等到舒莫辞,没有突然离开的理由,更不会拿着书离开,况且盯着这里的下人也没发现他离开,他肯定还在附近。
舒月涵着紫杏去打探温漱流行踪,自己则不紧不慢剥起了果盒中的开口果,她前前后后都打点好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温漱流捏到自己手里,不知道到时候舒莫辞还能不能维持住她那副假清高的模样?
舒月涵想到这,嘴角露出一抹畅快的笑意,暖阁中梅香扑鼻,根本没注意到火炉中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紫杏本没打算走多远,只想找到舒月涵安插在这里盯着温漱流的人,不想却根本找不到人,正在疑惑间,颈间不知被什么叮了一下。她抬手摸了摸,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舒月涵在暖阁中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没有等到温漱流,紫杏也没回来,就有些烦躁起来,起身走了两圈。更是烦躁的浑身燥热。不由伸手松了松领子,正要出去找,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隐隐传来。舒月涵心下狂喜,忙理了理衣襟坐下继续剥开口果——
在厢房休息的程正则翻来覆去半天没有半分睡意,之前他见过舒莫辞两次,虽然带着幕篱。他也能断定这是个绝代佳人,今天一见更是惊若天人。如果说他没有一点念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一想到温漱流那个实力强大的连襟,勉强将酸意压了下去,只要能出人头地。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只是找到不动声色讨好温漱流的方法却也没那么容易,加上有孟玄瑢在场,一个上午他愣是没找到一点机会。又想到舒月滢黄毛丫头的死板模样,心塞下更睡不着。
正思量间舒月池回来了。又是沐浴又是换衣,闹的动静颇大,程正则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做给人看,好堵住众人的嘴,想到原来是囊中物的美人儿现在跟别的男人你侬我侬,程正则心头一阵泛酸,却什么都不能做,只凝神听着院中动静。
舒月池洗浴倒也没故意耽搁时间,大约一刻钟后就出来了,程正则算着时间正好推开门,笑道,“八公子这是要到哪儿去?温兄呢?”
舒月池老老实实道,“刚刚我陪十三哥去逛花园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只好回来换衣服,正要去花园子接十三哥回来”。
舒月池说着咳了几声,程正则忙道,“是不是弄湿衣服着了凉?这大冷天的可不能马虎,正好我也睡足了想去花园走走,顺道接温兄回来,省得你再跑一趟”。
舒月池迟疑,“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和温兄有手有脚的,难道还能走丢不成?八公子不必客气”。
舒月池想说什么却又连声咳了起来,程正则一脸责备,“这可不是着凉了?快回屋歇着,让下人给你熬碗姜汤喝下去,难道八公子还和我外道不成?”
舒月池只好指了思明给他领路,思明绷着一张小脸,一路上都没搭理程正则,到花园时更是一扬下巴,尖声道,“程进士自己逛逛吧,奴才去找十三爷”。
说着也不等程正则说话,一溜烟跑了,程正则心下暗恨,巴结温漱流的心越发迫切了,舒月池肯定是把握好时间才出门去接温漱流,这时候温漱流刚私会过美人,心情想必很好,他搭话也就容易的多。
远远看到暖阁中有人,程正则打量了一下自己,确定没有差错后,才放慢脚步走过去挑起帘子,不想看到的却是一个轻垂臻首的少女,难道说他猜错了,温漱流二人私会,不是舒莫辞先行离开,反倒是温漱流先走了?
程正则想到舒莫辞的美貌,想到枕边风的厉害,心头火热起来,一步踏入暖阁,笑道,“舒姑娘也在此赏梅?”
舒月涵听着声音不对,惊的猛地抬起头来,见是程正则失声道,“怎么是你?”
程正则本是心思玲珑之人,否则前世也不会那么快爬到那个位子,心思一转也就想通了,冷笑着看了她一眼,这一看更加鄙视,堂堂侯府嫡女竟满脸春--色的在这里等自己的姐夫!
舒月涵本就因药物心浮气躁,浑身上下滚烫,脑子也有些迷糊了,大失所望下见到程正则了然鄙视的眼神,那还能忍得住,嘶声喊道,“滚!这里也是你一个寒门穷进士能来的?滚!”
程正则冷哼一声,他不会跟个淫-荡无耻的女人一般计较,转身就走,不想舒月涵失控下竟猛地扑倒他身上狠狠一口咬到他后颈上,程正则冰凉的肌肤缓解了她的燥热,她下意识伸手朝程正则衣服下伸去。
程正则猝不及防被她一口咬着,下意识要甩开她,舒月涵死扒着不放,她在药物的作用下手劲极大,双臂铁圈一般箍着程正则,胡乱在程正则后颈上舔咬啃舐。
程正则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爱惜羽毛从不与女子亲近,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哪里经得起舒月涵这般撩-拨,抵着舒月涵悬在半空的腿转过身来,狠狠在舒月涵胸口捏了一把,“你发什么疯?快放——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