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干柴烈火烧的噼里啪啦。
刘兵折腾了一阵终于消停了,瘫到床上不想动弹。
白露很贴心的倒了一大茶缸子的水凑到男人嘴边。
由于喝了白酒,嘴巴干,刘兵就着茶缸咕咚咕咚喝了大半。
白露狠狠漱了口,满脸的嫌弃,死男人不刷牙,还吃蒜,臭死人了。
旁边的刘兵光着身子呼噜打的震天响,白露摊开被子也不管他冷不冷盖在自己身上就闭上眼了。
从早上睁眼一直忙到现在,她真的累了,但还不能睡,她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半夜三更,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白露却睁着眼睛。
她听着外面的风声刮的呼呼响。
用脚狠狠踹了男人两脚,没有任何动静。
白露起身给男人穿上毛衣毛裤和外裤,先把人推到床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人往门靠近。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发出独有的声音,一阵寒风吹的白露打了一个寒颤。
她顾不上身体上的寒冷,接着将刘兵往门外拉。
男人的胸膛厚实,白露的细胳膊从腋下穿过,拖的很吃力。
没有知觉的人死沉死沉的,要不是她这段时间干了不少活,力气也增加了还真整不动他。
白露把人拖到门外面通往茅房的半路上,转换姿势让人爬到了地上,接着脱了刘兵的外裤,只留着毛衣毛裤。
她还不忘给人穿上鞋。
夜黑风高那啥夜,天寒地冻的,连村里的狗都缩到窝里不出来,更何况她的饺子汤也不是白让人喝的。
一切布置妥当,白露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带给她屈辱,毒打和绝望的男人,轻轻的关上了门。
新的一年,新气象。
苏晚柠从自己温暖的被窝中醒来。
嗯,她怎么回来的,自己咋没有印象。
“醒了,新衣服都给你拿过来了,快起来洗漱吃饭。”向红一如既往的体贴。
“你可算醒了。”方筝边说嘴里边冒泡。“姐妹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苏晚柠。”
苏晚柠一头雾水,啥意思。
难得看到苏晚柠呆滞的表情,可把两人乐够呛。
方筝快速刷了牙,一抹嘴坐上床边。
苏晚柠很不厚道的往旁边挪了挪。
“切,这会子你倒是嫌弃我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搂着我不撒手,还非的踩在我的脚背上跳舞。”
“姐姐,你好歹也有一百来斤,我的脚面还要不要了。”
苏晚柠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后还能耍酒疯,难得的羞红了脸。
如果自己对方筝都这样了,那,她对秦燚。
哎呦,她怎么就断片了呢?苏晚柠你关键时刻掉链子。
方筝诉说自己遭到的虐待,当事人却在神游,叔能忍,婶也忍不了。
“别挠,别挠,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买红花油。”
俩人嘻嘻哈哈的闹到床上去了。
向红已经见怪不怪了,起身去端早饭。
苏晚柠的新衣服是件新棉袄,花色不错,穿着也素雅,脚上是上次去市里买的羊毛皮鞋。
她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这一身很不搭,没办法,她要温度不要风度,暖和就好。
“晚宁,你这身穿的真好看。”
串门的柳叶夸赞道。
苏晚柠:……好吧,是自己眼光窄了,混搭也是一种时尚。
柳叶的肚子有五个月了,只是冬天穿的厚不是很明显。
苏晚柠见孕妇来了,招呼她赶紧坐到床上,拿出年前备的年货往床上的桌子上堆。
花生,瓜子,水果糖,奶糖也买了点,还有鸡蛋糕,桃酥啥的也买了点。
三人知道柳叶在婆家吃不了啥好东西,狠命往她兜里装。
柳叶憋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她知道晚柠她们是真的对她好。
让她可以在心情压抑的时候有个地方可以去。
苏晚柠:“这几天家里怎么样?”
“挺好的,援朝和他哥回来了,我也清闲些。”
柳叶的气色看着却不太好,似乎怀孕以来只胖了肚子,身上一点肉都没长。
苏晚柠起身给她倒了一碗“水”,至少可以调理一下身体。
“晚柠,咋还给我放糖了。”
“客气啥,给你就喝。”
柳叶嘴里甜甜的,心里别提多暖和,好友的心意她领。
四人坐在床上拉会家常。
柳叶走的时候苏晚柠还给她包了几块鸡蛋糕和桃酥。
柳叶的眼眶又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动不动就红眼睛,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苏晚柠拍了拍她的手,“我们是好姐妹,你好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好。”
临近中午,前院突然热闹了起来。
原来是槐树大队又出事了。
刘支书家的小儿子喝醉酒半夜起来上茅房,茅房没上成摔到地上冻死了。
知青们一个个唏嘘不已,有个当支书的爹,这么好的家世咋就冻死了,太不争气了。
槐树大队支书家家儿子,还姓刘。
苏晚柠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白露嫁的人家吗?
随着刘月被毒死,慕言被抓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白露的消息了。
对不起她的人得到了报应,她的仇恨也要放下了。
这辈子可以早早的跟秦燚在一起,苏晚柠很满足。
至于白露,只要她不来招惹自己,她也懒得搭理她。
话分两边,当大伙还沉浸在过年的欢乐气氛中时,刘支书却承受着丧子之痛。
第一个发现刘兵的是刘家大嫂。
她出来倒尿壶,刚打开门就看到院子有个被雪埋了半个的人。
她壮着胆子上前,轻轻推了一下。
哎呀妈呀,都冻硬了。
“嗷”的一嗓子,刚起床穿鞋的刘支书差点没栽到地上。
高铁梅也被喊醒了,支支吾吾的哼唧着。
“知道了,我出去看看,你再睡会儿。”刘支书很敷衍地给高铁梅压了下被子,叹了口气,“老大媳妇是越来越不稳重了。”
刘支书开门差点跟老大媳妇迎面撞上。
“你干什么,大早上冒冒失失的。”刘支书训斥道。
老大媳妇的脸都白了,指着后面:“爹爹爹,老二……老二。”
刘支书不想听她爹个没完,一胳膊将人拨拉到一边。
“老二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