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说辞,熟悉的谎言,徐天在嘉莉博士接过那个U盘后就默默地开始收拾桌子。
嘉莉博士则是没有其他动作,她依然坐在那里看着徐天。
“吃完了就去洗漱,坐着看我做什么?”
“哦,好,那我去洗漱了。”
嘉莉博士像个小女孩一样抱着小手起身走远。
徐天见此眉头一皱一脸奇怪的看着嘉莉博士。
“她什么情况,一把年纪的人了装什么小孩?”
徐天嘟嘟囔囔的离开了生态研究所的大门,现在的灯塔在全力恢复上次那场叛乱所带来的影响。
一路上徐天看见了不少手拉手在一起来回晃的男男女女。
对此徐天没有什么想法,但是灯塔上如今的氛围还是让徐天直皱眉头。
强烈的情绪波动会吸引噬极兽的视线不过好在现在的灯塔掌权人在徐天的影响下,也知道了一些噬极兽的常识。
现在的灯塔军械室开始对灯塔进行改造,灯塔将会在改装完毕之后升上更高的天空。
到时候徐天也可放心一下,靠在灯塔最外围的栏杆处,徐天静静的看着熟悉的场景,下方的平台上有几个小孩在开心的玩耍。
灯塔会的未来的短时间内经过一次次变革,尘民和上民的差异终将取消。
未来国家先进的医疗和生产方式会对灯塔上的科研人员掌握,但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小子,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苍老但不失浑厚的声音自徐天的身后响起,徐天闻言转过身看去。
“埃隆教官。”
“嗯,现在的灯塔有些人情味了。”
“是呀,终于有一些人情味了。”
“以前我总说如今人类身处末世,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希望了,但是直到你展露头角,我才放心,希望还是有的。”
“希望,那个希望不是我,我只想让我在意和在意我的人在这末世过得更好,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呵,谁不是自私的人,开始人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但是这世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了。”
“我在这片大陆的地面遇见了一位姐姐,她很好,以人类这个种群的延续为己任,我远远比不上她。”
“你说的是白月魁吗?”
“您知道这个人?”
“当然,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年轻。”
“也很瘦?”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出声。
“她确实是一个神奇的人。”
埃隆教官收敛脸上的表情,神色认真的说道。
“你觉得她还是人类吗?”
徐天闻言转身看向埃隆教官,这一刻徐天没有说话,而是静静伸出两只手,一股银色的液体在徐天的右手上缓缓凝聚成一把锋利的银色钢刀。
之后徐天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左手在一瞬间喷出鲜血,之后再未落地这前飞速蒸发。
断掉的左手把右手抓在手里同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缓缓蒸发,血肉在空中溶解,紧接着森白的骨骼也是。
这个时候徐天的左手已经彻底止血。
随着徐天的感知蔓延,他的左手飞速再生,这一系列动作在短短几十秒中完成。
埃隆教官一脸的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徐天已经开始活动自己刚刚再生的左手了。
埃隆教官见状表情恢复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徐天也在这个时候开口。
“您现在觉得我是人吗?”
埃隆教官没有回答。
徐天用刚刚完成再生的手拍了拍埃隆教官的肩膀。
“无论现在我们是什么,但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我们都在为了让人类重新站在生物界的顶端做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我们每一个人都真心希望世界可以回到以前。”
微风中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在静静地凝视远方,其中年少的那个身影目光平淡,现在徐天停止了思考只是静静地享受着宁静。
但是那道头发花白的人影却在头脑风暴,刚刚徐天的举动和话语给了埃隆教官极大的震撼。
这对这个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的人生观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你们这样的人在地面被称为什么?”
“进化人类?新人类?各方的叫法不同但是意思都差不多。”
“你们这样的人多么?”
“不知道,但是能在地面生存的人都是有能力的人……”
徐天刚刚说完就想起了那些在地面上那些染着黄毛一副混混打扮整天无所事事都出瞎晃的机车少年。
于是声音不由自主的减弱了几分。
这很难绷。
但是如果徐天此时的心理活动让那些小黄毛听见他们一定会愤然而去。
这不多呀,你知道只凭一辆机车在地面生存有多困难吗?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躲避那些整日游荡的噬极兽的吗?
你知道吗!?
这一次埃隆教官和徐天聊了很久,直到最近埃隆教官甚至摸出来一壶酒。
“你来两口吗?”
徐天闻言一捏鼻子。
“算了吧,您那个实在不怎么样。”
“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最后架不住埃隆教官的盛情邀请,徐天之后和他对饮。
然后徐天背着一脸醉意的埃隆教官向着猎荒者训练大厅走去。
“我跟你说啊,我真没醉,就是突然想起了,你听我说啊……”
埃隆教官的口中开始向外飚着徐天听不懂的语言。
双手在空中无意识的四处挥舞。
徐天加快了脚步。
猎荒者训练大厅的大门。
“诶!你怎么有时间来这?”
光着上半身露着一身健硕的肌肉的马克放下手中的器械向着徐天走来。
“来,接手,你老师喝多了。”
徐天把身后的埃隆教官露了出来,马克躲过埃隆教官的巴掌将他从徐天的后背上接了下来,安置这一旁的休息区。
这个马克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一边擦汗一边开口说道。
“你没和她们待在一起?”
“你不也没和冉冰待在一起。”
“她说她肚子不舒服,今天一直在房间里休息。”
“哇,你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呀,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关心她吗?”
“以前她也这样呀,我试过被他赶出来了。”
“你做了什么?”
“我给她打了一份最最爱的辣椒炒肉,亲手送进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