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韩三捂着脸,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出手怎么这么重,万一打坏了我的容颜怎么办?”
阎守一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本能就出手了。”
“你们民间教派的人果然个个都是暴力狂啊!”
阎守一笑了笑:“你找我有事吗?”
提起正事,韩三立刻严肃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还清了清嗓子,若不是脸上被阎守一打出来的熊猫眼,看着还真有几分正经的意思。
只听韩三严肃地说道:“阎守一,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要是不想讲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韩三瞬间垮了,连忙拦着阎守一说道:“林紫彤嫁给了你,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对她忠心一些,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你要是出轨了,就会惹林紫彤不开心,林紫彤不开心我就会不开心,你明白吗?”
阎守一:“……”
“我不开心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有多严重?”
阎守一抬起手,韩三吓得后退了三四步,甚至摆出了架势。
结果阎守一只不过是挠了挠头发而已。
“咳咳!”
韩三有点儿尴尬,将视线偏到一边:“反正就是很严重。”
“行我知道了,还有事儿吗?”阎守一问。
韩三咬牙道:“你别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之前我是舍不得对林紫彤出手,咱俩要是动起手来,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行了,韩三,你就别吹牛了!”
这时,袁剑心忽然背着剑匣出现在二人的身边,他故意用剑匣撞了韩三一下,提醒道:
“阎守一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光是他那一剑六十年的剑意,就不是你能接得下的。”
韩三闻言,还不肯服输,正要说什么,却见赵骋象也来了:“韩三,你若是要挑战阎守一,就得先过我这一关。毕竟我是他的手下败将,你若是连我都打不过的话,就更别提挑战阎守一了。”
阎守一回过头去,发现之前与他结缘的玄门中人,竟然组团过来了。
除了韩三、袁剑心、赵骋象之外,还有雁孤潮、雁南飞、常山等人。
常山道歉道:“之前我师父不让我来找你,所以……”
阎守一摆了摆手:“我当然理解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雁南飞笑道:“阎兄,这次你在罗天大醮上大放异彩,可是狠狠地打了我们这些传统门派家族的脸啊!”
“不过我们也并非是小肚鸡肠之人!”雁孤潮笑道,“所以我们特意过来与你结交一番,也预祝你明日旗开得胜。”
袁剑心问道:“你们是领师门之命来的吗?”
赵骋象摇了摇头:“是也不是,师门之命是一回事,但我们也是发自内心地想与阎兄结交!”
说着赵骋象后退一步,抱拳行礼:“武当山,赵骋象!”
袁剑心也跟着抱拳:“崂山剑派,袁剑心!”
雁孤潮、雁南飞:“昆仑雁家,雁孤潮!(雁南飞)”
常山:“寒山寺,常山!”
韩三:“大哥你好,我是少林寺驻武当山办事处大神父王喇叭!”
“好好说话!”众人瞪了韩三一眼。
韩三这才老实巴交地遵从队形:“茅山派,韩三!”
或许在上山之前,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一场罗天大醮,竟然能让人如此大开眼界。
阎守一获得了大家的尊重,尤其是他的人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他也学着大家的样子,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喊道:“民间教派,鲁班传人,阎守一!”
众人一一握手,阎守一谦虚地说道:“大家都是门派中的翘楚,这次我也不过是险胜大家,若是过几年还有机会交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就冲你这句话!”韩三拍着胸口喊道,“你这个大哥我认定了,今晚上我那院子,我请你吃饺子!这俗话说得好,好吃不过饺子……噗!”
韩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骋象一拳打得蜷缩在地上。
赵骋象怒道:“韩舔狗,你要是再敢打我嫂子的主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韩三道:“你以为我怕你啊赵铁蛋!”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赵铁蛋!”
“老子宰了你!”
赵骋象和韩三瞬间扭打在一起,不过两人都没有动真格,只是闹着玩。
雁孤潮说道:“阎兄,我们父辈或许有恩怨,但我与族中长辈商量过了,他们对你都没有意见,或许有一日你能到我们昆仑雁家做客。”
“荣幸之至!”阎守一笑着点头。
一伙年轻人站在万法宗坛下闲聊了几句,最后雁南飞提议大家一起去饭堂喝一顿,阎守一盛情难却,便答应跟着去了。
到了饭堂,这帮年轻人一阵胡吃海喝,看得饭堂的龙虎山弟子目瞪口呆。
等到他们勾肩搭背扶着墙走出饭堂的时候,龙虎山弟子已经哭了:这几个家伙一顿饭吃了我们半个月的粮食啊!
跟着朋友们走到半路,阎守一忽然找了个借口,单独带着常山,悄悄地前往下午遭遇到关老三的地方。
今日的比试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也是该处理一下张午马的事儿了。
正巧夜幕降临,山里漆黑,阎守一也确认了一下,并没有人在跟踪他。
常山有点儿摸不着头脑:“阎兄,你要带我去哪儿?”
“有件事想找你帮忙,先别问那么多,到了我再解释。”
忽然,阎守一止住了脚步,嗅了嗅鼻子,沉声道:“好重的阴气。”
常山也有所感应,不经觉得奇怪。
龙虎山乃是道教圣地,神鬼莫近,怎么会如此重的阴气?
他们俩走近一看,却见居然是几只孤魂野鬼,在山里的某处徘徊。
它们是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一般不敢上到龙虎山来,而它们既然聚集在那儿,必定说明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阎守一眼珠子一转,便知道,估计张午马正是将抬棺棍藏在那儿了!
于是阎守一也不躲了,直接站了出来,大步朝那几只孤魂野鬼走去。
那几只孤魂野鬼察觉到有生人靠近,铜铃大的眼睛瞬间锁定了阎守一,死死地盯着它。
它们张牙舞爪,如同守护自己地盘的野兽,实际上它们却是在守护地上的抬棺棍。
抬棺棍上的气息对孤魂野鬼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们不愿意抬棺棍被抢走,决定联手赶走阎守一这个不速之客。
而阎守一则完全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
他径直走到其中一只孤魂野鬼面前,随手扔出了一把道符。
那道符漫天飞扬,像长了眼睛似的,吸附在那些孤魂野鬼的身上,几只孤魂野鬼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就化作一道青烟,钻进地底。
有些孤魂野鬼找不到去地府的路,阎守一便做个好事,送它们一程。
轻松解决了这帮拦路的家伙,阎守一将目光移到了脚下。
他只是用脚扒拉了几下,便看到了抬棺棍的一截。
“果然没猜错,抬棺棍正是被藏在这里!”阎守一了然一笑。
鬼物对抬棺棍的气息感应更加敏感,阎守一感应不到,它们却可以,这次也算来得及时,遇到了这帮孤魂野鬼,否则光靠他自己,也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