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罪恶的道符摆在阎守一的面前,若不是因为它们都是证据,阎守一恐怕会忍不住一把火直接烧了。
向夏栀说明这些道符的作用以后,夏栀的脸色也十分阴沉。
她当然明白那些已经卖出去的道符,会给榕城带来多大的麻烦。
“我得抓紧时间审问刚才那些人了,”夏栀说道,“尽早追回那些道符,有可能就能救下一条人命。”
审问之事,事不宜迟。
大家也来不及联系正在处理酒吧现场的阿龚,直接从后门离开酒吧,也丢下迈巴赫不管,坐着夏栀的警车回所里。
……
与此同时。
林紫彤驾驶着她的宾利,缓缓停靠在一家茶艺会所门口。
这家茶艺会所位于榕城管辖范围内的小县城,距离市区不过五十公里。
由于这个县城的茶叶在全国都闻名遐迩,所以茶叶就成了县城的支柱产业,沿途过来的公路两旁全都是修剪整齐的茶山。
眼前的这家茶艺会所,从外头看去只觉得是一个地主家的大院子,大门里头是一面雕着孔雀的屏风,虽然看不到院子里是什么,但已经能从屏风上感受到会所的豪气。
林紫彤还没下车,看着这如此豪华的会所,心里冷哼一声。
“这家茶艺会所曾经是闾山派一名嫡传弟子自己开辟的道观,名为闾云观,后来慢慢发展成一些气候,闾山派也无法直接控制了,索性我师父便让我们林家出资,赞助他们建造这座茶艺会所,巩固他们在县城的地位。”
也就是说,眼前的茶艺会所实际上是一座道观,传承自闾山派,其背后的金主爸爸正是荔城林家。
之所以林紫彤会来到这儿,正是因为这个门派曾经是鼎力支持她继任掌门的,可闾欣来了以后,这个门派就转而支持闾欣了。
就算林若辅断了对他们的资助,他们也不知悔改,依旧支持闾欣。
今日过来,便是过来调查调查,他们为何如此不靠谱的。
三女下了车,径直走进茶艺会所。
刚刚走入其中,便有一名身穿绿色旗袍,身段婀娜的茶艺师迎了上来:“三位客人好,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闾山派的道观在三坊七巷,这闾云派的道观,就伪装成茶艺会所,而且是高端的会所。
普通人无法进来消费,有资格进来的都是达官显贵,这也是闾云派人脉关系的体现。
茶艺师的颜值算是很能打的,身材也是前凸后翘,气质如同电视上的小明星。
但和林紫彤比起来,却是逊色无数,总显得有那么些庸俗了。
而罗凝长得本身也漂亮,又因为长期接触尸体,给人的气质有些冷冰孤傲,而强大的男人往往就喜欢攻克孤傲的女人,所以茶艺师认为,罗凝也比自己更有吸引力一些。
至于赵亦瑶,她的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一口东北碴子味的东北话,只会让男人把她当哥们儿,而不会当女神,尽管赵亦瑶的颜值也不在茶艺师之下。
若是其他人进入茶艺会所,这名茶艺师的态度不会如此友好,但看到林紫彤三位美女美得各有千秋,而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以将姿态放的很低。
林紫彤淡淡地说道:“股东过来考察工作,还需要预约吗?”
罗凝和赵亦瑶心里大笑,这有钱人说话就是硬气啊!
谁又不想成为林紫彤这样的白富美,同时还包养一个阎守一这样强大又温柔的小白脸呢?
茶艺师一愣,随后仔细打量林紫彤。
“客人请稍等,我这就去喊经理过来……”
丢下一句话,茶艺师急匆匆地往后走,似乎觉得自己的能力接待不了林紫彤这个级别的客人。
“慢着!”
林紫彤喊住茶艺师,淡淡地说道:“经理这种小角色就不用过来见我了,你直接让经理去喊你们掌门过来见我,就说林紫彤来了。”
茶艺师的脚步顿了顿,随后步率更快地往后走。
林紫彤看了一眼一旁的茶桌,全然把自己当主人似的落座,拿过展架上三十万一斤的名贵茶叶,给罗凝和赵亦瑶泡茶。
喝到第二盏茶的时候,一行人面色匆匆,脚步匆匆地从后院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头儿,造型打扮倒是和闾镜生有点儿相似。
他满脸堆笑,来到林紫彤面前,弯腰行礼:“原来是师叔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此人名为尚许义,正是现任闾云派的掌门,按照他在闾山派的辈分,是比林紫彤还要低一辈的,所以即便他年过花甲,也要喊林紫彤一声师叔。
之前闾京带着林紫彤游走建州省,就曾经来过此处,和尚许义打了个招呼。
当时尚许义直夸林紫彤天赋异禀,是继任掌门的不二人选。
结果现在这家伙倒戈得最干脆,甚至不惜和林家交恶。
林紫彤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尊老爱幼,但此时她不是来孝敬老人的,所以姿态依旧摆得比较高。
她坐在根雕椅上,随意扫了尚许义一点,声音清冷地说道:
“尚掌门气色红润,看来最近过得很是滋润,想来是生活和工作都顺风顺水,没什么烦恼吧。”
尚许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丝厉色显然是对林紫彤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不满。
不过他却不敢真的生气,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修道之人,修身养性,最近我的修为略有精进,所以气色才稍微好一点。”
说完,尚许义上前几步,不等林紫彤邀请,就坐在她的对面,伸手要去端放在茶桌上的茶杯。
谁曾想,林紫彤随手一弹,那茶杯就滑到赵亦瑶面前。
“这是我的杯子。”赵亦瑶说道。
尚许义脸色尴尬:“可你面前已经有一个杯子了。”
赵亦瑶左一杯右一杯,像是喝白酒似的把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角吐槽道:“南方人的茶我是真喝不明白,既不豪爽也不解渴,两杯下肚啥感觉也没有!”
尚许义暗道赵亦瑶不知礼数,暴殄天物,心里也生出点点怒意。
他脸色僵硬地问林紫彤:“敢问师叔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