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佬就要有大佬的气势!
翁千相板着脸,眼神凶煞地盯着两个守卫。
两个守卫顿时怂了,既不敢上前搜身,更不敢对他呼来喝去,只能满脸赔笑,悄悄地用对讲机联系上级。
其实在得知自己要假扮画皮师以后,翁千相还是拿出了一定的专业素养,对画皮师进行深入研究的。
他亲自去地牢和画皮师对话,没有直接问画皮师问题,而是通过交流,一点一点地确认此人的脾性。
画皮师属于那种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性格,所以之前瞧不起林紫彤的时候,鼻孔都朝着天,后来沦为阶下囚,不用阎守一多做什么,他一股脑地就全交代了。
此时面对甲子岛上的守卫,翁千相就充分扮演画皮师的性格,对守卫吆五喝六。
守卫联系上级以后,立马得到回应,得知眼前的女人是岛主特意请来的,之前还算笔挺的腰,立刻就弯下来了。
“原来您是岛主的客人,是小的眼拙,您这边请,这边请!”守卫低声下气地请翁千相上岛。
翁千相摆着臭脸,甚至不想多看守卫一眼。
走上岛以后,另一名守卫唯唯诺诺地问:“女士,您的上岛信物呢?”
信物?
翁千相愣了愣,他哪有什么信物啊!
同一时间,阎守一等人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也都有些慌了。
原以为燃烧道符、乌鸦送信,这些手续已经足够繁琐了,没想到上岛居然还要信物。
阎守一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翁,你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了,我们恐怕赶不过来!”
刚刚上岛,危机便再次出现。
翁千相深吸一口气,盯着那名守卫不说话。
那守卫更害怕了,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腔里。
另一名守卫也用责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同行,似乎在责怪他不懂事。
翁千相见状,心里顿时有底了。
他不仅不怂,竟然还直接动手,给了那守卫一耳光,娇声骂道:
“不长眼的东西,敢向我要信物?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岛主,他敢不敢找我要信物!”
“女、女士,我错了,我错了!”守卫被打得连连后退,捂着脸不敢生气。
另一名守卫拦着翁千相,温声说道:“女士,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小的给您带路,您这边请!”
翁千相这才做出一副消气的模样,跟着那名守卫往里走。
“这就通过了?”韩三无法理解,“他们怎么不向老翁要信物了?”
阎守一露出笑容:“老翁应该是发现,那守卫底气也不足,猜测信物本来就不是非要不可的,而大人物往往喜怒无常,他直接动手,反而打消了守卫的疑虑。”
袁剑心露出佩服之色:“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翁兄厉害!”
卫常青微微颔首,似乎也对翁千相的表现很满意。
听到耳机里阎守一等人在夸奖自己,翁千相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他虽然不擅长战斗,但很擅长观察,尤其是察言观色。
想要模仿一个人,必先研究他,翁千相也算是熟能生巧,这才安全度过了这次危机。
翁千相跟在守卫身后,坐上了岛上专用的观光车,他发现甲子岛已经被改造成一个高档的休闲度假村,岛上铺着笔直的柏油路,路的两旁种着各种名贵植物,沿途的路灯明亮又不显突兀。
以前翁千相去过三亚度假,那儿的五星级奢华酒店,大概也就是眼前这个风格。
为了多套点话,翁千相叠起腿,问守卫:“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
“小的是刚刚才知道的,闾女士。”
翁千相点点头,看来守卫已经确定自己是“闾欣”了,而且岛主也多半知道自己已经上岛。
翁千相又问:“今晚有什么安排?”
守卫笑着答道:“全听您的。”
听我的?
翁千相愣了愣,自己是客人吧?哪有让客人自己安排的道理?
随后翁千相反应过来了,画皮师多半不是第一次到甲子岛上来,甚至他有可能是甲子岛的常客。
这时守卫又补充道:“岛主临时有事儿,需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见您,这一个小时时间里您可以自行安排。”
“嗯……”
翁千相沉吟了一阵,说道:“还是按老样子来吧。”
他不知道过去画皮师到甲子岛来都是做什么来的,所以不敢随意开口。
守卫听后,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然后对着对讲机压低了声音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
翁千相想听,奈何海风吹得他耳边呼呼作响,根本听不清守卫说了什么。
无奈只能作罢,他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等待着。
与此同时,阎守一等人已经潜入岛上,找了一个制高点,开始观察四周。
没一会儿,他们还真有发现。
“老翁,这甲子岛多半是所谓岛主的私人会所,”阎守一说道,“我们看到有不少豪华游艇在甲子岛靠岸,上岛之人非富即贵,看着是来甲子岛上享乐的。”
韩三忍不住说道:“新玄山派对榕城的渗透不可谓不深,小小榕城我们已经见到十二元辰中的两位,现在又有一个神秘的岛主,通过甲子岛招待榕城周围的富豪。”
阎守一也皱着眉头,韩三虽然是个舔狗,但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这还只是他们顺藤摸瓜所发现的,那些没发现的力量,还不知有多少呢。
卫常青此时说道:“新玄山派的势力错综复杂,还有一张巨大的情报网,之前我不知他们的消息从何而来,现在我大概知道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甲子岛应该是新玄山派在建州的据点,通过建造私人会所的手段,一方面成为建州省的情报节点,另一方面拉拢乡绅富豪,从他们身上榨取价值。”
剑痴袁剑心没能反应过来,提出疑问:“如何榨取他们的价值?”
韩三用同情的目光看了袁剑心一眼,说道:“当然是权色交易了。”
翁千相听到这儿,忽然坐直了身体。
哥们儿,你们要说这个,那我可就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