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厌:“惊喜。”
姜颦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惊喜,但她却十分清楚,那里面藏着自己的惊吓。
还是绝对不能被他找到的惊吓。
“踏踏踏”,穿着拖鞋的姜颦忙跑过来,维护住自己的衣帽间。
时厌看着她张开的手臂,“有秘密?”
姜颦:“我不喜欢有人乱翻我的东西。”
时厌淡声:“人我都能乱翻,衣服不行?”
姜颦喉咙一梗:“你,你别耍流氓。”
时厌没理她,姜颦净身高在一六七左右,在女性里虽然算是高挑的,可时厌比她高了差不多二十公分,居高临下的长臂一伸就能伸到后面翻找。
姜颦去拽他的衣服,“时厌,你别乱动。”
时厌一只手就能钳制住她。
嘶——
让她平常锻炼锻炼体魄,她不乐意。
身上没有两分的力气。
姜颦踮起脚尖还要拉他的胳膊,直接被时厌单手转了一个圈,将她背对自己的搂在怀里,“别乱动。”
姜颦:“你怎么这样?!”
时厌手指一挑,勾出了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个装着的透明衣服袋子。
只是——
这似乎,好像……并不是长腿袜一类?
“你,你别拆!”
姜颦试图阻止,可已经晚了。
时厌不光能单手接她的衣服,还能单手拆快递!
下一瞬,那渔网衣,就呈现在两人面前。
时厌剑眉微挑,“这是打算诱惑……”
他下意识的以为这是姜颦要穿给他看的,还兴致勃勃,可那从衣服内飘落的一张类似说明书的纸张。
上面是清晰醒目的“男士渔网衣”。
时厌眸光微顿。
男士?
他松开钳制着姜颦的手,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解释一下吧。”
姜颦无声的吞咽下口水:“我……这只是一场意外。”
时厌:“继续。”
姜颦:“当时有同事,说,说起男士渔网袜,我就,就好奇的搜了一下,订单,订单是点击错误。”
时厌虽然基本不网购,但常识还是有。
点错,似乎是可以……申请退款。
可她没有。
快递还直接送过来了。
时厌俯身,捏着她精致下颌,“点错了?”
姜颦:“嗯!”
时厌“嗬”笑一声,捏着那渔网衣,套在了身上。
明明……
明明姜颦看过他不穿衣服都好多次了,但渔网衣的冲击力,还是让她面红耳赤。
健硕的肌肉从渔网内露出,她当时也没有选尺寸,那渔网衣还不是宽宽松松垂下来的那种,而是
紧紧的包裹在流畅的肌肉线条上。
尤其是胸前,竟然会被勒住。
在时厌解开浴巾时,姜颦的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仓皇,仓皇的背过身去。
浑身的血液好像都汇聚在大脑。
让她停止了思考。
时厌将她反应都看在眼底,玩味的从后面贴上她,有力的手臂环在她的肩上,唇瓣贴靠她的耳边:“好看吗?”
姜颦觉得自己刚刚好的感冒,好像更严重了。
身上心头都是火烧火燎。
他嗓音低低沉沉蛊惑着她:“喜欢这个调调,你早说啊。”
他的声音里竟然有着浅浅的……遗憾。
姜颦今夜被他迷惑。
后来在他的引诱下,跪在他的长腿两侧,拿着剪刀,一寸寸的,剪开了他身上的渔网衣。
至此,夜色正浓。
情也正盛。
次日。
不光是早上姜颦无法面对他,就是在公司也会避开他的视线。
他一看她,她就脸红。
叶钦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诡异:“你们在玩什么?”
时总签署着文件:“情趣。”
叶钦“哼”的一声,这该死的酸臭味。
——
午餐时间,姜颦跟卢倩倩一块去餐厅吃饭。
“我说这几天怎么没看到高岩,他被派到上京学习去了,但是他自己不乐意去,据说是……跟公司协商无果后,直接离职了。”卢倩倩看着手机,说道。
姜颦关于公司内的所有八卦都是从卢倩倩这里听来的。
卢倩倩感慨:“这家里有钱的就是跟咱们不一样,说走就走,多潇洒。换做是我可消耗不起,如果不是其他公司高薪挖我,就光是重新找工作的三个月实习期就够难受的。”
姜颦虽然打工的经验有限,也知道现在找份靠谱工作的艰难,赞同的点头。
“要是有个瞎了眼的有钱人看上我就好了,时总叶总那样的是连做梦都不想了,有钱的老baby就成。”卢倩倩嬉笑道。
姜颦睫毛轻眨。
卢倩倩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嘿嘿,我跟你说,如果我能碰到长成时总这样的,我一定早上哔哔哔(模拟消音声),中午哔哔哔(模拟消音声),晚上哔哔哔(模拟消音声),各种制服哔哔哔——”
虽然,她们关系挺好的。
虽然,卢倩倩也不知道她跟时厌的关系。
虽然,卢倩倩只是嘴炮王者。
但,姜颦听到卢倩倩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排斥的。
她不想,别的女人,这样去肖想时厌,的,身体。
“上午中午晚上哔哔哔什么?”
叶钦玩味的声音响起。
卢倩倩听到这声音,身体顿时僵住,她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呼吸停顿。
头皮发紧。
而时厌就那么坐在了她的对面,姜颦的旁边。
而叶钦看好戏一般的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
卢倩倩要哭了,“时,时……时总。”
时厌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
卢倩倩想死的心都没有。
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的,就是连做春梦都不敢梦到时厌的那种。
餐厅内不少人的视线从时厌和叶钦出现开始,就似有若无的朝这边瞥。
姜颦看着卢倩倩要哭出来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时总,倩倩她——”
“想为她求情?”时厌淡声打断。
姜颦:“我……”
时厌:“你也是她一样的想法?早上,中午,晚上,还有……制服?”
他削薄唇瓣每吐出一个字,姜颦的心就跟着跳动一下。
她张着的嘴巴,却很艰难的没有能过说出一个解释的言语。
“时总。”卢倩倩站起身,一副壮士割腕慷慨赴死的悲壮,“刚才刚才那些都是我说的,姜颦姜颦她一个字都没有说,您开除开除我一个人就够了。”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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