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出事了,这点苏青非常肯定。
他下火车的时候,还往家里打过电话,说是到了住的地方再打过来,苏军来之前,距离苏夏打电话已经六个多小时了,再远的地方也早该到了,却一直没有来电话,母亲都念叨好几遍了。
她以为苏夏刚出去肯定是玩疯了或者是太累了,到了住的地方睡着了,尽管担心,却一直忍着没有打过去。
谁想就这么霉,第一次出远门就出了事,她早该想到这一点,苏夏从来不是出个远门就玩疯忘了家的人,也从来不是食言的人。
苏军离开后,苏青给科里老主任打电话请了假,没说具体时间,原始密林,人迹罕至,方圆不止上千里,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况且还有个什么神秘部落,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找到人,那知道确切的时间。
老主任那头很好说话,让她放心处理事情,处理妥善了再来上班。
原本苏青上班的时间应该在八月份,现在应该还算假期,即使不去也没违反医院的规定,而且,以她对科室所作出贡献,估计没有这些,他也不会说什么。
人在他那里,能帮着处理一些棘手的病例,就是不上班,估计他都愿意。
当然,苏夏有可能出事的事情,她是不会告诉母亲的,回房间准备简单收拾一些东西,不过,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空间里储备的什么都有,在走廊上碰到母亲。
“刚才看到苏军来了,怎么一转眼就走了?这次出去好长时间了,过来也不多待会,我刚去切了个西瓜,还是沙瓤呢。”
“他刚接了个电话酒被单位里的人叫走了,可能有急事,对了妈跟你说一声,我要出去一趟,去外地参加心内科年会,时间大概一周左右,三个小家伙在家,你别老纵着。”
章书玉抬手顺了两下额间的发,“纵什么啊,孩子懂事着呢,我都能将你们姐弟两带这么大,比你有经验着呢,几个孩子比你和苏夏小时候懂事多了。”
懂事?是能惹事吧!
跟她和苏夏小时候比?完全不在一道局上,三个孩子那一个是普通人?怎么比?
三个孩子跟别家的孩子不一样,母亲心里清楚的很,却总是遗忘忽视这点,她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苦笑。
苏青知道跟母亲说这些说了也是白说,孩子缺点再多,在她眼里那都成了优点,说了会儿话就回了房间。
刚回房间不久,孔铭扬推门进来,上来就问:“妈说你要参加什么年会?前几天不是还说不去,怎么突然又想去了,还一周,什么会能开那么长时间。”
苏青瞅了他一眼,知道瞒不过去,便如实说了,“现在联系不上苏夏,一两天不打电话,妈肯定着急,我尽量快些找到他们,你在家想办法糊弄住咱妈,别让她知道苏夏出事了苏夏自小身子就弱,虽说早好了,可她一直都担着心呢,知道了指不定多挂心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孔铭扬瞪圆了眼睛,“撇下我单独去?”
“不是单独,这不是有九局的人跟着吗?”苏青说。
“别给我扯别的,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孔铭扬提高了嗓门。
“嚷什么呢,小点声不行啊,我又不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还能对付不了那些盗宝的绑匪,孩子调皮捣蛋没一个让人省心,你在家看着点,妈肯定管不住他们。”苏青瞪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盗宝的绑匪?”孔铭扬反问,“什么样胆大的绑匪敢去招惹那些神秘的部落,你去问问九局那帮人,他们敢不敢去招惹,况且那些神秘的部落里就确定有宝藏,你去问问小白他相不相信,还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神奇的玩意,还来糊弄你老公。”
苏青戳他脑袋,“你精明行了吧,看你那德行。”
孔铭扬拉下她的手,一口咬住,“外面隐藏的神秘强大,你我谁都不敢预料,我是不会放你一个人去的,我刚才已经跟妈说了,要陪你一起去。”
苏青手指头刺痛,叹了口气,只得随他,这人坚持的事情,用尽手段,也是要做到的,她再拒绝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孩子们别的优点没遗传到,这点可是学的十足十。
她决定出去,还不到一个小时,先是孔铭扬软硬兼施地赖着要去,刚答应了他,后面三个小家伙居然也得到了消息,跑进房间,嚷嚷着也要去。
苏青坚决拒绝,“不行,好好跟外婆呆在家里,要是被我知道在家调皮,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你都出去了,还管得了我们。”小白靠在门边,“你们一走,我就带着双胞胎离家出走。”
“还离家出走,反了你,你信不信,我让你太爷爷找人看着你,你那都去不了。”臭小子威胁上他妈了,“橙子葡萄给我过来,别跟着你哥哥学。”
葡萄和橙子看看老妈,又看看哥哥,犹豫了半响,却站在了小白那臭小子一边。
葡萄说:“哥哥说的没错,老爸老妈出去干嘛不带我们,肯定是嫌弃我们,不爱我们了。”
橙子说:“你们出去肯定背着我们去生小弟弟去了。”
孔铭扬噗嗤一声笑了,“闺女,你这都从那里听来的,还生小弟弟,我愿意,你老妈也不愿意啊。”其实他也不愿意,每次生孩子都要命,他心疼媳妇。
苏青头大的不行,指着三个小家伙,气的语无伦次,“我嫌弃你们,可不就嫌弃你们,都快被你们给气死了,就你们三个我都受不了,还生什么小弟弟,找罪受呢?”
“别上火,跟他们生什么气,你先坐下来喝口茶消消气,我跟他们说。”孔铭扬揽着媳妇,在桌子旁坐下,赶紧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
回头对三个小家伙语重心长的说,“我跟你们老妈这次出去有事情要办,不是出去游玩,能听点话吗?”
“我们一直都很听话,可以不离家出走,可要是走失了就不能怪我们了。”小白点着小脑袋,摸着葡萄,“他方向感可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那简直糟糕透顶了!
变相的威胁,二爷眼神冒火地瞪着那浑然不在意的小子,太能挑战他的耐性了,翻涌的怒火,在胸腔翻涌了成千上百遍,最终还是被他压制在了肚子里,不住地冒烟。
他试图放缓面目僵硬的肌肉。“儿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都说了我和你老妈有重要的事情,咱能不能讲点道理,懂点事,算是老爸求你们了,安安生生地呆在家里,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啊。”
苏青满头黑线,“……”
“一家人就要待在一起,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生病,无论……”
臭小子念的这是什么,越听越像结婚誓词,苏青赶紧摆手,“行了儿子,别念了,老妈心脏受不了,你们赢了,赶紧滚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耶”三个小家伙欢呼着跑走了。
苏青看着孔铭扬。
“看我干嘛,我知道我长的不错了,也不用这么看吧,以后看的时间很长的,不用这么急迫。”孔铭眼摸着自己的脸。
“你的脸可真够大,地球都装不下你了。”苏青颓废地趴在桌子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孔铭扬跟着,苏青就没让苏军带太多人,九局那里很快来了消息,人已经进了密林之中,他们直接乘坐局里的飞机,飞行了两三个小时,来到了苏夏他们进林子的地方。
此时,苏夏他们正往森林深处走。
偌大无边际的密林,要是漫无边际的找,走个几年也不一定走遍,好在这帮人之前派了人探索,有个大概的区域。
行了一天一夜,留着胡茬的男人,对黄教授说,“我的人大概就探到这儿,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只要有人的地方,无论他们如何擅长隐藏,对于普通人来说,似乎毫无踪迹可寻,可对于对植物动物大自然有深入研究的人就不一样了。
人类生活过的地方,植物的生长种类状态类型是不一样的,还有附近的动物。
一路走来,黄教授不断辨识地上的植物以及动物的足迹,领着众人往前走。
天色进入夜晚,黄教授没办法再辨识认路,一行人只得扎营休息。
来的时候,知道要在外夜宿,都准备了帐篷,深无边际,黑不见手,那些人倒也不怕他们跑掉,在一边烧烤喝酒。
苏夏扎好了帐篷,拿出姐姐准备的驱虫子的药草,给自己人帐篷外,都放了些,然后又拿了些药膏给张莉。
这女人倒也能忍,两个脚后跟全是泡,却硬是忍着没说,一直跟在后面。
黄教授喝了口酒,苦着脸,“哎,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等着我们,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那些神秘的部落先不说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光极为仇恨外人这点,我们就凶多吉少,是我害了你们啊,本以为带你们出来长些见识,谁知……一个人冒险了许多年都没事,偏偏这次出事,你说这叫什么事,我一个人还好说,可你们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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