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黄樱冷哼了一声,拿起傲君的手,帮她把起了脉,心中一惊……她……
“你是……你?”黄樱颤抖着手,指着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猛盯着她,她不会把错的,她是女子,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竟是个女子,妈啊!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咳……那个黄姑娘,我没事。”傲君见黄樱一副吃惊外加不可置信地猛看着她,心中明了,她一定是现她是女子了,看来古人说从脉搏能看出一个人是男是女是真的,不自然地抽回手,轻咳道。
“嗯!”黄樱配合地轻点了下头,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配合她,或许是她无邪乌亮的眼睛让她突生好感,也或许是想到她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成就而深觉佩服吧!
“黄姑娘,君真的美食吗?那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虚弱呢?她……”谨轩不相信地急问道,两人之间互动的眼神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在隐瞒什么?难道君伤得很重吗?为什么黄樱的表情那么奇怪?
“你不相信我?”黄樱插着腰怒指着谨轩道,其实是她心虚了,谨王爷的聪明睿智她又不是没有见识到,刚刚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傲君却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个人该说她是白痴呢?还是说她单纯,这样不是更欲盖弥彰吗?以谨轩的敏锐的洞察力没看出来才奇怪呢!
果然,谨轩眼神一凛,脸一沉,寒着声道:“黄樱姑娘,本王想听实话。”
妈呀!好强的压迫感啊!不愧是谨王爷,又酷又冷,但她神医黄樱也不是盖的,大吼道:“好,我就跟你说实话,你的军师……”说着故意停了一下,果不其然,我们的谨王爷双拳紧握,看来紧张到不得,而莫军师呢!厉害,竟然无动于衷,好像要说的不是她的事一样,黄樱心中又是一个赞赏,才又慢悠悠道:“你的军师内力被人封住了,才会那么虚弱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真的只是这样?”谨轩还是有点半信半疑道,原来君的内力被封,怪不得她看起来又是一点内力也没有的样子。
“谨轩,黄姑娘说的是真的,耶律鹰怕我逃脱,所以封了我的内力,刚刚不说是怕你担心而已。”傲君抢在黄樱面前诚恳地说道,再让黄樱说下去,一定会被谨轩看出不对劲。
“原来只是这样,那黄姑娘你能帮君解开吗?”谨轩面色转和,淡淡地对黄樱道。
“你!本姑娘是什么人,这点小事能难得倒卧吗?但我们必须先回去,你的伤不能再延误了,至于莫军师倒只是小问题而已。”黄樱气呼呼地本想开骂,但想了一想,还是真实地对他们说道。这个欧阳谨轩太可恶了,她说了这么多,他都不相信,而那个莫君只说了一句,就相信了,太可恶了!但本着医者父母心,看在他受着伤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黄樱用力地将谨轩给扶了起来,另一只手又撑起了傲君,幸得她武功不弱,还能勉强扶着两人慢慢地走回龙轩军营。
好冷啊!已到冬天了,这样的天气真的很冷,是白痴才会那么早起来呢!还是多睡一点的好,但有人似乎不想让傲君这么舒服了。
“哥,起不起来啊?不起来的话,就别怪莹儿手下不留情哦!”莫月莹像个老巫女一样不怀好意地站在傲君的床边,邪笑着威胁道。
“好莹儿,不要啊!你就饶了我吧!”傲君讨好地微睁着眼笑着对月莹道。心中却不住地叫苦:天啊!自从跟莹儿和好以来,她又得恢复到以前的“痛苦”的日子了,天天被莹儿从被窝里挖出来,而且自从赤玉的事后,莹儿好像对此项工作更加的乐此不疲。
“不行,黄姑娘说她等下要过来,你现在马上给我起来。”月莹霸道地掀开傲君被子硬将傲君从床上拉了起来,一点情面都不讲,简直像个恶老婆。
傲君无奈,只得一边站着睡,一边像个木偶一样让月莹给她套上外袍,再加上一个披风。
“哥,你真厉害,站着都能睡?”月莹阴森森的声音让傲君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忙笑了笑道:“没,没睡,只是在闭目养养神而已。”
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冷漠淡然的天下一军师为何会如此怕莫月莹呢?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就是……
“哼哼……别再让我抓到你又偷偷地躺回床上去睡,否则……哼哼……”月莹双手抱胸,哼着气威胁道。
傲君咽了一下口水,一脸狗腿样地连连点头道:“呵呵……不睡,我保证,莹儿……我饿了!”说着还可怜兮兮地眨巴着乌亮的大眼睛看着月莹。
月莹立即脸红得跟什么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猛盯着傲君,嘴角还有点可疑的液体,傻愣愣地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将饭菜端来。”然后像个机械一样,慢慢地转身,慢慢地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转过头来,看着傲君如花般的笑脸,哥真的是太美了,害得她的心一直都像有着小鹿在乱撞一样,好羞人啊!
傲君见月莹出去,立即咧开嘴,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一点也没有被人硬从床上挖起来的恼怒,这绝对反常,而令她如此反常的原因很快就在她猛咽口水中上场了。
只见月莹提着饭篮,在傲君灼热视线的注视下慢慢地把罪魁祸,哦,不,是把她最新的研究成果——爱心早餐(月莹自己取的名字)放到了桌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傲君就像恶狼扑羊般朝她……做的美味佳肴扑了过来。
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朝那可爱早餐进攻,不用说也知道令傲君如此反常的原因是什么了,话说,当黄樱将她跟谨轩带回来的时候,莹儿那个傻丫头,眼睛就像开了洪水闸一样,猛哭个不停,她都已跟莹儿说她没事的,外加神医一再保证,这才慢慢地止了闸,其实她是真的没什么事,剑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被封住的内力也让黄樱给解了,现在她的内力深厚,有事才怪呢!只不过还是除了谨轩跟黄樱外没人知道她有武功,她可不想再惹麻烦了,万一被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问她何门何派啊什么的,黄樱还在这呢!她可不想被带回去当什么鬼门主。
可问题是莹儿知道她没事后,就老哭泣着说她对不起她,她不该不相信她,不该无理取闹,说要补偿她,于是呢就专心研制了几道精心的美味佳肴——爱心早餐、爱心午餐、爱心晚餐,每一样都美味地让她恨不得连盘子都给吃了,也就造成了她现在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下场。
终于,一桌美味的早餐在傲君的风残云卷大扫下很快就见底了,放下了筷子,还有点意犹未尽地盯着空盘子,悠悠道:“莹儿,等你嫁了人,我就再也吃不到这么美味的佳肴了,到时我一定会饿死的。”自从吃了这么美味的佳肴后,她的嘴就越来越刁了,如果哪天吃不到莹儿做的美味,她不是会馋死,就是会饿死。
莹儿脸一红:“哥喜欢吃,莹儿会一辈子都做给你吃,只给你一个人做。”心中又补道:因为我要嫁的人是你。
“真的,太好了。”傲君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想到能一直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她就开心地快要飞起来了,完全没去想月莹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又都回到了从前,跟莹儿弄僵的那几天真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本来她对食物是没什么要求的,不过自从吃了莹儿做的佳肴,她对食物的要求就越来越高了。
“什么太好了?”月莹红着脸还没说话,一个清亮的嗓音就响起,只见黄樱笑笑地走了进来。
“黄樱,你来了。”傲君友好地打着招呼。黄樱直率的性格让她很喜欢,而且从她那里她能了解到雪的情况,所以每天不是她去找黄樱,就是让黄樱来找她。
“哥,我先出去了。”月莹见黄樱来了,脸色一变,嘟着嘴,口气不善道。她不喜欢这个黄樱,不,应该说,{奇}她不喜欢任何接近她哥的人,{岀}而且哥还对她这么好,{网}她知道这跟赤玉的情况不一样,哥不是在做戏。可恶,哥是她的,任何人都别想跟她抢,月莹转过头,脸色一狠,在心里对着自己道。
“她好像不想看到我哦!”黄樱大大咧咧地往桌边一坐,笑嘻嘻道。
“你想多了。”傲君懒散地斜靠在座椅上,淡淡道。其实她是看出了莹儿不喜欢黄樱,但她就是想不明白,像黄樱这么可爱的姑娘,为什么莹儿会讨厌她呢?看他们俩的性格,她一直以为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是你想少了。”黄樱语带双关地冲着傲君暧昧道,莫月莹根本就把她当成了情敌,才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全营的人都知道莫月莹喜欢莫君了,连她这个刚来不久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这只呆头鹅还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这个人,其他事简直聪明到天妒人怨,就这事,笨得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不过,哎,莫月莹这一片痴心怕是要付之东流了,谁叫她爱上的根本就是个女人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了,不说,谨轩的伤怎样了?”傲君见黄樱这个暧昧的表情,眉一挑,淡淡道,见黄樱还是那副死样子,她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又转移话题道。
“就知道你又要问这个问题,我说,你一天问个几遍,你不烦吗?……”黄樱喋喋不休地对着傲君念起了心经,而傲君却依然懒散地斜坐着,还闭上目养起了神,对她的话当成了催眠曲。
黄樱说了一会,自觉没趣,哎了口气道:“哎,我认输了,都不知你是不是人来之,好了,告诉你了,王爷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了,再休息个两天,他就又是那个无人能及的‘战神’了,真搞不懂,你不是每天都有去看他吗?怎么还老要问我呢?”说到最后,都像是自语般小声道。做事随性洒脱的黄樱做事就已够怪的了,够不按常理出牌的了,想不到遇到了皇后,还有莫君后,她才知道,对他们来说,她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她实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先不说皇后,就说这个莫君吧!想不到她看似像个文弱书生,内功却是出奇地深厚,她帮她解开封住的内力就现了,可她却让她不要告诉别人,营中除了王爷之外,没人知道他们的军师有武功,这点也没什么,最怪的是她竟然对皇后十分感兴趣,每天都要她跟她讲皇后的事,对什么事冷漠淡然的她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对于皇后不同寻常,简直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行为,她却一点也不觉地惊奇,反而好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还不时露出会心一笑。她敢肯定,他们这两个女人绝对是世上最怪,也是最不同凡响的女人,要不然两个最出色的男人怎么一颗心都留在他们身上呢?她早就看出王爷的一颗心早就在莫君身上了,只不过以为她是男人而在不断地挣扎。
傲君不说,只是神秘一笑:谨轩的为人,她还不知道,她虽每天有去看他,但他一定不会将他真实的伤况告诉她的,每天都一副神清气爽地对她说没事没事,她要是信他,那她就是白痴,而最清楚他的伤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是他的主治大夫黄樱了,她不问她,去问谁啊!
“算了,都搞不懂你,每次都搞得那么神秘。”黄樱不满地嘟着嘴自语道,而傲君却又只是神秘一笑,黄樱彻底投降了,泄下气道:“你是不是又想听皇后的事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两个月前,因圣仙门里有事,我离开了皇宫,所以之后皇后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大创举,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按日子算算的话,皇后应该已经生了吧!”
在皇后刚怀孕时,她就被皇帝给“绑架”到皇宫里帮皇后安胎,说是去帮皇后安胎,倒不如说是去锻炼锻炼她的心脏,她自认也是游遍天下,可从来没见过哪个怀孕的人像皇后那样,花样层出不起,而且还专挑最危险、最让人心惊的事去做,处处挑战她的极限,可恶的是,她还对她无可奈何,终于,两个月前,因圣赤的事,门里一团乱,她才找到了机会离开皇宫,心想她终于脱离苦海了,可慢慢地,她现她错了,也不知是不是皇后对她施了什么法,她竟渐渐地担心起皇后来了,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快要分娩了,以她的好动,没有她在身边,也不知会不会出事,宫里的那些御医也对付不了她。哎,她莫不是中了皇后的毒。
傲君一听一激动,握住黄樱的肩膀,刚想说什么,一个有点不开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哥,王爷派人来说,有事要找你。”
傲君奇怪地看向月莹,刚想问她什么事让她不开心,一个小兵的身影就出现在帐内,对着傲君恭敬道:“军师,王爷让小人来请军师过去,说是京城来人了,要见军师。”说着,还低着头,也不看向傲君,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京城来人?谁啊!这么慎重,看来是个大人物,那又关她什么事?干嘛要见她?
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对着那小兵道:“我这就过去。”又转过头对着黄樱跟月莹道:“黄樱,我先过去,刚刚说的事,等下再说。莹儿,我先走了。”
在黄樱跟月莹的注视下,傲君跟着小兵往谨轩的营帐走去。
傲君一走,月莹马上就怒瞪着黄樱道:“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看着月莹气得红通通的脸,黄樱觉得她可爱极了,很想逗逗她,对这她暧昧一笑道:“秘密。呵呵……”之后得意一笑,在月莹的怒视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独留下月莹在那气得直跺脚。
傲君一边带着疑惑,一边走进谨轩的营帐,京城来人到底是谁呢?
“君,你来了。”刚一进去,谨轩压抑着的声音就响起。
傲君正觉得奇怪,只是还没出口,一个轻佻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来:“这位就是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果然俊美无双。”
傲君抬头看过去,这才现,帐中除了谨轩之外,还有一个身着锦衣,长得跟谨轩有点像的俊美男子一脸轻佻地坐在谨轩的身边,此时正一脸兴味地盯着她看。
傲君没理这人,径自走到谨轩的前面坐了下来,淡淡对着谨轩道:“谨轩,找我来何事?”
谨轩也是平静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本王的四弟欧阳逸轩逸王。”简短意骇。
傲君只是冷漠地对逸轩点了一下头,等着他的下文。
“呵呵……”逸轩也不在意地一笑道:“莫军师还真是跟三哥很像啊!一样那么冷。不过,莫军师的大名,本王早就久闻大名呀!此次与沧辽一战,还真是多亏了军师,还有圣赤的那个血魂天干八卦阵,刚刚已经听三哥说过了,莫军师真是神人也!……”逸轩对着傲君极尽所能地称赞。
不愧是王爷啊!这么久还不入正题,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到底要干嘛?
逸轩见说了这么久,傲君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样子,心中不禁又是一赞:好,有耐心,够沉着,不骄不躁,还真不愧军师这一职位,长得也真是美得让人惊,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这么美的脸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真是浪费了,哎……
这个欧阳逸轩无缘无故叹什么气啊?看起来那么轻佻,跟谨轩一点也不像,就不知她的姐夫的性格是怎样的了。
“四弟,你东拉西扯够了?”谨轩冷冷的声音蓦然响起,逸轩自从来到军营之后,就先是跟他东拉西扯了一大堆,然后就表现出对君很有兴趣,一直问关于君的事,如果不是一涉及到君,他早就把这个小子给丢出去了,现在还得寸进尺,不仅要求见君,还又跟君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出这次来的目的,他就不信他是真的想他才跑到军营来的。
“够了够了,其实我这次出京呢!是因为要找一个人,刚好二哥有话要我带给你,所以就……”逸轩脸一垮,低着头,喃喃道,在谨轩的强大压力下,他知道已到了他三哥的极限了,再东拉西扯下去,估计真的会被丢出去,而这个莫君看来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一定不会给他求情的。
“皇兄有何话?”谨轩简短沉稳的声音冷冷响起,打断了逸轩的喋喋不休,真是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就是有关沧辽这次无故侵犯我龙轩边界一事。二哥有封密信给你。”逸轩缩了一下头,从怀里掏出临出京时,二哥给他的密信交给谨轩。
谨轩冷冷的声音让逸轩着实打了个冷颤,他一向是最怕三哥的,因为他不仅整天冷着张脸,而且还像个闷葫芦一样,一点情调都没有,哪像他生活那么丰富多彩,身边美女环绕,那是以前的,现在,哎,想不到游戏人间的逸王爷也有栽了的一天,也不知她现在在哪,这次出京就是为了找她,真是的,没事,出去偷什么腥呢!真是活该,逸轩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还真很想她了……
在逸轩自我反省的当口,谨轩已将皇上给的密信看了一遍,眉头一皱,将信递给傲君道:“君,你看一下。”
傲君伸手接过,就看了起来,信上写到:近日,沧辽王暗派使者出使的朝,言道此次挑起无端战火,皆因小时你我出使沧辽而遗留下之祸患,想必三弟心中明了,耶律鹰誓必要打败三弟,因而不顾沧辽王及众人阻止执意出兵,开战以来,沧辽国国库不堪重负,人民怨声载道,但沧辽兵权已落耶律鹰之手,而且沧辽王爱子心切,不忍伤他,但沧辽半个月前又生叛乱,虽镇压了下来,但对沧辽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为了沧辽国,沧辽王唯有忍痛。朕已派人查过确实属实,沧辽王已派人赶赴边境,沧辽王知耶律鹰屠我莫家村一事,三弟必不会罢休,但请看在其苍苍白上,饶其一命,他已下旨收回耶律鹰之兵权,废去其太子之位,将其永囚皇宫之中。希望我朝能消气,为两国无辜百姓,停战言和,沧辽愿为此战役向我朝献上城池三座。具体如何施为,全由三弟决定,朕静候三弟佳音。
半个月前?那时她正被囚禁在他营帐中,而他却整日不见人影,现在看来是为了叛乱一事,而几日后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说了那样的话,想必是知道了沧辽王为了沧辽国准备牺牲他、放弃他,难怪他那天像个迷失的小孩一样,那么无助,耶律鹰他应该很爱他的父皇吧!而她却在他最无助最伤心之时,狠狠地在他的心头上又扎了一刀,她何其残忍啊!耶律鹰,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谨轩,你想怎么做?”傲君期待地看着谨轩,至于在期待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内心里,她希望谨轩能放过耶律鹰。
“你是莫家村的人,你希望我怎么做?”谨轩转过头去沉着声问道,不想看傲君眼里的期待。他杀你莫家村村民,为何你还希望我放过他呢?他在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比莫家村全村都重要?
“我知道你早有决定,无须问我。”傲君冷淡着声道,好似此事真的与她无关。她知道此事谨轩心中早有计较,虽然她希望谨轩放过耶律鹰,但莫家村的公道又必须讨回,而她身为莫家村人要如何出口让谨轩放过耶律鹰呢?她欠耶律鹰的是她一人的事,在国家大事面前,她又有如何开得了口呢?
“我虽有决定,但耶律鹰决不会束手待毙,你应该明白。”谨轩平静无起伏的沉稳嗓音回响在帐内。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怀心思地不一言。
而逸轩在谨轩将密信交于傲君时就蒙了:他三哥竟将如此重要的密信给莫君看,而莫君竟也如此自然地接过,一点也不认为皇上的密信是看不得的,该说这人是太目中无人呢?还是根本就是白痴一个,而且两人之间说的话为什么这么奇怪,他听得糊里糊涂的,打什么哑谜?而且冷酷如三哥,为什么在面对莫君时,给他的感觉是那么地奇怪,好像当初……不会吧!虽然这个莫君长得是很美,但……
逸轩张大着嘴死死地盯着陷入沉思中的两人,一时间,帐内三人各怀心思,都沉默不语。
直到……“禀王爷,沧辽送来战书一封。”一个小兵在帐外高声禀道。
“进来。”谨轩对着帐外沉声道。
一个小兵将站贴交给谨轩就退了出去,帐内沉闷的气氛连他都感觉到了。
“耶律鹰对本王下了战贴,想跟本王来一场真正的决战。”谨轩看完信后,抬起头,看着傲君道。
“你的意思?”傲君还是那么冷漠淡然道。耶律鹰果然不会束手就擒。
“应战。”谨轩闭上了眼,声音无起伏道。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么就让他来结束它吧!
“这是你与耶律鹰之间的决战,我不会插手。”似早就知道谨轩的决定,谨轩一说完,傲君便淡然道。
“我明白。”谨轩睁开眼,直视着傲君道。这是他跟耶律鹰的恩怨,谁也插不上手,何况是君,她根本不想耶律鹰有事。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但沉默了许久的逸轩终于忍受不了这一的能闷死人的气氛,他本来就够烦的了,现在就更烦了,不行,得找点开心的事说说,不然他们两人能顶得住,他就一定会英年早逝的,说什么呢!啊,对了,三哥一定不知道那件事。
“好了,别说这么沉闷的话题了,三哥,我告诉你件开心的事,这可是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哦……”逸轩神秘地对着谨轩眨着眼道。
故意停了一下,想吊起两人胃口,可是他打错算盘了,两人继续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连眼皮都不掀一下,鸟都不鸟他,他怎么忘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毫无幽默感的人呢!
没人理他,他只有一个人接着唱独角戏了,他就不信接下来的话,三哥还能继续保持这样冷酷下去,逸轩恶作剧地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那件事就是……皇嫂她……”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谨轩立即猛抬起头来冷盯着他,嘻嘻……我就说嘛!不过,这个莫君怎么也是一脸急着地猛盯着他看?不明白?从见面到现在,她一直都是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即使是耶律鹰送来了战贴,她也没这样急过。
“快说啊!”傲君忍不住催促道,声音没了以往的淡然,却是略微提高,可见心中的急切。
两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她,谨轩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君的为人,他很清楚,再大的事,也没见她那么反常过,怎么一提到雨晴,她就变了样呢?她认识雨晴吗?
傲君不顾两人的吃惊,又再次催促道:“说。”他刚刚说的皇嫂不就是雪吗?雪有什么大喜事?
好有气势啊!逸轩被傲君这样一催促,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才又一脸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个小太子,好可爱,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龙轩皇朝后继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母后高兴得好几天都睡不着,哈哈……”逸轩自顾自地大笑着,脑中又想起了他可爱的小侄子,那可爱的小酒窝,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听完后脸色各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