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霍桓也说了,王子殿下的精神力波动极快,看恐怕这次王子殿下也同样是使用了精神力,才将对方给击退的。”
容瑾白皱着眉头,看易晨的目光越发的深幽。
易晨自发的闭上了嘴,看了一眼还在亮着的手术牌,心中对容落的担忧一分都不少。
等了三个小时,柳谦之才从手术室出来。
容瑾白阔步走过去:“落儿怎么样了?”
柳谦之说道:“她内脏的伤害并不大,但是受伤最严重的的还是精神力,整个脑部神经都有些问题,她现在不适合做脑部手术,而且......”柳谦之看着容瑾白,有些哀伤的说道:“她可能会有一段短暂的失忆时期,直到脑部受的伤全部恢复。”
失忆?
别胡扯了!
容瑾白皱着眉头:“她会忘记什么?”
“不知道。”
“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看她自己的恢复情况了。”
......
容落醒过来的时候,她缓慢的张开了双眸。
陌生的吊灯,陌生的房间。
她皱着眉头坐了起来。
这是哪?
她住的酒店可不是这样的房间。
门被人轻轻的敲了两下。
容落以为是服务员,便从床上下来,不知怎么回事,肚子随着自己的动作而疼了起来,疼的容落龇牙咧嘴。
“你醒了!?”来人是一个非常英俊的成熟男人,双眸深邃,犹如鹰隼一样,脸也像是刀削一般硬朗,看到她两眼有些放光。
容落还没来得及将脸上的表情收回去,就十分的尴尬,她往后退了退,下意识的抬手挠挠头。
“小心.......”
“我草.......要命了。”容落疼的脸都白了,不由得骂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绑着绷带的手。
“你手上有伤.......”那个男人无奈的说道。
容落看了一眼他的穿着,布料尚未可知,看上去应该是个十分有家教和涵养的,可自己都不认识他。
“先生,你走错房间了吧?”容落斟酌了一下,小声的提醒他。
容瑾白:........
容落觉得这个帅男人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眼眸深处又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她心中警惕顿起,不动声色的来到窗户旁,扒着窗帘看了看窗户距离地面有过高。
“先生,我看你也不像坏人,我还有点事,你看你是不是...先离开一下?”
容瑾白:????
他女儿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上身了?
很好,是一层,她一跳就跳出去了!
见那人一动不动,容落又警告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打110了!”
说完,容落就立马准备翻窗逃走。
这丫头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还敢跳?!
“啊!”容落高估了自己的体质,现在她瘦弱的跟个弱鸡差不多,别说跳窗了,连窗户都翻不过去。
结果自然而知。
她差一点就被摔了个狗啃泥。
容落紧闭着眼睛,心想着自己估计就要和大地进行一次紧密接触了,这点疼她得忍住。
真实情况是,容落的身体停滞在半空中,没感觉到想象中疼痛的容落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凌空,距离大地还有些距离。
怎么回事!
“你的伤还没好,不要乱跑。”容瑾白将人给捞了回来,抱回床上。
容落呆滞了。
“哇!!”
“我是你爸!”
“我有爸!男女授受不亲,你走开!”
不能刺激现在的容落的容瑾白一脸阴沉的从容落的房间出来,心里想着,哪个不要脸的鳖孙敢在他闺女面前自称自己是她爸爸。
别让他给逮住了。
容落今天遭受的惊吓有点多,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疼痛让她的眼眶泛红。
她吹了吹伤口,没什么卵用。
左右看了看,容落还是决定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的朋友好像一个也不在了。
她打开了一间门,迎面是一个大镜子。
而里面的人.......
容落差点没把脸给糊在镜子上。
这是她?
这人是男的吧?
穿越了?
还穿成了男的?
容落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不熟悉环境,又没有办法完全信任这个地方,所以就没办法检查身体,只能忍着不适感,去“亲手感触”一下。
天知道她还只是一个刚满十八的黄花大闺女。
嗯????
那个东西呢?
没有?
看来还是个女的,容落松了一口气。
然后容落就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着。
按照剧本,她应该能回想出来什么类似于前身的记忆。
然而,容落想了半天啥也没想起来。
她凑近镜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脸。
真好看啊,这放在娱乐圈不知道得圈多少粉。
看看这鼻子,这脸,这眼睛,冰蓝色的短发相映成趣,根本没有任何中二的气息。
这是染的吗?
这个家伙还是一个叛逆少年?
按剧本的走向,这个人应该在一个父母不和的家庭,而且这个家庭还有点重男轻女,说不定还有家庭暴力产生。
看看这人身上,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好地方。
除了脸。
然后自己穿成她,帮她打脸自己那双父母,然后走上人生巅峰。
容导演把剧本安排的好好的。
说起来父母,容落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个帅大叔。
她的脸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那家伙不会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吧?
她惴惴不安的跑出去,来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似乎没什么动静。
容落轻轻的拧开门把手,一个小脑袋伸了出来。
哦吼!
豪宅!
走廊上都铺了地毯,亮堂的灯光照亮走廊,每隔两米走廊靠墙的地方就会放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容落不认识却十分漂亮的花朵。
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人......
得到这个认知,容落的动作就大胆了起来,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泛疼的肚子,然后赤着脚丫子往外走。
容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家也不穷的,但也只是住的中等偏上的两层复式房。
当然,和豪宅是没有办法比的。
这么大的一个宅子,容落溜到外面都没有看到一个人。
她心中略感奇怪。
难道不需要打扫的吗?
还是说,自己是这个房子里唯一的,可怜的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