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大声嘱咐道:“老同学,想开点,千万别上火!上火了喝点童子尿泡黄连!”
由鹏举回身喝道:“小子,别张狂,跟我由家斗,你还欠点!”
张凡回道:“我张凡这辈子就跟你由家较上劲了!看你能怎样!”
下午三点多钟,拍卖会结束后,钱亮请张凡吃饭。
喝了几杯后,钱亮有些醉意,小声问道:“张凡,你到底是人还是神?”
“人哪!”
“那些个铜骰子,为啥乖乖地听你指挥?”
“可能是我在这方面有些天分吧。”
“不,不对,你肯定是神!”
“钱叔,这个玩笑可不好开呀!你说我是神?是不是盼我死呀,人死了才能成神哪!”
“哟哟哟,这不吉利的话可别说。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女儿会疯掉!”
“钱蕴?会疯掉?”
张凡心中一怔,随即笑道,“钱叔,夸张了吧?”
“我女儿看中你了。你秀娴阿姨告诉我,女儿的扣扣空间里写了好多篇日志,都是写给你的。啧啧,哪天把密码告诉你,你偷偷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我张凡这么招风?
刚刚被俏寡妇招安,又被小萝莉倾情?
走了桃花大运!
张凡刚要说点什么,忽然爸爸来电话了。
爸爸的声音挺激动:“小凡,咱村医务室你巩大爷中风了,医务室要出兑,你看看能不能兑下来。”
张凡一喜:这可是个好消息!
妙峰村的医务室被封了,即便解封,也要托人花钱,不知牛年马月能成!
再说,妙峰村人口太少,效益不好,而且地处偏僻,即使我将来出名了,外面的患者慕名而来也不方便。
而张家埠村是远近有名的大村子,上千户人家,又处于交通要道,村里的医务室明显地有发展前途!
“好,我马上回村。”
匆匆吃完饭,张凡开着丰田回到妙峰村,直接来到食杂店。
“我爸打来电话,说我们张家埠村村医老巩头得病了,准备把医务室出兑,我想……”
涵花像天下所有的新娘一样,洞房次日格外鲜艳,脸上娇媚无比,身段也更风流,一举一动都透出娇羞。
她看着张凡,眼里水汪汪地全都是身有所依之后的深情厚意,说话声音也是格外的温柔甜蜜:
“小凡,姐支持你。想兑就兑下来吧。男人没有事业,会闹心的。”
张凡见涵花如此温柔动人,不禁紧紧拥住她的软身子,把鼻尖在她耳垂上轻触,轻声问:
“那,你怎么办?我起过誓,不离开妙峰村。”
“我把食杂店出兑了,跟你去嘛。”
张凡感动得差点流泪,忙带上涵花,开车直奔张家埠村。
爸爸妈妈见儿子领回来一个俊媳妇,乐得合不拢嘴。
妈妈翻箱倒柜,从箱底翻出一对银镯子,戴在涵花腕上,道:“闺女,咱家穷,也没法给你买好衣服,这对镯子,是我姥姥家世代传下来的,是妈的一点心意。”
涵花抱住妈妈,闪着泪花说:“妈,这个,你留着,等咱家小燕出嫁时送给她吧。”
妈妈一看,刚过门的儿媳这么贤慧,更是感动得不得了,“你嫁过来,我就是亲闺女一样,手镯就给你了。”
张凡担心别人听到消息前来抢兑医务室,马便与老巩头及其家人谈妥五千元的价钱。
涵花帐号上还有些钱,便钱打了过去,把医务室接收过来。
重新拥有了自己的据点,张凡和涵花兴奋不己,在医务室里收拾到后半夜才睡下。
医务室存药很少,必须进一批新药。
第二天上午,张凡便带上涵花的银行卡,开车去镇卫生院进药。
卫生院不大,医药批发部与门诊紧挨着。
张凡批发了一些常用西药,刚刚装上汽车后备箱,就听见身后一片吵嚷。
一群人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快步冲进门诊部。
路过张凡身边时,张凡看见那女子面容姣好,年纪约在二十多岁,秀目紧闭,从腋下和腿根部位,都渗出殷红的鲜血,看样子受伤不轻。
张凡禁不住凑到门诊部门前观看。
原来,这伙人是城里一个大机关的干部,今天周末到山里野炊,这个女的不小心落了崖。
领头的男子被称为林处,他也受了伤,胳膊上一道血口子,滴嗒滴嗒往地上淌血。
不过,他并不在意自己,而是冲到医生面前,焦急地喊:“大夫,快,快救救她!”
门诊值班大夫是个面无表情的胖子,端坐如石佛,正用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写了一会,终于写完了,这才放下笔,慢腾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了整白大褂的领子,戴上听诊器,不慌不忙地走到女子面前。
伸出手,翻开她的眼皮,用一只小手电筒照了照,然后重新坐回桌前,慢条斯理地揭下脖子上的听诊器,呷了一口茶水,转身把茶然地道:
“伤势相当危急,一秒钟也不能耽误,快叫救护车送县医院吧,我们镇组卫生院做不了大手术!”
张凡心里骂道:一秒钟也不能耽误?泥马慢条斯理耽误了多少秒?
真是奇葩得让人服气:
这一连串多余动作,要拥有一颗多么麻木不仁的心才能做得到啊!
“救护车我们已经叫了,”林处恳求道,“可是她现在流血不止,能捱得到县医院吗?”
“捱到哪算哪吧!”门诊大夫的声音平淡而冷静。
“大夫,你们这里先给处理一下吧!起码给她包扎一下,止止血。”
女子双臂显然已经多处骨折,扭曲的角度让人看了起鸡皮疙瘩。
两条腿中间红红的鲜血,越淌越多,秀气脸庞如同纸一样白,呼吸微弱,处于重度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