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导演已经受够了小心心的气,此时得以翻身,倨傲地训斥道:“以后,要摆正自己位置,要明白谁是导演,谁是演员!”
“啪!”
一个大耳光,打在欧阳导演脸上。
强总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训斥我的女人!”
欧阳导演捂着出血的嘴,这时才怦然大悟:打狗要看主人哪!小心心虽然得罪强总了,但仍然是强总的一条狗呀!
连忙弯腰陪笑:“强总,强总息怒,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不管什么时候,心心小姐永远是我的导演!”
周韵竹眼看这伙人你来我往,丑态百出,不屑地道:“强总,够了吧!这样表演,有意思吗?”
强总凑过来,歪着头把脸扬过来,一脸谄媚地讨打道:“周总,您要是不解气,就狠狠地搧我几个耳光!”
周韵竹往后退了两步,避开强总臭哄哄的嘴,扭头对张凡道:“小凡,强总讨打,不打对不起他。你就替我代劳吧。”
强总身边几个保镖,听说要打强总,呼啦一下子围上来,围在强总四周,咋咋乎乎地喊:“敢动强总?长几个脑袋?”
张凡本不想打强总,但是眼见这些保镖不识抬举,舞舞扎扎目中无人,便走上前两步,笑道:“本来不想脏了我的手,你们是逼我出手?”
“噼啪辟啪!”
左右各抡几下。
几个保镖倒了一地!
强总本以为保镖在侧,对方顶多骂自己几句,不料这个张凡竟是高手!自己花重金聘来的武林豪杰,半秒被放倒!
“张,张先生,您,您……”强总心中彻底崩溃,恐惧无比,慢慢向后倒退,生怕张凡冲过来伸手扭断他的脖子。
张凡冷笑一下,道:“不想让我打你的话,就跪下,自己打自己。打到周总满意为止!”
强总双腿一弯,跪了下去。
“啪,啪……”
一下接一下,强总左右开弓,搧自己耳光……
张凡见他搧得不痛不痒,抬脚在他脸上点了一下,将强总踢倒,上前用鞋尖碾住他脸部,使劲碾了几下,强总的脸上立刻掉了一块皮:“狗,不想死在这里的话,打自己嘴巴的时候就要用力!用力听见了吗?”
强总爬起来,重新跪好,嘴里重复着张凡的话:“用力,我用力!”
说着,真的使上了劲,一下一下,清脆悦耳。
大约搧了一百来下,周韵竹见他脸上血糊糊的很恶心,这才喝令他停下。
“强总,希望通过今天的事,知道以后怎么做人,懂吗?”
“懂了懂了,周总,张总,你们教育得太及时了,平素我总以为自己天下老大,今天才知道,在二位面前,我就是虫子!”强总彻底胆寒,卑躬屈膝地道。
“快滚吧,别继续在这恶心我了。”周韵竹一挥手。
强总爬起来,带着保镖们滚蛋了。
小心心早己吓呆了。
靠山倒了,自己成了无助的小演员,只有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了。
“周总……我……我错了!”小心心可怜巴巴地讨好周韵竹。
“知道错了,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周韵竹严肃地道。
“我知道!”小心心答应一声,转身跑过去,跟着剧务组人员搬器械,跟打杂的一样。
欧阳导演见她驯服了,便不断地虐她,一会要她干这一会要她干那。
要怎样她就怎样,完全像一个群众演员一样驯服,因为她知道,强总不会再捧她了,她将像一只破鞋一样被扔到街边没有人理睬,这部广告片,也许是她最后一次影棚生涯了!
两个小时后,拍摄快完成时,周韵竹接到手下人的电话,要她去处理一件商务,便匆匆离开了。
周韵竹一走,张凡也觉无味,正在这时,韩淑云打来电话,说在家里包了张凡最爱吃的羊肉馅饺子,要他回去吃。
张凡搞了一下午,也确实饿了,便开车去韩淑云那里。
因为张凡要来,韩淑去特地描了眉,画了唇线,显得相当美。见到张凡时,她扎着围裙两手带着面,张开双臂,让张凡搂了搂,便急忙开锅下饺子。
韩淑云一边干活,偶尔回过头媚媚地看张凡一眼,问道:“今晚上你没有其它的应酬吧?”
张凡坐在桌前,看着美丽的小少妇扎着围裙欢快地干活,屋里到处飘荡着饺子的香气,觉得特别温馨,像是家里一样。
而韩淑云也特别像一个美丽的妻子,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站起来,走到韩淑云身后,一边帮她干活,一边轻声说:“今晚和你睡。”
韩淑云还没来得及高兴,张凡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张凡犹豫一一下,最后还是接了。
里面却传来欧阳阑珊的声音:“我的手机可能被监听了,我在公用电话亭给你打电话。我有急事,你快到人民公园左门,我在那里等你。”
听见手机里说话的是一个女人,韩淑云脸拉得老长,眼泪快落下来了:“你,要走?”
“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找我有急事。”
“不去不行吗?饺子都煮熟了。”
“她没有特别大的重要事情,不会找我,我一定要去看看,今晚,我可能赶不回来了,你自己吃饭吧,哪天我有空请你去大饭店。”
张凡一边安慰着,一边出了家门,只听见韩淑云在身后重重地关上了门,接着传来号啕的哭声。
张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匆匆地开着车赶到人民公园外。
只见欧阳阑珊的车停在那里,她从车窗里探出头,冲他示意一下,便在前边开动。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市区,上了高速。
驶出了十几公里,在一个出口出了高速,停在路边一家酒店前。
两人进了酒店,叫了一个雅间,茶水上来,欧阳阑珊才轻轻说道:“泰龙团那边最近要有行动。我担心你和我的手机被泰龙团秘密监听了,所以才抽出身来,当面告诉你。”
这消息来得突然,但在张凡看来,一点也不惊奇:泰龙团在他这里吃了大亏,不可能就此罢手,否则的话,就不能叫做顶尖雇佣杀手团队了。
“有没有具体实施时间?”张凡问。
“这个我不知道。俗话说,贼偷一更,防贼一夜,你得有所防备。”
张凡点了点头,对她冒险前来通风报信,挺感激的,轻轻道:“谢谢你。”
“不要这么说,我要谢谢你,救子之恩,一辈子也谢不完。以后,跟我不要客气,只要有事需要,你打个电话,我全力去办。”
欧阳阑珊说到这里,也是有些动了感情,眼光闪闪地看着张凡。
张凡最理解女人这种眼光:飘忽不定,似看不看,大胆又害羞,射过来的眼光,如同带了钩子一样,钩住你的心,使你的心脏不由得向上一提:这就是芳心暗许的目光?
黄昏的斜阳从窗外射进来,照在欧阳阑珊的身上,使得她胸前深开领处的一片玉润涂上了桔色的余晖,令人张凡产生一种亲切的愿望。
不过,张凡摇了摇头,暗自说:理智!理智!
欧阳阑珊当然也是发现了张凡眼中的犹豫,故意扭动了一下香肩,嫣然一笑,十分迷人地问:“我老吗?”
“不老不老,你看起来顶多二十四五岁。”
欧阳阑珊满意地点点头:“听你的话好舒畅。小凡,真爱听你说话,即使是夸张地恭维,我也听着像吃了蜜。以后,你跟我多说这样的话。”
“可以可以。”张凡很场面地应答着,不想把话题渐渐地进入她想要进入的套子之中。
看到张凡在机械地应酬,欧阳阑珊有些失望,不经意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我心存警惕,不肯完全信任我。这很正常,因为你心里始终藏着一个很大的问号!”
“问号?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