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张凡伸手轻轻敲。
没有人回答。
张凡正待继续敲,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内,站着一身香气的神秘少妇,满脸甜美媚笑,一双秀目看着张凡的眼睛,轻轻道:“我就知道是你!我知道先生不会爽约。”
“贵人相邀,我怎敢不来!”
张凡微笑着跨进门来。
“请!”少妇微倾上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径自款款身姿,在前面引领张凡,两人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张凡环视房间,发现少妇的几件用品相当刺眼。光是一只鳄鱼古吃包,市价就在十几万元以上,更别说随便放在梳妆台上的一颗硕大的钻石项坠儿了。
看来,这少妇的娘家或夫家,起码是十亿甚至百亿级的富豪之家。
美少妇随手取出一颗金纸包的瑞士蓝道河巧克力,两只手指捏着,微笑递过来:“老外的玩艺,很不错的口味,只有冬春两季才卖,这袋吃完了,只能等秋天了。”
“这么珍贵,不吃不对。”张凡接过来,一边笑语,一边剥了包装,轻轻放进嘴里。
味道甘美,甜而不腻,入口绵软,真特么不愧是世界第一巧克力品牌。
“好吃吗?”少妇眼神专注地看着张凡。
“非常可口。”张凡连连点头,问道,“请问女士怎么称呼?”
“姓兰,兰妙儿。”
“不介意的话,可否问下籍贯?可是江南水乡?”张凡一进门时就打开了神识瞳,仔细审视了她全身,断定只有水乡才能养出这么水嫩无骨的女子。
“先生真是一双慧眼。我老家江南z省。”兰妙儿甜甜一笑,红唇微启,秀目顾盼之间,风情尽显,声音格外清冽,“先生可否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张凡,家在江清。”
“张凡?这名字……昨天黄昏,初次见到张医生,就感到不凡。”
“何以见得?”
“张医生对于蔓越莓这样一种大华国稀有的水果,竟然能当场说出它的详细药效,可见中医药学功底非常深厚。张先生,我正想向您请教一个疑难病症,不知……”
“没问题。”张凡答应着,内心却是警惕着:知道我是医生,马上就问病,这感觉有些牵强,“是女士贵体欠安?还是替亲朋问诊?”
“是我自己,”兰妙儿说着,转侧过身子,把好看耳朵根对着张凡,“你看看,这里,有一颗黑痣。”
她的耳朵白而洁,半透明,如玉一般,恰在这玉之上,有一颗黑点。
此前,张凡其实已经注意到了这颗黑痣,长在耳朵后的肉窝儿里,约有一颗黄豆那么大。
张凡把头靠近,在边嗅着她的温温体香,一边仔细审视了一下那颗黑痣,己然心中有数,却并不道破,故意笑道:“人生而有痣,这个不算病。”
“可是,它不一般的痣,它在长!”
“噢?你的意思是说它在长大?”
“对。以前,只有小米粒那么大,近半年来,长到了黄豆大小,而且还在继续,按这个速度……”兰妙儿解释道。
“放心,不会长成鸡蛋的,”张凡仍然摇着头:“这个不算病,我已经看清了,是个黑痣,没有病变的迹象。真正病变的地方不在这儿,而在你身体的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兰妙儿吃惊不小,下意识地把大长腿夹拢一下。
“是的,你生来全身光洁如玉,惟有两处黑痣,一处就是你耳朵后的这颗,另一处是在……”
兰妙儿脸色微红,矢口否认道:“我身上没有其它的黑痣了。”
“既然认我是医生,何不以实相告?”张凡微笑着。
“那……”她又是紧紧地拢了一下腿,微缩身子,看上去仿佛尿急。
“你不意思说,我替你说了吧。在你大腿根前部急脉穴附近,有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黑痣,近期不断地长大,而且还在继续向周围蔓延……”张凡肯定地道,“我说得不对吗?”
“啊?”兰妙儿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然而,往下,她竟然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伸出手把茶几上的巧克力拿起来,转身放到背后的梳妆台上,然后左手放在大腿根部,微微地有些抖。
张凡注意到了她这两个连续的动作,心中狐疑:她干嘛把巧克力拿开?
“先生所说极是。”兰妙儿有几分尴尬地点头承认道,低首含羞,旖旎风情尽显,几乎能迷死任何雄性。
“你这巧克力味道真不错。”张凡拿起剥下来的金纸包装,笑着说道,“我可否再来一颗?”
兰妙儿一愣,有一种被别人看破心机的尴尬,忙道:“这是世界顶级巧克力品牌,但是糖份很大,不宜多吃。”
张凡内心冷笑一声:看样子,巧克力里有鬼!?
“兰小姐,你不觉得我们两人昨天傍晚的相遇,有些巧合吗?”张凡投石问路。
“张先生,也许,我遇见你,是命中注定,为了……我的病?”
兰妙儿笑盈盈地道,微微地把耳朵转过来,“既然先生准确地预料到了我身上的另一块黑痣,那么,先生肯定有医治之法!”
张凡伸手轻轻地捻敢捻那软软的耳朵垂儿,捻得兰妙儿一阵阵心悸,有些坐不稳,欠了欠身:“张先生讲一讲,你是怎么猜到我身上有第二处黑痣?”
张凡松开手:“你耳朵上的痣与腿根的痣,乃是病体气势的阴阳两端,耳部的痣为阳,腿部的痣为阴。古人称之为‘姐妹黑’,系最毒最恶的肿瘤。隐伏期十几年,一旦发作,姐妹上下遥相呼应,不出一年,癌发而死。”
兰妙儿眉头挑了一挑,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脸色灰白,惊道:“最近以来,我确实感到日渐疲倦,难道真是体内……”
“没错。”
“先生,既然你看出这病的问题,可否……”兰妙儿眼睛润湿了。
“治病救人,乃是医家大德,有什么不可以。”
“真的?”
“医无戏言。”
“好的,如果先生能替我治病,我愿以巨资相酬!”
“去,躺下。”
张凡指着开着门的卧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