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的腿此刻没有发抖的话,他们很可能拔腿就跑掉了。
“嗯——”张凡喉咙里发出一声响,眼里发出一种看不见的威慑力,令他们胆战心惊。
三人害怕地挤成一团,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道:“先生,我们都是坐机关的,是体面人,怎么可能下跪?”
“体面人?体面人为什么干不体面的事?我今天就是让你们好好体面体面!”张凡冷嘲地道。
三个人此时心理有些崩溃,犹豫着想要跪。但是,都是互相看着,都想让别人先跪,这样,这事要是在单位里传开,谁先跪的谁最丢人。
大华国人就是有这样的传统,五十步可以笑一百步。
“不跪?”张凡冷笑一声。
三人仍然不跪。
“跪!”
张凡飞脚三下。
脚尖如尖锥,分别点在三人的膝盖上。
“啊!啊啊!”
三人齐声叫着,纷纷弯腰捂住膝盖,身子不由得跪了下去!
毕竟是跪了。
张凡把脚在三人肩膀上各踩了一下,三人承受不住张凡脚掌的巨大压力,身子向前一倾,由单膝跪地变成双膝跪地……
“哼,不是不跪吗?怎么转眼就跪得这么标准?”有人笑道。
“给脸不要脸!”
“打!往死里打!我最看不上这种到处乱拍的!”
观众们五千年一贯制,他们围观时并没有是与非,只是要看怎么虐人。刚才起哄支持三个男人拍摄的观众,此时又开始怂恿张凡打人了,好像他们很正义。
张凡瞪住起哄的两个人,怒道:“闭上你的狗嘴!你敢再逼逼一句,连你一起打!”
那两个人吓得低下头。
“看你们跪姿很标准,今天就饶了你们三个!”张凡轻声教训道:“给我记住,喜欢拍摄的话,以后多拍点阴暗面,为社会呼吁点正义!别机八盯住别人的家事没完没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三个人齐声回答。
这会儿,他们是彻底驯服了。他们感到,如果今天不当回孙子,可能就去地府当小鬼了!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个翻掌就可以杀人的魔王啊!
“滚吧!如果喜欢报警的话就报,我不会介意的!”张凡冷笑道。
“不报警不报警!”三个人齐声说着,然后从地上爬起来,他们的膝盖骨都断裂了,忍着痛,一瘸一拐地挪走了。
他们是真不敢报警,即使报警把张凡抓起来又能怎样?张凡出来后能饶了他们?他们是有地位有收入保障的,换句话说就是“穿鞋的”,穿鞋的最怕光脚的。
这样一来,围观的人,别说拍照了,就是手里拿手机的,也都吓得马上把手机揣到包里,生怕惹到张凡。
张凡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感慨地想:
贱人哪,就是这么贱的!
你不给他点狠的,他总是要侵犯,再侵犯!不断地侵犯你,得寸进尺地让你不得安生。
无数校园欺凌就是这样每天发生着!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比谁狠,跟实力关系不大。如果你反戈一击,往死里整他,他就跪舔了!
这一幕,看得云云和朱小筠都呆了!
两人忘了刚才吵架,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张凡:把对方的手机搞下来,也只有张凡能办得到!要是换了一个男人,被人拍了发到网上,只有等着倒霉了!
“散了散了!”张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观众不敢围观了,散得远远地。
张凡对朱小筠道:“朱氏集团的大公主,你以为在这样的场合骂街很有意思吗?”
说完,转身便走。
云云快步跟在张凡身后,一齐快步走出了商场。
“你生气了吗?”云云追上来问道。
张凡不作声,继续大步向前走,走得很快,云云小跑着才跟得上。
“你生气?对不起……”云云可怜巴巴地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的骂战功夫很强啊!那么脏的话也说得出口?”张凡回身搂住云云的腰,突然转尔一笑,“语言很精彩,我喜欢!”
云云喜出望外,把头紧紧地埋在他怀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戴着你给买的手表,我翻脸有那么快吗?”张凡轻轻在她小腰上揪了一把,软软的,弹性非常好,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肌肤水嫩着呢。
“去哪儿?”云云问。
“送你回家。”张凡微笑道。
回家?
云云失望得脸都黄了。
因为春花和云云妈妈都在家里,送云云回家,也就意味着今晚张凡和云云之间没戏。
云云俏脸一拉,嗔道:“回就回!谁求谁呀!”
说着,举手叫了一辆出租。
坐到出租车上,云云刚把家里的小区报上名去,张凡便轻轻对司机道:“国际大酒店。”
云云脸上一乐,伸手揪了张凡大腿一下,然后扑到他怀里,轻轻道:“你真坏!”
张凡把嘴凑到她耳朵边,小声道:“一会,我会更坏!”
第二天早晨,张凡一觉醒来,看见云云抱着枕头睡得正香,便伸手摇了摇她肩头:“起来,起来,快到点了,不上学啦!”
云云揉了揉眼睛,闭着眼睛,娇声嘟囔:“人家困嘛!”
“你不是说过今天上午期中考试么?缺考可不好!”
“不考了,不考了,去考也是不及格!”云云沮丧地叹了口气。
“怎么?你最近耽误课多,成绩跟不上?”张凡关心地道。
“不是不是,这门课的老师特变太,你怎么学都没用,他说过了,期中考试肯定有百分之九十不及格。”
张凡一惊:切!遇上大杀器了!
大学生最怕遇上这类杀手,他们以严格教学为幌子,实施虐人手段,一抓一大片不及格,而他则在学生们的绝望中微笑。
他们很享受这个感觉,正像学生中流行的顺口溜说的:“欲考闹鬼叫,我哭豺狼笑。”
“你确定?”
“他在课堂上说过好几次了。高年级学姐也有好多被他这科给大挂着呢,能通过的都是凤毛鳞角,想过的话,必须得被他潜了规则才行,而且这人最损,搞女生从不带雨伞,事后扔给你两片辟孕药。”
“噢,他跟你表示过没?”张凡好奇地问,按理说,在大学里,校花在这类事上是首当其冲的。
“哼,他找我谈过好几次了,表面上是提醒我‘你平时成绩不好,要小心’,其实是别有用心,听学姐说,他放倒那么多女生,都是用的这个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