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时间,他慢慢说:“看样子,明天不能走。这个邪崇不捉到,全村不宁,肯定还要灾难连连!”
“你说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是说,应该是有一个邪崇,在你们村作妖行法,使全村妖气腾腾,厄运不断。你想想,你老公是个有经验的水手,怎么可能轻易就从船上掉到海里了?再说,掉到海里之后,他的水性那么好,怎么就游不上来?这……相当可疑。还有,这次的禽流感,去公海上捕鱼的船千千万万,别的船没有染上禽流感,就你们村的船倒霉?还有,前天你们村跳楼的那个女大学生……这一件件接二连三的灾难,难道不值得思索一下吗?”
“张医生,我怕……”艳玲嫂子带着哭腔,紧紧地搂住张凡的腰,香香的脸,贴上他的脸上。
张凡拥了一下她的腰身,轻轻拍拍,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你会法术?”
“不算法术,但捉小怪小鬼,还是有把握的。”为了让她安心,他尽量轻松地说。
其实,他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握。
“那现在怎么办?”
“你回家去,装做什么事也没有,回去睡觉,然后,我自有办法。”
“我可不敢回家了。”
张凡笑了:“你孩子不是在家里吗?把孩子单独留在家里,不怕被老鼠给啃了小脚丫?”
“我已经把孩子送到妈妈家里了。要么,我回娘家住吧。”
“如果你想彻底解决这个邪崇,你就得当一回诱饵。”
“诱饵?”她若有所悟。
张凡接着,便把计划跟她简单讲了一遍,叮嘱道:“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慌张。”
“好吧。”艳玲嫂子答应着,身上却是已经出汗了。
“现在午夜刚过,估计它快来了。你前脚走,我后脚跟过去,争取把它拿下。”
张凡说着,伸出手,帮她系衣扣。
她默不作声,任凭张凡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帮她系上,忽然,张凡的手上感觉被水滴给打了一下,定睛一看,是她落泪了。
“怎么了?你要是实在害怕的话,就回你娘家吧。”张凡见状,不由得改变了主意。
“不是,我是……”
她忽然幽幽地说:“我男人活着的时候,只扒我衣服,从来没帮我穿过衣服,要是天下男人都像你这样多好。”
“过奖了。”
她眨眨眼,脸上有期待的表情,小声道:“你就不能亲亲我?”
此时,张凡已经系到了最上边的一颗扣子,听见她这么说,感动得手抖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肌肤,禁不住在上面轻轻吻了一口。
她身子一抖,忽然哭出声来:“这辈子,要是能做你的女人,死也心甘了。”
张凡这一口亲得非常美妙,亲完之后,意犹未尽,真想再亲一口,但想到该办的事没有办,只好忍住了,扶住她的腰,把她扶下床,道:“说什么话呢?别哭,放心回家。”
艳玲嫂子在前,张凡在后,两人相距不远,在月色里向前走。
张凡眼见着艳玲嫂子进了自家院子,他便在一棵大树后边守着。
夜里的风挺凉,守了半个小时,有点受不了,正要进屋暖和暖和,忽然看见一道白影子,从村外方面过来了。
真来了!
张凡一阵激动,把身子躲在树后,探头看去。
月光之下,一只白白的兔子,一蹦一跳地过来了。
它跳得很高也很快,不像是在跳,而是在飞。
张凡屏住呼吸,放它过去,眼见它走进了艳玲嫂子家的大门。
张凡运起古元真气轻身功夫,脚下如飞却无声无息,迅速跟上前。
到达她家的院墙外,探头向里面望去。
只见兔子在窗前停住,伸出脖子,竖起耳朵。
这家伙很有灵性,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然后一纵身,从窗口跳了进去。
张凡随即一个翻身,也无声地跳进了院子。
哈腰低头,悄悄来到窗前,探头向里面望去。
只见兔子到了床前,正在伸长脖子,从嘴里吐出一道白光,直射到艳玲嫂子身上。
她本来没有睡,被这道白光射中之后,翻身仰卧,慢慢地打起了呼声。
见艳玲嫂子睡实了,白兔子慢慢走到床前,轻轻一跳,跳到了艳玲嫂子的胸前,两只爪子迅速一划拉,就解开了胸襟……
去!
张凡暗骂一声,原来是跟婴儿抢食物!
草!
有这么缺德的邪崇吗?
张凡意识到必须尽快出手。晚了,艳玲嫂子的那里又要被弄伤了。
他掏出鬼星骰,嘴里暗念咒语:“天道地君,摄鬼伏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言罢,只见骰子里一道金光,直射过去。
不偏不倚,金光正好射在白兔身上。
白兔的三瓣嘴刚刚要向艳玲嫂子肌肤咬去,被金光一打,一下子从艳玲嫂子身上滚落下床。
无声地掉到了地上。
鬼星骰金光不减,在白兔身上绕成一团,随即,金光托起白兔,直向骰子飞来。
一转眼,已经进入骰内不见了。
张凡放心地笑了。
原本他以为这白兔子法力相当强大,不料这么轻易就被收伏,竟然没有半点麻烦。
卧槽,就这点法力,也配出来当妖怪?
张凡掂量着鬼星骰,很瞧不起的样子。而后睁开神识瞳,向骰内仔细看去。
只见白兔全身发抖,被金光紧紧地拘在角落里不敢动弹。而它身边的几只小鬼,看见进来一个新伙伴,不由得在它身边跳着,还不时用手挑逗它。
它吓得不轻,低着头不敢动弹。
张凡看着白兔受惊的样子,不由得向里面吹了两口气,笑道:“好大的白兔子!好可爱呀!”
“啪!”
张凡的肩上一疼,一只巴掌重重地打了下来。
这一惊,差点把张凡的尿给惊到裤裆里!
“谁?”
张凡刚才是精力太集中了,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被人走得这么近偷袭而他没有发觉!
真是失策!
常在江湖飘,难免不挨刀!
张凡心中一闪念,完了,遭毒手了!
他反应极快,小妙手随即向肩上一摸。
对方的手掌打下来还没有缩回去时,已经被张凡握到了手里。
软软绵绵的,竟然是一只女人的手。
回头一看,月光下站着的竟然是凌花!
“你!”张凡一时无言,身上的汗快把衣服湿透了。
“你什么你?你干的好事!”凌花指着窗内,小声喝道。
“我干什么好事了?”张凡一脸懵逼。
“你深更半夜到寡妇家干什么?”
“我……”张凡晃了晃手里的鬼星骰,“捉个妖怪玩玩。”
“扯!你在偷看寡妇的大白兔子!”
张凡愣了:凌花做了这种解释!
这下毁了,根本解释不清了。
毕竟,张凡不敢把白兔子放出来,担心它跑掉啊。而凌花肉眼凡胎不可能看到骰子里的情景。
“凌花,不是,我是在抓白兔子……”张凡着急了,不知怎么解释好。
“啊?你抓到人家的白兔子了?啊呀,你太流珉了!太不要脸了!”凌花叫了起来,转身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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