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花嘴角一撇:“还在跟我撒谎!今天早晨,我发现你在园子里向她家那边瞅呀瞅呀,牛郎盼织女似的!”
“我往她园子里瞅一眼有什么!我不是天天瞅你吗?”张凡说着,把目光又落在巧花的胸和腰之上。他不得不再次承认,今天穿旗袍的巧花令他热血一再沸腾,“瞅也瞅不够,恨不得马上欺负你。”
“讨厌!大馋虫!”巧花羞色满面地嗔了一声。
这一嗔,更是妖娆万分,又疼又爱,只想把她永远带在身边。
“我昨天接到董江北的电话,要去M省。”张凡情眼闪烁。
“去M省?又要走?刚回京又要走?你这样一凉一热,会把人家闪死!”巧花生气了,小声叫了起来!
“讨生活嘛,怎么能天天守在家里看媳妇?没办法的事。”张凡嘻皮赖脸地揪了她一下。
“你说得倒轻松,讨生活?好像理直气壮!你知道我的苦吗?”巧花泪眼潮湿起来,“你东游西走,一年倒有半年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又被周韵竹、云云那几个妖精勾着,难得到我这里来一回,我名义上是你的女人,其实跟守寡没区别!要是老这样的话,明天我养个小白脸!我有钱,天下两条腿的狗少,两条腿的男人可是多着呢!”
“妈呀,我的小亲妈,你别哭好不?让周韵竹她们看见,又该笑话我了,好吧好吧,我去M省铜矿参加明天举行的奠基典礼,今天下午动身,带你去,好不?”
“废话!”巧花喜上眉梢,破涕为笑,凑近嘴来,狠狠地亲了张凡一下。
午饭后,张凡和巧花开车去宾馆接了欣然,三人一同上路。
一路不堵车,当天晚上赶到了铜矿。
董江北见张凡竟然把自己老婆也带来了,相当高兴。
毕竟董江北和欣然两人有几天没见面了,小别胜新婚,要庆祝一下,不过,矿上没饭店,四个人开车到镇上一家饭店里。
镇上的小饭店,没有单间,四人来到一张散台坐下,要了几样菜,边聊边喝。
前几天搞淡山化工的事,董江北和欣然赚到了人生第一票,心情相当兴奋,正准备在京城买房,所以,两人不断地向张凡探讨买房的事。
“张凡,这两天中介领我看了几个房,”欣然道,“有高层的,有别墅。各有优点,我正犹豫着买哪个呢。”
“你在京城又没有正式工作,不需要每天挤公交上班,为什么不买别墅?”张凡道。
欣然和董江北对了一下眼神,她觉得有道理。
董江北还有犹豫,却被欣然打了一下,笑道:“就这么定了吧,江北,你跟张凡比,就是白活了二十多岁,见识差着呢。听张凡的没错。张凡是我俩的标杆,以后我们什么事,就跟张凡模仿就成了。”
董江北有几分尴尬,不过,没说什么,毕竟,他现在是在张凡打工,谁高谁低,还用欣然说吗?
“欣然你别这么说,江北将来发展不可限量。”张凡见董江北不好意思,知道男人在这个场合下被女人贬损相当难过,便笑着劝道。
“他呀!”欣然斜了董江北一眼,“他发展?呵呵了,下辈子吧。”
董江北也斜了欣然一眼:“就冲你这句话,我董江北发誓,这辈子如果干不出个四五六来,我挥刀自裁!”
“你就是挥刀自宫,我也不信你能有出息!”欣然不屑地道。
“欣然,我放这一句话,将来张凡给作证:我一定要干到一个程度,叫你崇拜的程度!”董江北自信地冷笑一声,“不过,你崇拜我的时候,自然有好多别的女人崇拜我,那时,我不妨来个‘停妻再娶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愧叫夫婿览封侯’啊!哈哈哈……”
“你敢!”欣然举起筷子要打董江北。
张凡忙拦住欣然,心里却在笑着:敢与不敢,你欣然能决定?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把自己男人当男人看,话里话外总是瞧不起自己男人,总有一天被男人给甩了你才会后悔!
不过,张凡这样想的同时,心里另有一层疑虑:欣然对董江北的态度,是不是董江北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张凡睁开神识瞳,借敬酒的机会,往欣然的脖子上瞅了几眼:悍筋没有重新长出来,柔柔细细的那里,根本没有悍妇的肌体基础!
既然没有悍筋,那么,只能往那方面来找原因了。
俗话说,没骑熟的马,总是蹽蹶子!
莫非,董江北在那方面没给她满足?
张凡正在疑惑,门响暴响,门外闯进来一伙人。
这伙人满面酒气,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孜然味道,显然是刚刚在街头烧烤摊吃完,换地儿来饭店吃夜宵。
他们大大咧咧地从张凡这桌旁边走过,一个家伙路过巧花身边时,用手背碰了一下巧花的香肩,发出一声笑。
张凡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想要站起来发作,巧花微微一笑,伸出摁住张凡,小声道:“你太沉不住气了!让他们再表演表演不好吗?”
张凡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筷子一顿。
筷子插进桌面老深。
董江北见了,吐一下舌头,小声道:“兄弟,你功夫真深!”
欣然用肩撞了董江北一下,小声嗔道:“你不会跟张凡学学?这年代,男人,有这身功夫,到哪都牛逼!”
那伙人走到紧邻的桌子坐下。
刚才那个家伙看了张凡一眼,突然大声喝骂:“瞅我?你瞅泥马拉戈壁!”
“瞅你怎么了?”张凡皱眉反问道,轻轻一拔,将桌子里的筷子重新拔了出来,桌子上留下两个孔。
那个家伙身材高大,体格壮硕,身穿一条红色背心,胳膊上绣着几条盘龙,鼻孔上扎着一根银色鼻钉,一脸横肉,显得十分粗野。他一下子把椅子掀翻,站起来,抓起桌子上的空茶杯,向张凡甩过来。
张凡伸手轻轻接住,稳稳地放在桌子上,瞪了对方一眼,“怎么,想打架?”
“打架就打架,老子喝完酒,就喜欢打一架松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