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跟文芳芳算是打过两回交道,除了第一回在医院那次两人交锋,第二次就是上次在这家餐厅碰到了她,她当时想跟张凡搭话借机羞辱张凡几句,不过,好男不跟女斗,当时张凡没有理睬她,装没看见她扭头走掉了。
没想到,今天又遇到这条蛆!
而且她又是主动找上前来打招呼!
烦不烦呀!
连顿饭都吃不安生。
张凡一见文芳芳那张俗气的脸,顿时没有胃口。
他抬起头,眉头一皱,眼中一股寒光直射文芳芳。
文芳芳感到张凡的目光很阴森,心中有点害怕。不过,她相信张凡再厉害,也不敢在这个场合打她。
这个张凡,对于她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人生在世最大的死敌了,她不想放过一切机会攻击他。
且不说上次在医院被他给虐得人不人鬼不鬼,就说那件没有公开的秘密吧,种种迹象表明,张凡是张家的后代,是她老公张文征的亲生骨肉,也就是她儿子张安的同父异母兄弟。
这一点,对于文芳芳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自己老公经商多年,家底丰厚,本来这巨大的家财只有儿子张安一个继承人。
现在可倒好,凭空里冒出个张凡来!
这不是明显将来要跟张安分财产吗?
最最令人气愤的是,儿子张安不务正业,家族的公司只要他插手的,没有不赔钱的,他根本不适合继承家族产业,说穿了,张安是个吃喝玩乐的主儿,根本不能创业,甚至不能守业。
反观这个张凡,却是一个商场人才!他仅凭着一股闯劲,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把事业越做越大,简直就是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这一点,她的老公公看得相当清楚。
从言谈中可以发现,公公对这个还没有认门的孙子张凡相当赞赏。
不但公公认可张凡,连她的老公张文征也对张凡佩服不己。张文征虽然在此事上态度暧昧,但他绝对已经动了心,文芳芳感觉得到,张文征要把张凡认到张家来以便继承张家的商业公司!
如果张凡回归张家,儿子张安岂不是成了配角?甚至废角?
她并不知道,张凡其实对于张家并不感兴趣。
张凡不但对张家的财产没有打算,甚至想避开张家,避开心灵上那段痛。而在文芳芳看来,这个从农村里杀出来的穷小子,怎么可能放弃张家的财产?
他虽然表面上不接触张家,谁知背地里在做什么工作?
老公公对张凡的好印象,难道不是张凡“表现”的结果?
文芳芳怀着极大的仇恨,脸色难看,冷冷地道:“张凡,你又来了!这种地方适合你吗?”
张凡心里明白,对于这个坏人,不能给她好脸,甚至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必要!
“餐厅好像不是你家开的吧?我想来就来。”张凡淡淡地道。
“上次遇见你,这次又遇见你。你来得挺勤啊!”文芳芳冷嘲地一笑。
“有钱,没办法。”张凡道。
“也难怪,以前过着吃不上喝不上的穷日子,现在有点小钱了,要把过去没得到过的都找回来是吧。”文芳芳极力讥讽道。
“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否则的话,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上?”张凡愠怒地道。
林巧蒙拉了张凡一下,把香肩往他肩上靠了靠,“小凡,不值得跟这种女人生气!”
文芳芳脸上一红,怒道:“林巧蒙,你可真丢人现眼!当个*就老老实实当,要是耐不住寂寞,改嫁也行。没想到,你竟然给小*当二房!”
林巧蒙上次参加了在京的一个聚会,在酒宴上见到了在同一个贵妇人美容培训班短期进修过的文芳芳。文芳芳在班里历来以高贵自居,对于来自外地的林巧蒙,特别看不上眼,话里话外,总在嘲讽林巧蒙是暴发户。
所以,今天一见面,两人便火药味十足。
“当二房我愿意,千金难买愿意你懂吗?”林巧蒙脸上笑着回应。
文芳芳扭头看了一眼。
她身边,站着一位中年男人。此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黄头发蓝眼睛,眉骨很高,穿一身得体的西服,看上去文雅而有修养,但表情里有一丝倨傲,让人看了有些心里不舒服。
“打令,”文芳芳学着林巧蒙的样子,把身子向男人身上靠了靠,“有些人也真是不要脸了!连一个小*都当宝,宁肯给人家当小!”
那男人点了点头,背着手,用熟练的大华语说道:“不要这么说人家!你们大华国不是有句谚语吗?人有贵贱之分嘛。再说,这位女士年轻漂亮,选什么男人,是她的自由。芳芳,把她给我介绍一下吧?我相当希望认识这位女士。”
他话里的意思是林巧蒙是贱人,而他想认识一下这个漂亮的贱人。
“打令,是培训时认识的一个外地人而己,你没有必要跟这种档次的人接触,降低了你的身份。”文芳芳说着,把身子向“打令”身上又紧紧地靠了一下。
这两人一替一句,林巧蒙脸色大变。
涵花见林巧蒙受委屈,站了起来,指着文芳芳大声道:“林巧蒙是我闺蜜,你不要侮辱她!”
文芳芳看了看涵花,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张凡的老婆?长得无敌漂亮!
文芳芳从鼻孔里吐出一丝气:“侮辱?我只是实话实说!哼,一个肯给自己老公找二房的女人,不是比二房更贱?”
“你……”涵花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巧蒙拉了拉涵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这种泼妇,我们惹不起!”
站在一边的张凡,观察到此,心中相当不快,皱眉道:“文芳芳,在你嘴里,别人都是下贱的人,而你呢?我想听听你有多高尚?”
“下贱就是下贱,高尚就是高尚。你虽然挣了几个小钱,但改不了你的身份,你本质上也还是一个小*。我警告你,不要吃过三天饱饭就以为自己是人物,就想削尖脑袋往富贵人家里钻,没门儿!要是你不趁早收敛,我保证你会碰得头破血流!”文芳芳高声道。
张凡叹了口气。他明白文芳芳话里的意思,是警告他不要认宗到张凡。
不过,涵花和林巧蒙都听不懂文芳芳的隐喻,两人都有些愣,涵花奇怪地打量了张凡一眼。
张凡不为所动。
从来都是这样,如果别人发怒了,张凡反而平静下来。
他轻轻地说道:“如果有一条狗一心想搅乱我吃饭的心情,那我劝告它,还是夹起尾巴走开最好!”
“你……”文芳芳脸上通红。
当着外国“打令”的面被别人侮辱,她感到特别掉价。
“张凡,别理她了,我们吃饭。难不成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狗一口?”林巧蒙上前搂住张凡,把他摁到座位上。
文芳芳抬眼望着“打令”,委屈地娇嗔道:“打令,这个农村人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