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它是在一瞬间之前受的伤,身体还在不断扭曲挣扎,翻来覆去,动作上看,十分痛苦。
张凡抬头向天空看去。
空中,空荡荡的别无他物,令张凡心中产生几分孤独和悲怆。
没有老鹰,没有直升机,乌鸦是怎么受的伤?
难道是有人开枪从空中把它击落?
谁的枪法这么准?
张凡低头,用手把乌鸦翻动一下,拔开它的羽毛,仔细查看。
可以确信,乌鸦的身上并没有枪伤。
这就奇怪了,也就是说,这只乌鸦是在空中受的伤,却并不是枪伤!
娘希匹,连逻辑都不通了!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气氛太沉重了。
张凡不喜欢女孩们这样“被沉重”。
张凡调整了一下心情,挤出几分微笑,其实是嘲笑,看了看孟津妍,又看了看腊月,“看到没看到没?这是老天爷给你们两个人的一个警示,一个个吃饱了撑的,会两下三脚猫的功夫,就要比试高低,让你们比试吧,天上掉下一只乌鸦不要紧,要是泼下来一桶泔水,看你们两个怎么收场!”
腊月不服气,狠狠瞪了张凡一眼,然后又和孟津妍对了一下眼神儿。
孟津妍的眼光也顿时温柔下来。
四道目光聚焦在一起,整合了。
刚才还是不共戴天,此时却是温柔一笑。
张凡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这个架是打不起来了。
腊月首先表达了休兵的意思:“津妍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孟津妍见腊月主动跟自己搭讪,而且人家的脸是笑盈盈的,她自己首先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今天一见面开始就是她自己不断的向腊月挑战,着实有点不地道,便开玩笑地道:
“腊月,它吓到了,被你给吓到了。”
“津妍姐,我有那强?”
“你是鸟族精英,飞鸟见了你,那都是见了太太祖!”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张凡佯怒道:“还笑,还有心思笑!天降不祥之物,是恶兆!”
孟津妍却看着腊月,笑问:“警察怎么看?”
腊月却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着张凡:“元芳怎么看?”
张凡转身指了指墙角,“那里有一堆骨头!你们过去看看!”
两个人顺着张凡手指的方向,急忙走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就已经惊叫了起来:
“天哪,这一大堆!”
“吃剩下的骨头!”
“是乌鸦?”
“不全是乌鸦,乌鸦骨头没有这么细!”
“这个应该是麻雀!”
“还有认不出来的什么鸟!”
孟津妍和腊月一惊一乍的喊着。
现在的问题已经非常清楚了,也就是说,经常不断的有鸟从空中摔落下来,然后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它们被谁给吃了呢?
是猫?
难道这种大楼里有人养猫?
张凡沉思起来!
可是仔细看一看,那些骨头很完整,如果是猫咬的话,比较细小的骨头会被咬碎,看样子这些鸟类被吃得很精心,动物吃剩的骨头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完全像是人类的“杰作”。
看到张凡脸色铁青,孟津妍和腊月也感觉到了事情的非常严重,不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伸出手挽住对方的腰,两个人紧紧的站在一起,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张凡。
张凡现在终于验证了刚才上楼顶的时候,为什么古原真气场发出警告,原来是这个楼顶上藏着一个巨大的风险,一个喜欢吃飞鸟的人!
为什么?
难道这是针对天健的一个阴谋?
或者,是针对张凡的?
张凡抬头仰望天空,又俯察地面……这里,应该是存在一个不可知的能量,这能量能吸飞鸟下坠!
“我猜想,有一个人,经常到这里来,这些飞鸟是他吃掉的。”张凡道。
孟津妍和腊月一愣:“一个人?”
“这个人很可能在楼顶搞了什么幺蛾子。”张凡道。
孟津妍恍然大悟,拍手道:“你不是说雷公吧?天健大厦不就是黑色的吗?这是雷公设下的阵图吧?”
“血毒阵?”腊月惊道。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找到了雷公的阵图?就在这里?”孟津妍颤声道。
张凡点了点头:“应该就是了。”
“啊唉!”
孟津妍和腊月同时长地叹了一口气。
“古人设阵,人在阵在,人走阵亡;这个雷公的阵法,可是有些特别,看样子厉害的多,他人不在,阵法还在!”
“天哪,要是雷公人在的话,这阵法还不把我们三个人都吸走?”
张凡紧皱眉头,“看来这个雷公,我们还真不能轻视他,他应该是我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我们现在怎么办?”孟津妍着急的问道。
“怕什么?雷公他真的来了,我一枪崩了他!”腊月说着,一伸手,把自己的手枪从张凡手里抢过来。
孟津妍不满地斜了腊月一眼:“谁说我害怕了?”
腊月伸手拍了拍孟津妍的小脸蛋,以示和好,笑道:“咱们三个在一起,别说来一个什么雷公,就是再多来几个,也还不是团灭?”
“就是嘛。”
孟津妍也一手紧紧地挽住腊月的腰,两人又重新紧紧站在一起。
张凡轻轻看了一眼,不禁暗笑:
有这两个活宝在场,气氛就是大不一样。
“咱们到处找一找,起码要弄清雷公是从什么地方上来的。”张凡道,“你们知道,我们刚才上来的楼梯口,本来是锁着的啊!”
三人沿着楼顶的围栏向前察看,走到北边,向下一看,下面是大厦的副楼顶,比这个主楼顶低四个楼层,一只悬梯,从下面延伸上来,这铁悬梯是建楼时修建的,为的是维修方便吧?
而副楼顶,那里有一个大露台,上面摆了一些阳伞和餐桌,供员工休息时在这里喝茶用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雷公应该是从这个铁梯子爬上来的。
“看来,雷公挺辛苦的喽!”
张凡轻轻笑道。
“能把阵法做到这个地步,不是一天半天的事,雷公应该在楼顶做了好多功夫!”孟津妍道。
腊月想了想,“我们可以在这个悬梯上做点手脚,让雷公来个自由下落?”
“这个方法好倒是好,只怕是雷公轻功了得,没有把他摔死,反而打草惊蛇。”张凡皱眉道,对于雷公这种身经百战的老家伙,普通的小陷阱根本不能使他中招。
“他应该是每天夜里都来这里布阵吧?”孟津妍道。
“布阵画图,当然是夜里子时到丑时末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