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和格兰听说马思明被狗给咬了,这才细往他身上看,果然衣服被撕扯得不像样子了,俩个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格兰开玩笑的说道:“马少侠现在的样子可以当丐帮帮主了。”
乌兰姑娘听她这么说,害怕马思明脸上挂不住,连忙用胳膊肘碰了格兰一下,格兰会意,赶紧忍住了笑。
马思明虽然也感觉有点尴尬,但并没有在意格兰的话,说道:“就怕丐帮不肯收留我呢,若他们真愿意收留我,做个花儿乞丐逍遥自在也没什么不好。”
乌兰姑娘说道:“快别胡说了,好端端的做什么乞丐。”
格兰逗趣地说道:“看看,我家小姐都不愿意了,你愿意做个花儿乞丐,我家小姐可不愿意做乞丐婆。”
乌兰拿眼睛瞪了格兰一下,格兰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马思明为了缓解尴尬,忙问道:“不知多大哥在哪里当差啊?”
没等多隆答话乌兰姑娘抢先说道:“我大哥可厉害了,他是皇……”
多隆轻咳了一声,乌兰姑娘忙捂住嘴不敢再说话了。多隆说道:“我在皇宫里当差。”
马思明结合乌兰姑娘说了一半的话已经猜了个不离十,笑道:“多大哥还怕我知道吗?我猜多大哥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在皇宫里当差把?那日借刀给我的人我见他气宇不凡,就料定必不是平常人家的公子,今日听多大哥这么一说,我猜此人一定就是当今年轻有为的康熙皇帝了。”
多隆并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说道:“已经四更鼓了,马兄弟随我到上房歇息,有事明天再谈。”
马思明说道:“不敢再多打扰,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报平安呢。”
乌兰姑娘说道:“此时已是深夜,出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哥哥,你可有办法送思明哥哥出去?”
多隆想了想说道:“那你随我来,我送你出去。”
多隆找了一套侍卫的服装给马思明换上了,让他不要乱说话,只要跟着自己走就行了,若遇到人问也不要说话,我自有办法答对。
马思明答应着,便已经换好了衣服,跟着多隆离开了小院,径直往城门口而去。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东安门内,守门的官兵一看是多隆都忙见礼,问道:“多护卫这么晚还要出去啊?”
多隆说道:“皇上有点紧急的事要他去办,因为他是个没品的,怕你们不能放行,我只好亲自送他出去了。”
守门的官兵说道:“多大的事还要多护卫亲自跑来,让他拿着多大人的腰牌也是一样的。”
说完话吩咐手下人打开了城门,多隆把他送到城门外,递给他一块腰牌说道:“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拿着这个腰牌,就说是给内务府办事的,你就可以自由出入这东华门了,若真的遇到人阻拦,你就说是我多隆吩咐的,让他们来找我核实。”
马思明连忙道谢。
二人分手,多隆回城里自己的家中,马思明则直奔镖局而来。
马思明回到镖局的时候,于秀芸还没有睡,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因为牵挂着马思明,见他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忽见他平安归来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忙上前问这问那,看见他衣服破成那样问他是怎么回事?马思明羞于说是狗咬的,便撒了个谎说是树林里打斗刮的。
马思明虽然这么说,但是于秀芸心里并不相信,因为她见识过马思明的武功,尤其是他的燕子轻功,那在整个武林也是数一数二的,岂有被树枝刮成这样的道理,但是马思明不肯实话实说,自己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要他人没事就一切安好。
马思明对于秀芸说道:“这么晚了姐姐怎么还不睡?”
于秀芸说道:“心里担心你嘛,不见你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马思明说道:“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这回你可以放心的去歇着了。”
于秀芸又问他探查的结果,马思明把他进入苏合尔泰府中的事大概说了一下,只是关于阿虎的事,他把阿虎说成了是一个人,于秀芸听后说道:“还好有惊无险。”
马思明说道:“这回姐姐可以放心的去休息了吧?”
于秀芸这才回房休息。
马思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并没有睡着,他又想起了刚才出手去封乌兰姑娘穴道的情景,那软绵绵的感觉让他想入非非……,忽然脑海里又跳出来于秀芸那满是关怀的眼神,这眼神让马思明的内心好乱好乱……
次日早晨,刚吃过早饭就有雇主登门,于正威问保的什么?来人说都是一些家常细软,另有万把两银子。
于正威说道:“这可是趟强镖。”于正威说的是行话,意思就是这趟镖有一定的风险和危险。
来人说道:“东家价钱给的也到位,于总镖头好好考虑考虑,这可是一块儿肥肉啊,很多镖局想吃,可是我们东家都没给他们机会,在京城开镖局的人里头,我们东家最信得过的还是你于总镖头。”
于正威说道:“这趟镖的确有些风险,容于某人考虑考虑,明天早上给您回话。”
来人说道:“那好吧,我明天早上听您准话。”
于正威送走了雇主,回到里屋尹秀香问是什么镖?于正威便一五一十的学说了一遍。尹秀香说道:“这可是趟强镖啊,开封到京城虽说不远,但是最近沿途多有山贼出没,上次那趟镖若不是芸儿遇到了思明,恐怕就出意外了。”
于正威说道:“这次可不比上次,这次押的是苏合尔泰的贪银,官府的买卖一直都不容易做,况且他这趟镖数额特别巨大,恐怕早有绿林中人对此垂涎三尺了,仅凭我们现在的这点人手,恐怕难以胜任。”
尹秀香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直接推了不就行了,为何还要明天早上再给他回准话?”
于正威说道:“虽然这趟镖不好走,但我还是想冒一次险,这两年兵荒马乱的,生意一直不好,分舵经费早已经捉襟见肘了,若啃了这块儿肥肉,一年都不用愁了。”
二人正议论着,马思明和于秀芸一先一后走了进来。于秀芸问道:“爹、娘,你们这一大早上的讨论什么呢?”
于正威便把押镖的事说了一遍,于秀芸说道:“这么大一笔镖银,怎能不让人垂涎,沿途遇险是肯定的了,不过酬劳也的确诱人,如果请几个帮手我看也接得。”
马思明已经从他们的谈话中听明白了来龙去脉,说道:“这趟镖不能接。”
于正威问道:“为什么不能接?”
马思明便把他昨天夜晚偷听来的谈话说了出来,马思明说道:“这是苏合尔泰那个老贼设的一个局,他让镖局大张旗鼓的出发,以此来引诱绿林强盗的注意,而真正值钱的奇珍异宝都由他带在身上,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他了。而镖局保的这些他倒是希望被强盗劫走呢,这样他就可以向镖局讨要双倍赔偿了。”
尹秀香说道:“这老贼,好歹毒的计谋啊。”
马思明说道:“我们若接了这趟镖,恐怕我们还没有出发,那苏合尔泰就早把风声放出去了,就等着有人劫镖呢。”
尹秀香和于秀芸都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活咱们就不接了。
于正威沉默片刻说道:“接,这趟镖咱们必须接,正好分舵缺活动经费呢,咱们要是把这趟镖接了,再劫了,三五年都不愁银子用了。”
尹秀香说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自己押镖自己劫,不赔掉你的裤子才怪。”
于正威说道:“我们保明镖劫暗镖。”
马思明说道:“咱们怎么能干这拦路抢劫的事呢?这岂不是和山贼一样了。”
于正威说道:“思明,我们劫的是贪官的脏银,这些钱本来就是他搜刮百姓而来,我们明义社反清复明就是为的老百姓,我们的行为怎么能和山贼一样呢?”
马思明说道:“我总感觉不妥。”
于正威说道:“此事暂且不议,等我回明了总舵主由他定夺。”
马思明说道:“总舵主到了吗?”
于正威说道:“是的,我今天早上出去遛弯,看见联络站放出了信号,说总舵主已经到了京城,约我下午去面见总舵主。”
马思明说道:“那好吧,我的事还没办完,我今天再进皇城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营救小翠姑娘的办法。”
马思明离开镖局,拿着昨天晚上多隆给他的腰牌顺利的进了皇城,一路去找乌兰姑娘想打听一下苏合尔泰的府里可有什么动静。
再说那多隆。马思明一点都没猜错,那天擂台借刀给马思明的人正是当朝的康熙皇帝,多隆是康熙皇帝的贴身护卫。今天一早上,多隆来到皇宫面见康熙皇帝,只见皇上正在那里生闷气,忙上前见礼,说道:“皇上,这一早上又谁惹您生气了?”
康熙皇帝站了起来说道:“早朝之上还能有谁?”
多隆说道:“可是鳌大人?”
康熙说道:“太气人了,根本就没将朕放在眼里,我看再让他继续膨胀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弑君篡位。”
多隆说道:“皇上,你那些布库们不是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吗,为何迟迟不动手呢?”
康熙皇帝说道:“前两天鳌拜进宫来,见我们正在练习摔跤,便说他已经好久没有摔跤了,非要和我们一块儿练习练习,我一想也好,正好试试他们的实力,结果……唉!鳌拜不愧为满洲第一勇士,虽然已过壮年,依然力大如牛,想制服他难啊!”
多隆说道:“皇上可还记得那日擂台上打死东洋武士的那位少年吗?”
康熙说道:“当然记得,怎么了?”
多隆说道:“此人武艺超群,皇上若能得此人相助,除鳌拜的事还怕不成吗?”
康熙说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此人是谁,又到哪里找他去?再说了,就算找到他,他是否愿意帮忙还不一定呢,除鳌拜这件事非同小可,万一不慎走露了一点点风声,让鳌拜知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多隆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人昨日还来卑职的家中了呢,他是否愿意帮忙,我们且先试探试探不就知道了吗。。”
康熙说道:“你们认识?”
多隆说道:“我倒是不认识他,不过我妹妹认识他。”
康熙说道:“你妹妹乌兰图雅,她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多隆便把他们相遇的过程如实的讲了。
康熙说道:“这样更好了,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只要他肯进宫帮朕除掉鳌拜无论什么条件朕都可以答应他。记住,此事必须绝对机密,此人若是执意不肯你懂得。”
多隆说道:“请皇上放心,不到关键时刻,我是不会让他知道实情的。”
康熙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做事我一百个放心。”
马思明来到乌兰姑娘的家中,乌兰姑娘正在和格兰练习武艺,格兰见是马思明来了忙跑去泡茶。马思明十分歉意地说道:“昨天晚上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乌兰姑娘粉面含羞地娇责道:“每次都是这样,再有下次绝不饶你。”
马思明说道:“绝对不会绝地不会了,再有下次任凭姑娘责罚。”
乌兰姑娘说道:“若你成心如此,我必不轻饶,我们并无任何瓜葛,我一个女儿身,岂能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轻薄。”
马思明急道:“此话怎讲,我们怎么就没有瓜葛了,难道姑娘的香囊是这样轻易就送人的不成?姑娘的香囊若这样轻易就送了,那就是姑娘轻薄我了,那我的玉岂不是白送了姑娘。”
乌兰姑娘见马思明急了,忙说道:“看你急的,其实我这么说是怕思明哥哥心里没我,思明哥哥这样说我心里就有底了。”
马思明上前抓住乌兰姑娘的手说道:“我的心里也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