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
与凯文湛蓝的眸子碰撞,查克斯脸色变得铁青。
他知道,对方并不是真要拒绝,否则在机场的时候,直接离开更好。
凯文之所以没走,就是掐准了查克斯想报仇,却短时间内只能仰仗他……。
呼……
想起侄子的惨状,查克斯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替我杀了他的话,我手里的票就交给你决定。”
“一言为定。”
凯文满意的笑了,他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根据中介所的规矩,每过24小时,房费会在基础上翻倍,他躲不了太久。”
——
下午一点半。
闫宇跟着鲍利斯,来到底层展厅区域。
踩着奢华的地毯,嗅着淡淡的熏香,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走廊尽头,那里是交易房间。
进来以后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人等着了。
对方身上带着面具,更高级的。
他脸上朦朦胧胧好似隔着一层毛玻璃,根本看不清楚他的体型,更别提五官性别了。
见到二人进来,他似乎有些激动,连忙起身朝二人走来:“你们终于来了,我……”
闫宇的步伐戛然而止,视线落在他伸出的手上,面具下的脸似笑非笑。
鲍利斯脸色微变,先一步拦住他:“客人,您坏了规矩。”
为了防止怀着坏心眼的家伙搞事,比如在交易过程中,偷摸用小手段留下标记,方便以后追踪回来等意外事件。
中介所有严格规定,如果卖家和买家真要碰面,也需要做好伪装工作,而且自始至终双方都不能有肢体接触。
触及鲍利斯严厉的眼神,对方干笑着收回手:“抱歉,我只是有些激动。”
说着,他侧身让开位置,将展柜中的遗物拿了出来:“这东西我已经得到很多年了,一直想知道它有什么用。”
“一会再说那个。”
闫宇径自来到编号ptx遗物的展柜前,看着那块烟盒大小,表面遍布复杂的符文,整体呈不规则六边形物什。
或许是害怕伤害到遗物本身,所以卖家没有清理干净。
它有些地方还沾有石头,或固化的胶质物,配上它泛着铜绿的颜色,更像件普通的青铜器。
端详几秒,他在鲍利斯二人注视下,拿着遗物来到旁边的桌前,抓起一柄棱形合金锤,粗暴的咣咣砸了起来……
嘶~
鲍利斯眼角抽搐,脸色古怪的看着他疯魔般的动作,每一声巨响,都仿佛砸在他心头,身体下意识抖一下。
客人也懵逼了,呆滞的看着他的动作:“啊这……”
“我挺想不通的。”
闫宇费了好大得劲才把残留物砸掉:“古文明遗物能保存到现在,证明它绝不是脆弱的东西,你们为何不敢清理杂物呢?”
“……”
鲍利斯两眼发直,表情复杂。
他有心反驳闫宇的话,但张了张嘴却发现没有意义。
中介所不是不敢,是舍不得。
卖家也一样。
在不了解一个事物之前,一切所作所为都要小心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一榔头下去,把这玩意砸坏可咋办?
说白了,还是信息不对等。
他们可不知道,这玩意具体怎么用,它的价值在哪,这都需要慢慢的摸索。
哪像闫宇这样,遇事不决上论坛,凡事不解找攻略……
咔嚓嚓~
按照游戏论坛的帖子说明,闫宇在鲍利斯二人的注视下,如拧魔方般,嘎吱嘎吱的搓起遗物来。
“这……是这么用的?”
鲍利斯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都没察觉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这个遗物,是这么用的。”
闫宇意味深长的说道:“但很可惜,这玩意原理跟魔方差不多,不是每个遗物,都是同样密码的。”
“……”
鲍利斯哑口无言,只是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动作,不敢有半点放松。
虽然无法确定他说的真假,总归先记下再说,反正不会亏。
咔嚓!
闫宇动作一顿,看着手中被扭成怪异模样的遗物,将它放在了紫外线灯下。
五分钟不到,伴随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只见遗物中间蓦得亮起一抹蓝光,好似连锁反应般,顺着纹路朝周围铺散而去。
噼啪~!
电弧跃动,在桌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肉眼可见的,遗物表面光芒越加闪耀,本严丝合缝的凸起花纹,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自中缓缓分裂开来。
嗤……
大量的白色冷气喷出,被覆盖的地方瞬间染上一层白霜,紧接着变成薄冰。
咔嚓……
几人耳畔蓦得传来一连串碎裂声,却是实木桌面承受不住它的温度,龟裂崩碎开,冰屑混杂着碎木,噼啪洒在周围。
双子座,激活。
金黑光芒凸显,差点没把鲍利斯二人的眼睛闪瞎。
眨眼之间,闫宇身上已然被奢华且古朴的战甲覆盖,鎏金色能量涌动,迅速将双臂笼罩,轻飘飘的落在遗物上,将中间凸起的蓝光捏起。
客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闫宇手中的,光芒逐渐收敛,如蓝宝石般熠熠生辉的棱形晶体,疑问不禁脱口而出:“这是什么?”
“能量石。”
闫宇瞥了他一眼,来到编号enk遗物前,将那根手臂粗细,二十厘米长短的铁棍拿了出来:“也可以叫能量块。”
端详几秒后,他指尖能量蓦得迸发,将遗物完全包裹在内,迅速消磨着表层的杂质,尤其是顶端凹陷处,被石头堵死的地方,彻底清理干净。
当看到顶端凹陷处,与宝石形状很接近的碶口时,鲍利斯恍然大悟:“你要把能量石装进去?”
“聪明。”
闫宇将能量石塞了进去,只见铁棍表面纹路微凉,蓝色光芒上下攒动,好似霓虹灯般不断闪烁着,中间部位自动转动,忽然裂开……
露出其中保存着的,指头粗细的,三厘米长的试管,随着闫宇的动作,可隐约看到试管中的金红色液体微微颤动。
客人呼吸蓦得粗重起来,舔了舔嘴唇问道:“这又是什么?似乎是某种药剂?”
“猜得不错。”
闫宇的视野中,这东西泛着淡淡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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