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不敢将沈惜描述成十恶不赦的罪人,因为她知道,凡事必须有个度,对沈惜表现的太过不满反而还会引起他的怀疑。
男子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将她揽回了怀中:“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温氏乖顺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闻言点了点头,手搭在他的胸膛之上:“总有一日,我们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嗯。”
男子在温氏的发顶落下一吻,随后两人又拥了一会儿,男子才起身离开。
待他走后,温氏的眼神瞬间变的阴狠,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一般锋利。
她开口道:“来人,伺候本宫沐浴。”
月橙有些错愕:“娘娘,您不是方才洗过吗?”
温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与外面落落大方温婉贤淑的样子大相径庭:“难道本宫想要沐浴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月橙不敢多言:“是奴婢僭越了,还望娘娘消消气。”
“哼。”
原本她是想借着沈惜怀孕之事离间沈惜和萧彻之间的感情的,之前两人一同去了西北,她实在不敢想象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正好沈惜命在旦夕需要向她求药,给了她这么一个契机,她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没想到的是沈惜不知道给萧彻灌了什么迷魂药,她都怀上别人的孩子了,萧彻居然还与她同吃同住,关系更甚以往。
这让温氏实在想不通。
难不成是两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只做表面夫妻?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要是在这个当口沈惜和萧彻和离,那对她的名声影响是极大的,而萧彻定还是舍不得相府的势力,因此才会愿意对沈惜百般容忍。
她在沈惜身上下的药,会叫她一与男子交合就浑身疼痛难忍,若是严重些,可能会现场昏过去都不好说,时间久了她就会无法生育,一个女人连孩子都生不了,那还要这个女人有什么用?
至今为止听风院还未传过太医,她也没有听闻沈惜身上出现这种病症,那也就说明两人可能还未行过房。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的猜测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温氏心里顿时大定。
看来沈惜在摄政王府不会呆太久,自己总有一日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什么都不知道的沈惜现在暂时歇了对萧彻动手动脚的心思,只是瞧见他那俊朗的外表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砰砰砰”的动,只想要对他上下其手。
沈惜是有贼心也有贼胆,就是没有这个本事。
萧彻也对她偶尔吃个豆腐揩个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日子萧彻一不用上朝,二不用批奏折,每日陪着沈惜睡到日上三竿都不是问题。
沈惜也难得的享受了一把美人在侧的快乐。
上一次睁眼就能看到萧彻还是在西北的时候呢。
萧彻也是难得的清闲,往日忙惯了,一时间没有事情做反而还不知该做些什么,成日里就泡在书房里写写画画,沈惜起先还只是腻在他的旁边看看账本,然后故意将算盘拨弄的很大声,到了后来也和他一起腐败了。
殊不知萧彻这会儿的轻松,都是沈长鸣舍弃了自己休息的时间换来的。
皇帝在与不在其实都没什么区别,他在的时候朝政大部分就是萧彻处理的,他不在顶多也就是多些不痛不痒的折子。
反倒是萧彻这一走,他们才意识到了自己肩上繁重的任务。
原先萧彻去西北的时候,皇帝自己还能学着处理些事情,虽处理的一点不尽如人意,还要这帮大臣跟着擦屁股,但好歹还有太后指点,他自己也不是决然的庸才,有些事他还能自己做好,所以他们也没有忙到恨不得一天掰成三天用的地步。
可现在他也走了,大权彻底的落到了他们的肩上,尤其是再一比较那什么事都不用做的萧彻,心中的落差就更大了。
所以那帮大臣心里就更难受了,都盼着能让萧彻回来掌政,奈何梦想和现实的差距实在有些大。
闲在摄政王府里的两人就轻松的不行了,萧彻这画画的实在是好,沈惜见了喜欢的紧,以至于每次手都会痒痒想要对他的画也下手。
这日下午便如是。
沈惜斜歪在榻上看书,小腿在榻边上上下晃悠,一只绣鞋搭在脚尖上,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萧彻见她越来越没有顾忌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以前她看书至少还知道安静的坐着,做出端庄的样子来,现在却是真的毫无顾忌,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样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
沈惜看书兴到浓时还不忘笑出声来,萧彻看的一脸郁郁,这书能比他一个大活人还有趣不成?
奈何他的醋意向来都是隐忍不发的,因此沈惜也不知道萧彻莫名其妙的醋意,也绝不会想到这男人幼稚起来连一本书的醋都会吃。
这《鸿陵记》分为上中下三册,沈惜手里这本是第二册。
《鸿陵记》是她从萧彻的书架上找到的,实在没有想到,原来萧彻平日里还会看这种书,她一直以为他只看些诗经啊、军法啊之类的书呢。
好不容易将手中的两册看完,沈惜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把鞋往脚上一套,哒哒哒的跑到萧彻的书架前找书,准备一口气将这三册书给看完,不然勾的她心痒痒。
全程被忽略的萧彻面色不善:“你又做什么?”
沈惜很自然的答道:“找书啊。”
“本王这里不会有你喜欢看的书的。”
她平日里就喜欢看些胡天说地情情爱爱的话本子,他怎么可能会有?
沈惜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书就是从你这里找的。”
说着,还将自己手里的《鸿陵记》给他看。
萧彻有些疑惑,这书……他好像从未看见过。
“这不是本王的书。”
沈惜才不信呢:“这就是我从你书架中找出来的,不信你看,这空档刚好塞的进去。”
说着,她就把两本书放了进去。
这书果真是从里面拿出来的,塞进去不多也不少,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