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夫人乃是太尉的侄媳妇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夫人这么说话。”
沈惜眯了眯眼睛,原来是太尉的侄媳妇儿啊。
太尉她是知道的,位置就是她爹爹和王毅之下,只是这人十分狡诈,也不亲近萧彻,但又不是皇帝的党羽,从始终至终都是保持中立的态度。
只是这个人的具体性格沈惜不是很了解,同时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只是如今见他的侄媳妇儿连带着对他的印象也差了几分。
也许这就是厌屋及乌吧。
“我是什么东西?”沈惜笑了:“那你倒是猜猜看我是谁呀?”
不知为何,洪氏心里一颤。
她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莫名的发渗。
但她还是强稳下心神,真是笑话,她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给牵着鼻子走。
洪氏的女儿叶清也感觉到了不对,这个女人可能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好惹,想到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最近也住在这里,她就不想多惹事。
但是洪氏向来无法无天惯了,最看不惯有人忤逆她,什么事她都要插一脚,好像整个天下都是洪氏的天下一样。
叶清见状连忙上前扯了扯洪氏的袖子:“母亲,我们还是不要同她一般见识了。”
沈惜的眼神这才落到了叶清的头上。
长的还算不错,只是有和那温氏如出一辙的娇柔。
想到这里,沈惜就对叶清充满了厌恶。
真是一副叫人恶心的嘴脸呀。
洪氏却依旧不依不饶,她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难得碰到了一个刺头,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她呢?
“你心好,母亲知道,但她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顶撞我们母女俩。”洪氏身材高大,膀大腰圆,说魁梧也不为过,大约高出沈惜有小半个头,因此这会儿倒是可以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惜,反正至少在气势上不输人。
沈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就是要看看她这张破嘴能说出什么话来。
“啧啧啧,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类似,如今一看,这古人的话都不可信了呀。”沈惜转头对书琴和怜月说道:“你们还记得西街口那个身材肥壮的三夜叉吗?”
怜月捂着嘴笑道:“自然记得,三夜叉当初和那王老赖通奸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只是可怜啊,到了最后那王老赖也没娶她,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书琴也马上接过话茬:“后来两人勾搭了一段时间之后,三夜叉患上了病,听说就是和男人通奸才搞上的,弄的满身脓包脏臭不堪膘肥体壮,形如夜叉,因为她原只是个妾室,排行第三,因此落的个诨名‘三夜叉’。”
沈惜道:“她也有个女儿来着,和年轻时的她倒是有几分相像,那三夜叉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对女儿确实是极好的,走到哪里都要唤上一声‘亲亲吾儿’,夸她个天花乱坠呢。”
洪氏气的手都在发抖,喊了一声“臭婊(分割线)子”,走上去就要给沈惜一巴掌。
但是沈惜又哪里是会叫她欺负的主儿?
自从和萧彻嗯嗯啊啊之后,萧彻往她体内输送了不少内力,现在的她虽不说有多厉害,但至少反应速度要比常人快的多。
眼看着洪氏带着掌风的手要落到沈惜脸上时,沈惜一个扭头就躲过了她的巴掌,趁着那洪氏没有反应过来,反打了一巴掌回去。
清脆的一巴掌落在洪氏的脸上,脸上的肥肉都颤了颤。
这一巴掌下去,洪氏愣住了,叶清也愣住了,周围的小厮和吃瓜群众也愣住了。
等到洪氏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惜已经退开来了,在她两个婢女的后面无奈的摊了摊手:“自卫罢了。”
围观的群众中有为她默哀的,也有兴冲冲看热闹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敢和洪氏对抗,定然是有些背景的,不然换了别人一听到“太尉”两个字就该怂了。
至于沈惜,是在洪氏靠近的时候才看清了她脸上的粉。
亏她先前还觉得洪氏“保养得宜”,如今凑近了一看才发现她脸上的粉都够拿去刷墙了,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粉,这么厉害。
看了看自己明显白了一个度的手,沈惜心里实在是苦。
“你这个贱蹄子!连未来的摄政王夫人都敢侮辱,看我怎么弄死你!”
说着,就要朝沈惜扑过来。
她身子粗壮,怜月和书琴可能还真吃不消。
沈惜敏感的捕捉到了“摄政王夫人”五个字,想嫁给萧彻?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眼中寒光一闪,正想扯下面纱表露身份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人沈惜是认识的!
清河洛家的洛长安!
在萧彻没有摘下面具之前,这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可是落在他的身上的。
她曾经见过洛长安一次,那时她才十六岁,洛长安进京面圣时两人曾在一场宴席上和众人一起饮酒作乐。
当时的洛长安就已经是众多女子追捧的对象了,一袭白衣不知折服了多少的女子。
勾的她们茶饭不思,心心念念着洛长安。
沈惜也不例外,曾有小小的心动过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
毕竟帅哥谁不爱嘛。
洛长安素来喜穿白衣,如劲松一般直挺的身躯不失优雅大度。
他挡在了沈惜的面前,折扇轻轻松松的就挡住了洪氏落下的手,声音低沉浑厚:“这位夫人,有话好好说,佛门清净之地,不该做出这般粗鲁的举动。”
沈惜顿时冒出星星眼,好帅,好帅。
虽然她已经有夫君了,但是这不妨碍她看其他男人嘛。
就像你已经有了一件最爱的衣裳,总不可能连其他衣裳都看不了了吧?
书琴和怜月看着沈惜:“……”
好吧,她们家主子爱看美男的性子果然还是没变。
洪氏气的面红耳赤,就连鼻子都在哼气:“你们这对奸夫淫(分割线)妇,居然敢在这里公然调情,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叶清自然是知道洛长安的,心道一声:糟糕!
这人是清河洛家最年轻的家主,不是她们随随便便就能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