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丈母娘这么光明正大的挖自己墙角真的好吗……
“娘亲还说了,如果我生不出孩子的话,你就会瞧不上我。”
“不会。”
沈惜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骗人,你以后是要当皇帝的,怎么可能会不要孩子呢?”
“我不会骗你。”萧彻很认真的说道:“惜惜,我永远不会骗你。”
没有人可以拒绝一个帅的惊天动地的男人,尤其是当他和你说情话的时候。
“那你以后当了皇帝怎么办?”沈惜声音闷闷的:“你总不可能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吧。”
萧彻笑了:“傻瓜,谁告诉你,你不会有孩子的?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当不得真。”
好像…确实如此。
沈惜有些尴尬:“那万一我真的生不了孩子呢?”
“没有万一。”萧彻道:“我们再等等好吗?这才过了多久?那些成亲了好几年没生孩子的不也很多吗?不要急,惜惜,相信我。”
沈惜点点头,她也知道今天是她自己太过焦虑了。
明明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但是她已经过早地给自己盖棺定论了。
也可能是因为过两天月事要来了,所以才会这么暴躁。
“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萧彻拉起沈惜的手:“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的。”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惜心里涌起一丝甜蜜:“哼,你就知道故弄玄虚。”
萧彻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无奈和宠溺:“要是我不给你准备生辰礼,估计不仅今天,明天,甚至后天本王都别想睡个好觉了。”
“我有那么不讲理吗?”
沈惜撅起了小嘴。
“当然没有了,你可是这天底下最通情达理的摄政王妃了。”
不知走了多久,萧彻带着她走进了一片密林之中。
“怕的话,就抱着我的手。”
这密林里时不时有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地上的影子也随着风不停地摆动。
说实话,沈惜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让我抱你…承认吧,不许装。”
沈惜嘴硬道。
“好好好,都是本王自己想出来的花招,难为摄政王妃愿意配合本王了。”
有个歇后语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虽然没有打来打去的,但是打情骂俏的功夫,可是一点没落。
穿过这片密林,沈惜看到了一处挂满了红灯笼的九曲长廊。
长廊的周围是一片湖泊,湖泊上飘着各式各样的彩灯,长廊的尽头是一座神秘的宅子,周围用白色的幔子遮着,湖面的风吹过来,将幔子吹乱,也把沈惜的心吹乱了。
灿烂的火光映红了整条长廊,连带着周围的湖泊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这是……”
沈惜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
沈惜往前走了一步:“我…我很喜欢。”
“进去看看。”
萧彻拉着沈惜的手开始往里面走。
沈惜忍不住问道:“夫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
“你的生辰礼,自然是一早就已经开始准备的了。”
“这是王府里本来就有的宅子吗?”
话一出口,沈惜就意识到,自己刚才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要是这个宅子是新建的,那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起初有些破旧了,后来我让人偷偷修缮了一番。”
“那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按理说不应该呀,这修缮宅子是要花费许多银两的,如今她掌了府里的中馈,这么大一笔支出她不应该不知道啊。
“之前去西北的时候我叫人修的,走的不是王府的账,我自己的私库。”
沈惜若有所思:“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准备要给我过生辰了呀。”
“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想修个房子而已,后来这个房子一直放着没用,你又一直明里暗里的暗示我,让我给你送礼物,索性就又让人偷偷弄了一下,权当作是送给你的礼物了。”
沈惜永远都不会知道,萧彻当初修这个房子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他想,要是从西北回来之后沈惜还是老样子,那他就永远永远的把她锁在这座楼里,到死也不能离开他。
但是现在看来,这座楼起初的用场应该是派不上了。
“哼哼。”
沈惜任由萧彻拉着穿过长长的回廊,湖面波动着涟漪,上面放着的莲灯也随着湖水的波动左右晃动着。
“那莲灯也是夫君放的吗?”
“你猜?”
萧彻难得的和沈惜玩起这种幼稚的游戏。
沈惜就是知道,这东西肯定是萧彻放的。
不然他才不会这么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哩。
莲灯上似乎有红色的纸条,但是沈惜的眼神还没有这么好,能看的一清二楚。
就连纸条也只是看个大概。
“你就装吧。”沈惜心情非常好:“夫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
如此浪漫的场景,自然要问些浪漫的话题了。
“不是你自己先说喜欢我的?”
论起谁先说“喜欢”二字的,定是沈惜。
但要说是谁先动了心的,那绝对是萧彻。
“我先说喜欢你,和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不一样,这根本不是同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纠结这些东西了?”
萧彻有些头痛。
“难道你不觉得这些东西很重要吗?”
“……”
沈惜眼里火速就含了泪:“所以承认你喜欢我很难吗?”
一言不合就开始哭,还真是沈惜的风格。
不过眼泪攻势至少在萧彻的面前确实是无敌的,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样子,萧彻一下子心就软了:“你真是水做的。”
“那你就说你喜欢我嘛……”
也许是月色正好,也许是晚风太温柔,也许是一切都刚刚好。
“我喜欢你。”
那颀长的身影将娇小的身影抱在了怀里,两人亲密的贴合着,灯笼悠悠的灯光把他们落在地上的影子拉的特别长特别长,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