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挽住胳膊的瞬间,能够感觉到一股温度和软的感觉。
玉玲珑柔软的手臂轻轻地环绕在他的胳膊上,温润的触感让人不经心神荡漾。
她的手指轻轻抚摩着他的皮肤,仿佛贴近了我的心跳,传递着一股柔情和温暖。
这种近距离接触之下,可以感受到她细腻的气息。
靠近时,如同一朵花般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
她的步伐轻盈而稳健,带着他向前走,每一步都如同节奏般的跳动。
不过,走动之间,那种柔软之感更加清晰几分。
从她的神态和动作不难看出,这就是故意的。
而且是早有预谋的一种勾魂摄魄的手段。
最重要的是,她都所作所为,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
范醉不着痕迹地将手臂抽离出来后说道:
“我自然是不会吃人的,不过我义父可就说不定了。”
言下之意,如果你是义父的女人,就应该知道他的脾气,又何苦作贱自己惹他生气。
提起那个似乎禁忌一般的名字,女人似乎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正常。
“我还以为,你这个在扬州生活了多年的世子殿下,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畏惧他如虎,没想到,也是个平庸之辈。”
玉玲珑不屑说道。
对于她的轻视和故意语气,范醉却也丝毫不在乎,只是平静说道:
“义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授艺之恩,我心里对他自然是极为尊敬的。”
玉玲珑似乎明白了些,也不再纠缠于他。
“走吧,我带你见识一下天下第一楼的厨艺。”
坐在马车之中,三人往城中天下第一楼而去。
期间,玉玲珑一直在盯着他看。
这自然惹来桔子一顿不高兴,哪有人这样一直盯着的。
“我知道你,好像是老夫人安排给世子殿下的通房丫鬟吧?
怎么样,同房了吗?初尝禁果的感觉怎么样?”
玉玲珑这大胆而直白的简单几句询问,顿时让刚才还高傲如小公鸡的桔子瞬间蔫吧里下去,不敢与之对视。
“你……”
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后便败下阵来,耳朵通红。
她本就是个清纯之人,对于这些事全都是懵懵懂懂,似懂非懂的状态,哪里见过和听过如此直白和大胆的话语。
一时间自然免不了脸红。
“你和义父是什么关系?我怎么看府中人对你的态度似乎不太一样。”
范醉尝试着问道。
“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起那个男人!”
没想到,她是直接怒了。
伸手掀起一角车帘,她的目光一直看向外面。
最终,轻轻叹息一声后,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与他说话:
“我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需要女人……”
这个神秘的女人言语之中颇有几分纠结个古怪。
但是范醉却并未仔细深究,也并不打算多问。
不管如何,义父终究是义父,对他有大恩。
仅凭这一点,便足够了。
至于对错,正义与否,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
世间所有对错,不过都是立场不同,利益不同罢了。
不多时,马车缓缓在一处高楼之前停下。
从马车上下来后,范醉却当场愣住。
因为,眼前的高楼他不止一次见过。
无论是建筑,还是外观模样,都一模一样。
它就是女儿之都的悦来客栈。
不过,却并非三楼时的模样。
而是一百零八层!
抬头望去,楼层耸入云霄,不见天际。
在女儿之都时,他也曾站在地下这般仰头看向天空。
心中震撼,难以言说。
这一刻,他忽然有种恍惚都感觉。
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女儿之都的悦来客栈面前。
忽地,目光被那个牌匾所吸引。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天下第一楼”。
传闻这是食神所开的酒楼。
“怎么,从未见过如此高楼,被震惊到了?”
玉玲珑随后从车上走了下来,看他似乎有些发愣,于是问道。
范醉闻声看向她,脱口而出问道:
“这天下第一楼有几层?”
对于这个简单的问题,玉玲珑也并未隐瞒,直接回答道:
“一百零八层,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范醉摇了摇头。
接下来,在玉玲珑的带领下,两人走入酒楼之中。
在第九十八层的靠窗位置要了一个雅间。
来到窗户位置,向外面看去,云雾缭绕,是那么地熟悉。
这一刻,他再次想起女儿之都的那座高楼来。
“玉姑娘,这高楼可以缩入地下吗?”
他鬼神使差问了一句。
“缩入地下?这我倒是未曾见过。你这奇思妙想说不定倒是能够与食神说说。”
“伱见过这位食神?”
玉姑娘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问。
顿了一下后如实说道:“没有。
随后又补充说道:“不过,你义父应该见过。”
饭菜很快便上来了。
看着眼前佳肴菜品,范醉再次沉默。
桔子也看向自己公子,眼神惊讶之余,也一言不发。
这些菜品,他们全都见过,也吃过。
在女儿之都的时候……
“动筷子吧,不必客气。”
玉玲珑对两人说道,然后递给范醉一双筷子。
在他接过时,顺手揩油了他一番。
范醉没再多说什么,隐晦看了桔子一眼。
桔子自然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于是也只是低头吃饭,却不言语。
“味道怎么样?”玉玲珑问道。
他点了点头,说道:“厨艺世间一流,而且食材都是难得的对修行大补之物,难怪如此昂贵。”
他这句话,玉玲珑倒是极为赞同,应声道:
“我一月也只能来此消费一次而已,自然极为昂贵。”
言语之间,她似乎也不愿浪费,当即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三人吃饭时,外面却忽然传来打斗之声。
闻声从窗户看去,只见两道人影在云雾之中来回厮杀。
其中一人看似文弱书生打扮,手中两只判官笔法宝却招招夺命,专攻对方死穴所在。
另外一人,观其模样却落魄许多。
看着似乎只是一届拼命子弟。
交战之下,平民子弟只能招招拼命,才能堪堪保住性命。
无论是妙法招式,还是武器法宝,这位平民装扮之人都要差三许多。
“我就说了,范家那位从扬州来的狗屁世子,只是一个废物,怎么样,怎么样。
你倒是别一味闪躲啊。
作为范府门客,我看你实力也不过如此,竟然也想学那些狗一样护自己主家名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那个手握一对判官笔的书生打扮模样公子一边招招夺命,一边出言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