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宗,魔教势力之一,曾经也算风光一时,小有火候。
后来,覆灭于灭世军铁蹄之下。
“这样的囚笼还有多少?”
范醉语气之中,并无多少森寒。
只是那掐住脖子的鬼手,力道加大了几分。
“有……三百六十五个。”
那人说话都不利索,显然即将断气一般。
“关押她们做什么?”
“宗主用来练功。”
咔嚓!
脖子传来扭断的声音。
其实人的脖子骨是极为脆弱的。
有个名字叫软骨。
处理完这个败类,范醉转身,看向畏畏缩缩藏在自己身后的玉玲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小妹妹,想出去吗?”
她脏兮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她似乎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
范醉猛然发现,她竟口不能言。
或许是太久没说话了吧……
他伸出手。
脏兮兮的丫头沉默片刻,也伸出那黝苍白毫无血色的小手。
“走,大哥哥带你出去。”
轰!
抬手之间,头顶之上轰出一个巨大窟窿。
轻轻一跃,飞身而起,漂浮于半空之中。
看清眼前一切,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只见四周,全都是这种细小密室。
每一个密室之中,或许都关着一个幼小生命。
他虽不是圣母,但心里多少还有些怜悯之心。
“什么人敢擅闯我鬼王宗禁地!”
不多时,一群人御剑而来。
各种法宝都有。
约莫百余人,全都是腾云境以上强者。
这大概就是鬼王宗的底蕴吧!
只是,最终却覆灭于灭世军铁蹄之下,无一活口。
“梦境之中,我天下无敌,陆地神仙我称尊!”
念头通达!
一指点出,山河破碎。
陆地神仙之境,天下第一,一指轻点,山河破碎,大地颤抖,宇苍穹震撼。
此刻,在小丫头眼中,他身姿挺拔,目光炯炯有神,气势磅礴,充满了无尽力量。
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仿佛拨动天地之间的弦,一声巨响,山峦崩塌,江河倒流。
烈焰熊熊燃起,烧尽世间万物,火海蔓延。
海浪惊涛骇浪,天空雷电交加,宛如末日降临。
地面龟裂,大地撕裂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山河碎裂的破碎声震慑人心。
深渊裂开,无边的黑暗吞噬一切,让人惊恐不已。
这一指之威,超越人间一切想象。
众生在他面前渺小如尘埃,只能仰望他的存在,威势登峰。
鬼王宗,就此覆灭!
小丫头直接看呆了。
在她眼中,那般遥不可及的势力,此刻却轻而易举,被人一指戳灭。
噩梦就此终结,她的双眸之中,也终于多了几分色彩。
山脚下,小溪边。
范醉给她清洗着身子。
又换了套干净衣裳。
这一看,还挺有几分日后的祸国殃民。
那种风韵,此刻便初现端倪。
篝火旁,两只柔骨兔正在不断翻滚烧烤着,香味随风飘散。
不多时,兔子便烤熟了。
范醉将其递给小姑娘。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后大快朵颐起来,吃得颇为欢快。
“怎么样,好吃吗?”
“嗯嗯。”
她只会表达一些简单意愿,比如说点头等等,依旧不能开口说话。
小姑娘在一旁吃着东西,范醉便开始了修行。
可是,他却惊讶发现,此次在梦境之中的修行,格外缓慢。
上次他就发现了,却并未太过在意。
今日依旧如此,自然不得不重视一下。
“这是为何……”
他从修行状态中退出,眉头紧锁,不得其解。
思索片刻,依旧毫无头绪。
这时,小姑娘已将两只柔骨兔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满嘴是油。
范醉递过去一张手帕。
小姑娘在接过后,犹豫了一下,并未擦嘴,而是将其折叠好,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大概是见这么干净的手帕,擦脏了颇为可惜。
看着她柔弱躯体,就是走路都费尽。
范醉顿了一下,挥手之间,眼前出现一颗火灵丹。
小丫头看着那红彤彤的丹药,并未多想,一口便吞了下去。
紧接着,她竟然体内真气自动运行起来。
眨眼之间,便突破到了凤初境初期。
而此时,范醉也感受到了异常。
他竟然很清晰察觉到,自己修为有了不少提升。
再看着眼前小姑娘,他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将自己所有火灵丹尽数拿出。
小姑娘并未犹豫,一一将其吞下。
凤初境中期,凤初后期,凤初境圆满,琴心境初期。
直接一跃成为琴心境初期。
而此时,范醉也察觉到了,自己境界有了突破。
练气修为,从腾云境初期,突破到了腾云境中期。
如此思路,他顿时明悟了梦境规则。
在玉玲珑的梦境之中,只需教导其修行,作出突破,而自己便可得到反馈。
至于反馈多少,却有待确认。
剩下的时间里,他开始传授幼年玉玲珑功法,并指导她修行。
火属性天赋,根骨生生不息,修炼速度极快。
随后,两人同步修行。
如此一来,果然修行速度变快了许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
眼看梦境即将结束,范醉对小姑娘挥了挥手。
“大哥哥,谢谢你!”
她终于在离别时,开口说话了。
范醉会心一笑,梦境就此破碎。
现实中。
玉玲珑忽然睁开眼睛,急忙看向四周。
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不时有些微风从窗口吹来,带着丝丝凉意。
她竟一觉睡到了黄昏。
忽地,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手摸了一下眼角位置,哑然发现,她竟流泪了。
此时,看着手指泪滴,她愣住了。
方才梦境,一幕幕涌上心头。
“大哥哥……”
她清晰记得这么一个人。
可惜,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脸。
有种莫名熟悉感。
下一刻,一件事直接让她变了脸色。
“我竟然开始修行了?”
“琴心初期……”
说着说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言。
似乎在畏惧什么。
牙齿甚至轻微打颤。
下一刻,身体一软,直接跌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脸上恐惧,却丝毫不假。
一抹黄昏色彩,落在她脚边,却如日暮西山一般,让她看不到生命尽头。
“侯爷归来之时,若知我已修行,只怕我命休矣……”
“大哥哥,你在哪里,可愿再救我一次?”
梦境本虚幻,可是,她这两次的梦,却那么地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