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姨娘听着自己女儿这没脑子的话,顿时也是一阵无语,“玉姐儿,你是没长脑子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说这个话!”南宫姨娘低声呵斥道。
颜暖玉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随即连忙对着颜菀卿道歉,“大姐姐对不起,是玉儿不好。”
颜菀卿并没有责怪颜暖玉,只淡声应道:“无碍。”
“大姐姐和南月王可是很熟?”颜暖玉斟酌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问出声道。
南宫姨娘听到颜暖玉的话心中顿时焦急了,这孩子着实是有些反常,怎就关心起那个异国王爷的事情来?
颜菀卿略带诧异地转头看向颜暖玉,“三妹妹此话何意?”
颜暖玉尴尬一笑,“就是好奇,今儿王爷不是还单独见大姐姐了吗?玉儿便问问。”
颜菀卿狐疑地看了看颜暖玉,着实是没看出来颜暖玉这是想干什么?“王爷只是来吊唁的,说了些安慰的话语并无其他。”
颜菀卿自然是不会将南月王约她三日后在福灵寺见面的事情跟颜暖玉说,颜暖玉并没有从颜菀卿的口中探到重要的消息,整个人也没了精神,失魂落魄地烧纸钱纸。
看着颜暖玉的模样,做为过来人的南宫姨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姑娘,不好了,秋姨娘的孩子没了!”冬雪匆匆忙忙地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回禀道。
冬雪的话惊得灵堂内的几人皆是变了脸色,“怎么回事?”颜菀卿更是不明所以,明明上午的时候秋姨娘的孩子已经是保住了,怎么又会没了呢?
这太过匪夷所思,就连南宫姨娘也是被惊到了,“侯爷可是知道了?”南宫姨娘小声地询问道。
颜暖玉也是听闻后直接看向冬雪,等着冬雪的回答。
“侯爷已经是过去了,大姑娘,咱们可是要过去?”冬雪柔声问道。
颜菀卿却是没有过去的打算,“我想多陪陪母亲,冬雪你帮我过去瞧一眼吧。”
冬雪听闻自家姑娘的话随即应声道:“是,那奴婢过去瞧瞧,奴婢很快就回来。”冬雪知道自家姑娘不想错过侯府内的消息,而,秋姨娘的这个孩子没得十分奇怪,想来姑娘一定是好奇的,她若是过去说不定还能探听一些内情。
“大姑娘,婢妾想带玉姐儿过去看看秋妹妹。”南宫姨娘缓缓开口道。
颜菀卿虽然自己不想过去,但是既然南宫姨娘要过去,颜菀卿也不会反对,只摆手道:“南宫姨娘自便。”
南宫姨娘见大姑娘同意了,连忙拉着颜暖玉起身朝着外头走去,等来到无人的地方,南宫姨娘盯着颜暖玉审视,不言不语,只紧紧地盯着颜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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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颜菀卿点了点头,又听阿晴道:“姑娘,奴婢先前让人去查,方才收到信,他们查到二老爷竟是有一外室,咱们可是要匿名写个信到御史台吗?”
若是让御史台发现了二老爷真的养了外室,核实确凿的话,只怕二老爷那七品小官是要被参一本外加降职。
“自是要的,不过此事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最好是将此事牵扯到二夫人娘家那边才是最稳妥的。”颜菀卿想起二夫人来的时候眸中尽是杀意。
阿晴闻琴知雅意顿时明白了颜菀卿的意思,“姑娘的意思,奴婢明白了,之前寻的那些人回来,其中有好些个都是能干的,之所以这么快调查出二老爷的外室来也是那几人的功劳,奴婢这便吩咐他们去办余下的事情。”
之前寻了一批人回来养在城外的别院中,已经是有十多过通过了阿晴的考验,也在慢慢地帮着阿晴做一些事情。
“慢着,余下的事情便别让他们去了,后面的事情涉及到朝廷官员,若是一个不好露出了马脚反倒坏事了,就让他们继续探查二夫人娘家那头的消息,越多越好,至于,二叔这边便别让他们插手了。”颜菀卿从来没有小看过朝廷的密探和皇室的暗卫,不是颜菀卿妄自菲薄,而是,即便阿晴挑选的这些人很是忠心,可训练这些人的时间也还是很短暂与严格训练的暗卫和密探相比较还是不够看的。
至于颜皓这边的事情颜菀卿打算让星羽去办,堂堂龙青卫总不至于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吧?
阿晴对此并没有提出意见,心想着姑娘自有姑娘的考虑,只恭敬地应声道:“是,那奴婢就将姑娘的意思传下去。”
颜菀卿闻言颔首,换过衣裳后冬雪便让小丫环将小厨房准备好的饭菜用食盒端了上来,不多时,画儿领着一个小丫环一起将小厨房做好的饭菜用食盒拎了过来,画儿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几上随即行礼道:“奴婢给姑娘请安,这是厨娘特意做的素食,食盒最下层特意用热水蒸着保温,这个时候用正好。”
在颜菀卿的示意下,画儿起身来又一一将食盒中盛着的饭菜端出来,“这是兰花豆干,这一碟是笋尖豆腐、还有这个是冰糖木瓜糖水、这个是蒜香炒芋头味道很好,厨娘说姑娘尝尝看若是喜欢下次就再做一些。”画儿笑着回禀道,举手投足间已是多了一份沉稳,不似从前那般嘻嘻哈哈地没有分寸。
冬雪记得颜菀卿的嘱咐,立即笑着附和道:“姑娘,你看画儿做事很是细心,着实应该夸赞。”
颜菀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确实,冬雪将我梳妆台上那支银丝累珠珍珠簪子赏给画儿吧。”
冬雪闻言点头朝内室走去,随手撩开紫色珠帘往屏风后的妆台走去,画儿没有想到大姑娘会赏赐自己簪子,她以为大姑娘还在生她的气,自那次犯错后,画儿就一直小心当差只想着大姑娘能早点儿原谅她。
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大姑娘想来是不生她气了,否则也不会赏赐簪子给她,只是大姑娘的簪子,她一个下人怕是不合适戴,画儿不敢再恃宠而骄,连连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姑娘,那簪子奴婢一介奴才实在是不配戴,姑娘的心意奴婢感激,只要姑娘不再生奴婢的气,奴婢便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