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弟子看着眼前异变,搞不清是什么情况,只见无穷无尽的灵力轰击在战天赐身上,没想到他却仿佛安然无事,心中均诧异不已。
而此时,战天赐犹感有灵力争先恐后从他经脉的洗刷而过,奔入他丹田,感受着经脉疼痛,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经脉膨胀欲裂,原本平复的心情又突然提了起来。
“啊!”战天赐痛苦的嘶叫,他突然倒地,体内经脉好似要炸裂,而灵力还在持续不断的进入,甚至速度更加快,进入的灵力也越来越多。
痛苦超过他承受的极限,战天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而灵力还在持续进入。
天一宗弟子看到战天赐突然倒地,以为是被灵力攻击所至,一时心生顾忌,不知如何行事。
平禾心中担心,不顾被灵力袭击的危险上前,刚一接近那灵力,就被灵力一扫,身体被灵力击中,倒退十来米,跌倒在地,一时起不来身。
其他弟子见此,心中畏惧,更加不敢上前查看。
此时,另外四处阵法立柱还在输送灵力,轰入战天赐那倒地的身体,随着灵力的继续轰击,战天赐身体被神龟虚影全部包裹,外人不可视。
几息之后,灵力断绝,神龟虚影渐渐消散,而展现在天一宗弟子面前的却是空无一物!
“天赐!”
平禾痛声大呼!
难道战天赐被灵力轰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吗,平禾眼角含泪,连连呼喊,“为什么,为什么?”平禾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阁楼内其他弟子看到战天赐就此身亡,心中有点兔死狐悲,长叹连连,他们还来不及多想,血耀门黑衣修士已经杀了进来,而泓泰等长老亦迎面对上列长空等人。
金丹修士间的大战全面爆发,不死不休!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一宗成了一片废墟,有几处还在冒着浓浓黑烟,这是大火烧毁未灭的痕迹!
原本空旷平整的天一广场此时也早已面目全非,坑坑洼洼,遍地血迹,低洼处甚至还能看到残肢肉沫,血腥味夹杂着焦味笼罩在梅山上空。
战天赐悠然醒来,睁开双目,发现身体被石梁碎木压住,但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躺在那细细检查自身身体状况。
“嗯!”战天赐心喜,没想到自身经脉完好,甚至更加的粗壮坚韧,自身修为也已经突破到筑基六层,离筑基后期亦不远了。
“没想到这还是修行机遇!”战天赐喃喃低语,发现丹田中紫色灵力增多了,粗略一看,有几十滴紫液,围绕那近乎虚无的玉石缓缓转动。
战天赐不解为何会有如此变化,但心中猜测估计跟自身施展的玄龟观想法有关,因为他看到那法阵立柱上也有一玄龟雕刻,不知二者是否有何未知的关联。
战天赐琢磨一会,不再多想,身体灵力迸发,压于身体上的杂物轰然四飞。
他起身而立,环视四周,知道自己还在阁楼内,赶紧四处查看,才发现大战早已经结束,宗门各种物资都已经被人洗劫一空,看面前这情况,天一宗估计是不复存在了。
站立在荒凉的天一广场,战天赐心中茫然,一时无家可归,不知何去何从!
突然,一道身影闪现过来,呱呱大叫,战天赐转头望去,发现灵蛙向他奔来。
“主人,你没事吧!”灵蛙大叫着奔到战天赐面前。
“你还好吧!”战天赐轻笑道,看到灵蛙近身,原本茫然的心也突然有了一丝暖意。
“主人你这许多天去哪里了,都找不到你人,甚至连一点感应都没有了!”
灵蛙想起来心中还是后怕不已,如果战天赐就此身亡,那它也会死亡。
特别是当它心底的那丝感应也消失后,它心中恐惧,以为战天赐应该就要死亡,它万念俱灰静等死亡降临。等了几天,谁知它突然又有所感应,心中大喜,顺着感应发现了战天赐还活着。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战天赐回道,发现灵蛙修为更加内敛,好似蕴藏恐怖力量在身体里面,心中有所猜测,开心问道:“小绿你突破到三阶修为了?”
“呱呱!”灵蛙得意仰头!
“你可知道宗门可还有弟子存活?”战天赐心中挂念宗门情况,出声问道。
“这?我突破三阶,急忙出来寻找主人,那时候就发现天一宗已经被攻灭了,只见血耀门弟子在天一宗四处搜刮东西,中途还看到血耀门有金丹修士多次返回查看,好像在找人!”灵蛙回忆。
“找人?”战天赐疑惑,那应该是宗门比较重要的人了。
“对了,昨天还看到应土宗那漂亮女子来宗门四处查看!”灵蛙想起什么,忙邀功似的补充。
“沐岚师妹?”
“嗯,还有你去拜访的那男子!”灵蛙回道。
“就他们两人?”战天赐心中不解,搞不清楚在天一宗破灭后,沐岚与灵武二人还来此干什么。
“嗯!”灵蛙连连点头。
“怎么可能?”战天赐嘀咕,这灵武也太胆大了,也不怕被血耀门的弟子发现。
“要不要去找他们?”灵蛙问道。
战天赐手一摇,道:“算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地方吧!”
他往山下走去,路途中想到自己洞府,还想去瞅一眼,这时灵蛙哭丧着脸说,洞府也已经被洗劫一空了,连灵蛙准备不久的灵兔灵鸡都没有放过。
灵蛙怕引起血耀门金丹修士注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的食物被人带走。
战天赐脸皮一抖,心想血耀门真是够狠的,这是刮地三尺啊,还好他洞府也没什么重要物品,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转道回洞府了。
到了天一宗山门处,原先耸立在山脚的巨石也已经倒塌,破碎于地,“天一宗”三个楷字已经各自分离成几块。
战天赐见此不由得轻叹一声,不知泓泰长老可好,平禾师叔又如何了,天灿宗主又是否逃脱?
战天赐回头往山上望了望,眼中依稀有不舍之情流露,但他心中纵有万千不舍,此地却已经不适合他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