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见战天赐一时间没有回答,以为战天赐不愿意,他心中更加笃定这步法不简单。
“怎么?你不愿意?一门步法换你小命你还不愿意?”
“可以!”战天赐笑道,“只是我这步法只是一门金丹期步法,虽是地阶功法,对你元婴修士怕是没什么用处!”
苏灿眉头一皱,随即又释然,也是,这小子才区区筑基修为,怎么可能修炼有元婴期的步法,即使有也不是他能修炼成功的,这门步法只是金丹期却也能提升自己不少速度,还是可以的。
“可以!”苏灿扬声回道。
这苏灿答应如此痛快,不会有诈吧!战天赐心有顾虑,毕竟自己修为太低,在苏灿面前,一剑都抵挡不了,如果把归元步法给了他,他反悔怎么办?
“我修为低下,如果你毁约怎么办,我不是一样拿你没办法!”
苏灿冷哼一声,“我条件已说出来了,愿意与否就看你自己了!”
还真以为是我求着你,等一会你灵力耗尽,看我怎么炮制你!
苏灿不再言语,全力追赶!
一追一逃,两三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苏灿面露异色,没想到前方那筑基小子竟然这么有任性,能坚持这么久。
微一考虑,苏灿心中大喜,肯定是那步法神奇,所消耗的灵力不多,如果自己施展,一灵元催动,这点点消耗那不是没什么负担,想必自己施展这步法,即使是金丹期,那也要比前面这小子要快不少。
苏灿眼中精光一闪,已经有了决定,自己现在离那小子也只不过才两千米不到,自己连续瞬移六七次也就差不多了。
身形继续前跃,手中突然出现一颗丹药,苏灿一口服下,又是过来一会,药力全部化开,苏灿身形突然一晃,人一下出现在三百多米开外。
一出现没有如何停歇,苏灿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又向前瞬移了三百多米。
“唆唆......!”
连续六次瞬移,即使提前服用过护体丹,但苏灿此时也脸色苍白,身子颤颤发抖,如果再瞬移一次,肉身怕是要崩裂开。
苏灿一眨眼间就连续瞬移了六次,与战天赐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四百来米,对苏灿来说已经够了。
苏灿没有如何迟疑,这距离他早已经计算好了,手一挥,血剑向战天赐疾射而去。
战天赐原本见自己慢慢拉开,心中还较为轻松,心中还在琢磨怎样躲避苏灿的追杀,还没来得及想到好办法,突然发现后方苏灿不要命办的连续瞬移。
一下子就到了身后,只有三四百米的距离,战天赐顿时大感不妙。
战天赐往后一瞅,就见一血剑向自己飞射而来,战天赐心中一激灵,玛德,这血剑的速度比自己都要快好几倍。
战天赐前行的身子一转,方向一变,侧着身子斜着向前跨出,但没想到这血剑如影随形,有灵性的跟着一转弯继续向他刺去。
一道血影划破虚空,与战天赐越来越近。
战天赐来不及细想,既然逃跑无用,那只好先拼一击。
黑刀瞬间出现在手中,转身一扭,体内灵液旋转而出,化成螺旋灵力进入手臂。此时战天赐也不再藏着掖着,手握出奇穴中蕴藏的灵液也瞬间炸开,化成无穷的灵力,全部涌入黑刀。
黑刀表面黑芒闪闪,紧裹刀身,迎着血剑一刀劈出。
“轰!”
一声巨响,黑芒与血影瞬间撞击在一起。
战天赐感觉血剑坚不可摧,突然感到一股巨力从黑刀上传来。
黑刀一撞之后瞬间反弹而回,战天赐面色大变,左手上搭,手中紧握黑刀。
但没用,元婴修士的威力果然不是自己能抵挡的!
黑刀“嘭”的一声,把战天赐拍了个正着,结结实实的拍在战天赐胸口。
战天赐只感觉胸口如遭巨山撞击,一下就被击退几百米。
“砰砰砰......!”
战天赐所过之处,他把沿途树木土石都撞飞了,一路退一路从口中喷出许多鲜血。
一剑,重伤垂死!
战天赐强忍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胸口出防护宝甲已经全部碎裂,没了如何用处。
以刀杵地,运转丹田中紫液,蕴养五脏六腑。
他玛德,还好自己有宝甲,还好自己修炼了《不死金刚体》,炼就了铜皮般的肌肤,骨骼虽然还没有淬炼到,但比起一般的金丹修士都要强大一些,要是换一人,即使是金丹后期修士面对如此一击,怕是一击毙命的下场。
还好,自己抗了下来!
刚才那一瞬间,战天赐甚至都感受到识海中的那替死符蠢蠢欲动,准备为自己抵挡,也许它见自己抗下来了,才没了动静。
元婴修士,果然强大,自己面对元婴修士,无异于螳臂当辙,失败这也是自找的。
自己现在可是筑基十一层了,也不知道要修炼到多少层,才能有实力与这元婴修士相抗衡,至少有些保命的底气也好。
战天赐瞥了紧追而来的苏灿,忙手一挥,灵蛙出现,不待灵蛙细问,战天赐勉强跃上灵蛙趴坐在上面。
灵蛙急急的飞跃,但已经晚了,苏灿一闪就拦住了灵蛙去路,嘲笑的看着战天赐,好像在说,“你,还能往哪里跑?”
苏灿虽然面露嘲笑,但心中震撼之大好比白日见鬼一般,这筑基期小子竟然能接住自己全力一击,自己竟然都没有把这小子击晕。
怎么可能?
那一击自己明显没有如何保留,全力施为,自己虽然也有些消耗,但那一击至少也有元婴初期巅峰的威力,一区区筑基小子怎么可能抵挡,即使是元婴初期修士面对这一击,也要受伤。
他,区区筑基期小子,怎么可能......如此人物怎么可能出现在上河小镇!
有这实力天赋,即使在川州也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
不,川州都不一定有如此年轻天骄,难道他来自楚州?
苏灿心中腹诽连连,对战天赐那黑刀也有些留意,这黑刀看起来也不是寻常之物,要不然早被血剑击碎了。
战天赐心中微微有点发慌,灵蛙现在也跑不脱,而他自己又身受重伤,即使此时由紫液在修复疗养伤势,但也不是一时能完全恢复的。
此时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是必死之局面。
难道自己真要命送于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