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信方在第二天就返回了松尾城,回到城里的第一天,上田信方就让祢津里美带领忍芽等人缝出了上田家的第一面旗帜——一字钉拔纹。
随后他召集了佐久众、真田众以及自己直属的一百多人,他拿出旗帜道:“以后,这就是我上田家的家纹了!”
下边众人纷纷表示祝贺。
上田信方心满意足的点头道:“诸位,今日找你们来,不仅仅只是说这一件事,冬天来了,我们有了四个月的准备时间。
明年,我们将会攻略佐久郡,诸位也会拿回自家的旧领,但是,空口说出去的话太过于苍白。
武田家依然很强大,我们必须做很多的准备,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大井様和田口様应该明白的吧。”
大井贞景点头道:“嗨,上田殿说的不错,武田家确实不可小觑。”
田口长庆问道:“那么上田殿有什么指教呢?”
上田信方表情变得严肃,说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攻略如火,不动如山!这是武田晴信的治军理念,出自《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乃兵家名着,其内含的理论,军法,深不可测,在明国,为将者都需要熟读。
我有幸读过,其中开篇兵者为国家大事,有五件事可摸索出一个国家军力的强盛!
一者,道也!何为道?便是君主与臣子,与武将,与领民之间的关系,君臣同心,领民崇敬君主,这样的国家强大不可战胜。
二者,天时!国家的天气情况,国内有没有灾难发生,这都影响战事。
三者,地利也!战场的远近,广阔还是狭窄,险峻还是容易攻打,是死地还是生地,这都值得注意。
其四,便是统兵大将,指将领足智多谋,赏罚有信,对部下真心关爱,勇敢果断,军纪严明?
其五,乃法也!法指组织结构,责权划分,人员编制,管理制度,资源保障,物资调配等等。
关于这五点,与武田家一对比,我方处于劣势!”
上田信方一番长篇大论,顿时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孙子兵法》是武田家的家传,像他们这样的豪族,靠的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经验,是家传。
也就一些有钱的大名才会花钱请那些穷困的公卿给自己的后代教学。勉强混日子的豪族们,只能请僧侣。
而这些在现代烂大街的学识,在古代,那就是如同珍宝一样的东西。你弃之如敝履,别人却将它当做传世珍宝。
真田幸隆听完上田信方的话,一时间悟到了不少东西,他突然有点后悔投降了,从这五点看,村上家失败是注定的啊。
其一,村上家失道,君臣不和,之后再让武田晴信使用柔和手段,信浓百姓不再抵触武田家,村上家还有什么基础对抗武田家?
至于天时地利对于武田家影响不大,而武将方面,村上家人才匮乏,法制方面,武田家更加严谨。
总之,武田家的整体实力完全碾压村上义清,尽管武田家败了两次,但是并没有让武田晴信伤筋动骨。
上田信方在上边看着下面各人的表情,内心十分高兴,开玩笑,随便露点手段镇住你们这些少见识的。
他继续说道:“诸位,看看我们,佐久众是一伙,真田众是一伙,我手中一派,如此人心分散,会被武田晴信各个击破!
我们必须团结起来,统一指挥,统一战线,对抗武田,如此才能成功!”
上田信方说的慷慨激昂,但是却包藏祸心,他要夺取这些士卒的控制权,特别是佐久众。
他上田信方费尽心思攻略佐久郡,会是那么好心的?
真田幸隆很快就体会出上田信方的心思,但是没有说话。
大井贞景皱眉道:“上田殿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可以编成两个备队,如此这般,就没有问题了。”
上田信方点头道:“这个方法确实不错,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足轻们的整体战斗素养。
幸隆在武田家待过,就知道武田家的足轻在作战的时候令行禁止,绝不是乱哄哄的,如此才可以做到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我们必须训练足轻严格的听候命令,而不是一盘散沙,大井様,你能明白吗?”
大井贞景点头道:“嗨,上田殿说的不错,在下没有意见。”
田口长庆也跟着点头,他也觉得上田信方说的很对。
等大井贞景和田口长庆离开,真田幸隆才出言道:“主公是想架空大井和田口吗?”
上田信方直言道:“当然,我费尽心思打下的城池,岂能就这样交出去,主公说了,我攻下的地盘,有一半归我。”
真田幸隆惊讶道:“村上様很看中主公啊!”
上田信方皱眉道:“但是主公就给了我五百贯支援,为了惩罚我收你为家臣,铁炮都拿走了,呵呵,村上家败亡是迟早的事了。
竖子不足与谋,我上田信方(我吕布…)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乎久居人下?”
真田幸隆悚然一惊,他听出了上田信方的隐藏意思,这是对村上义清很不满意啊,他还是第一次见上田信方对村上义清明确的表达了不满。
上田信方摆手道:“别惊讶,有了以下克上的想法,主公的一些做法自然就让我不满意了,我只是在心里给自己找一个说法。”
真田幸隆低头道:“以主公的才能,村上确实不足以由主公效力。越后的长尾景虎公,主公打算怎么对待?”
上田信方自信满满地笑道:“君子欺之以方,我会和小笠原守护殿交好的,和他做个交易,让他下令让我取代村上,如此,我握有大义,以下克上也是正义之举!
长尾景虎公只会夸赞我,又怎么会愤恨我呢?我还要出钱资助公方殿様,做一个幕府栋梁,哈哈哈,大忠似奸,大奸似忠。幸隆,你觉得如何?”
真田幸隆感觉到自己的三观刷新了,这操作太…难以言表。
他拜服道:“主公的想法,臣无法判断,是臣无能了。”
上田信方笑眯眯看着真田幸隆,笑道:“说笑的说笑的,不一定作数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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