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住直接动手的冲动,吴风一拍储物袋取出从封岳储物袋中得到的醉龙涎,这一次他可不会直接倒入沼泽之中,导致最终命丧蛟腹。
想到这里,吴风取出一张隐匿气息的符箓,然后的小心翼翼来到沼泽旁边灵药前,扫量一遍后,目光最终落到一个核桃大小红色浆果之上:红煌果。
这种灵药可以炼制数种恢复真元法力的丹药,不过,药性斑杂并不能直接服用。
吴风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红煌果中的“灵液”与醉龙涎替换掉,这对于修仙者而言并不是难事。
这种法术叫做“移花接木”,但会的弟子少的可怜。
一来这是初级中阶法术,对于炼气期弟子而言,学习难度不小,正常情况下需要一两年的事情才能够学会掌控,二来就是这种法术已经不是鸡肋了,而是正常情况下根本用不着,谁闲的没事干,耗费法力替换两种毫不相干的东西。
因此,大多数炼气期弟子别说学习了,就是听都没听过。
若不是原主精通各种低级法术,他也根本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
盏茶功夫后,吴风将二者替换完毕,两者颜色相同,再加上为了避免墨蛟察觉到以往,吴风并没有去动其他灵药,离开后更是清除了所有痕迹,然后在远处找了一个土堆,用土遁术深埋其中,一动不动观察着沼泽。
时间一点点流逝,吴风也在默默计算着时间。
数个时辰后,就在吴风耐心快要耗尽,打算带着灵药走人时。
以沼泽某处为中心,其附近的泥流翻滚了起来。并且范围越来越大,涌滚的越来越高,竟渐渐形成了一个高大的凸起,声势看起来十分的惊人。
见此一幕,吴风随即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安静的等待,同时,将气息收敛到极致,以免被墨蛟发现。
相对于筑基期的墨蛟,他可不是对手,一但被发现只能夺路而逃了。
盏茶功夫,一只黑黝黝、浑身巨大鳞甲的蛇形妖物,出现在吴风的视野。
这似蛇非蛇的妖兽,体积并不大,只有三四丈长,可浑身上下都被一层淡淡的黑雾笼罩着,显得极为妖异。而其外头部到尾部都和一只普通的黑蟒没有什么区别,当然它那一身乌黑发亮的巨大鳞甲是个例外。
正是韩立与南宫婉的媒人墨蛟,就是这媒人死的有点惨,被男女双方做掉了,而且还是尸骨无存。
墨蛟一出现,吴风心情一沉,眼中涌现希冀之色,据他所知二级妖兽并没有什么灵智,应该很难抗拒醉龙涎的诱惑。
说起来,若不是掩月宗以为墨蛟是黑麟蟒,恐怕也不会如此大意,害得堂堂结丹修士被韩立一个炼气期修士睡了。
对于睡南宫婉,吴风要说没兴趣纯粹有病,但为了小命找想,还是明智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没办法保证会不会先一步死在墨蛟手中,他身上符宝,法器可不是韩立金光砖那种爆发性的,想要一击灭杀墨蛟,根本不现实。
虽然他的境界胜过韩立,但后者拥有的手段可是不少,符宝,天雷子,那一样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墨蛟出现后,偌大的眼睛环顾整个地下世界,最终将目光落到那片灵药之中,眼中闪过一抹人性化疑惑之色,但还是朝着那片灵药而去。
眨眼间就到了灵药跟前,然后仔细查看了起来。
见状,吴风身体骤然紧绷在了一起,眼睛死死盯着墨蛟,能否得到金色箱子就看墨蛟给不给力了。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了,墨蛟长啸一声,随即张口血盆大口,对着那片灵药。
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宛如飓风呼啸而出,将所有灵药一扫而空,然后,尽数吸入口中,连咀嚼都没有咀嚼,直接吞入腹中。
看到这一幕,吴风脸色微变,万一那些灵药中正好解除醉龙涎药性的,他可就白忙乎了。
“希望没那么倒霉。”
在心中祈祷一声,吴风继续观察墨蛟的情况。
而将所有灵药吞服后,墨蛟摇了摇开始晕乎乎的巨大头颅,然后庞大身躯也在吴风希冀目光注视下,摇晃不定,仿佛随时可能倾倒在地一样。
看到这一幕,吴风原本紧张神情稍微放松下来,露出淡淡如释重负的笑意来。
盏茶功夫,随着一道轰隆巨响,庞大身躯摇摇欲坠的墨蛟,终于如吴风所愿轰然倒地,将沼泽中泥浆溅起数丈之高。
刹那间,整个地下世界变得狼藉不堪,遍地都是腥臭乌黑的泥浆。
见状,吴风神识朝着还剩下半截身子墨蛟探查而去,确定真正昏死过去后,这才放松下来,从土堆中走了出来,取出黄罗伞将其打开给自己加了防御。
同时,一道裹挟着强大灵力波动金芒从手中激射而出,直奔墨蛟偌大的头颅。
撕拉一声,金色古怪小刀直接将墨蛟头颅贯穿。
顿时,墨蛟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便再也没了动静,身上的生命气息也彻底消失。
只有头颅上拳头大小源源不断流着,红白之物的血窟窿证明刚才的一切的确发生了。
将符宝收回后,吴风掐了自己一下,痛感告诉他,眼前的一幕并不是做梦。
片刻儿,在确定墨蛟死的很彻底后,吴风毫不犹豫没有丝毫停顿,朝着沼泽中心白色玉石亭而去。
然后,用符宝将金色箱子周围的悬空禁制破解,随即,小心翼翼收入储物袋,这才彻底确定不是在做梦。
金色箱子到手,墨蛟自然也不可能放过,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剑形上品法器,开始分解墨蛟的尸体。
对于其中淫囊,吴风自然也没有放过,说不定将来不知道什么可以用这东西阴人。
不过,让他遗憾的是,墨蛟体内的灵药药性大失,消化速度超出他的遇见,
但想想也是,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得偿所愿。
对于一塌糊涂,满目狼藉的地下世界,吴风除了将自己气息消除干净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从而证明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