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程卫平这个老秦人,虽然为了自己受了很多的苦,可是也不能再和这个女人来往了,毕竟现在很多事情那是自己不能控制的,可是秦振岭也知道自己不能和这个女人说,现在这个女人丈夫和他离婚后,就一直希望和自己保持关系。
其实,程卫平这样做,也就是希望有一个靠山。
程卫平出生在一个卑微的平民家庭,父母都是老实得近乎木讷的人,常常受人欺负。从程卫平记事起,软弱的父母就经常对她说:“好好读书,长大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免得像你娘老子一样看人的脸『色』受人的气。”程卫平也暗暗在心里下决心,一定要做个有出息的人,还要嫁个有本事的好郎君。
但现实往往跟人们的意愿有太大的距离。上学、初中时一直是三好学生,还当了班干部,人五人六地管着几十号人。没想到读到高中时,程卫平父亲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伤了,伤得很重,母亲也病倒了。家里就像塌了天一样,也只进入县卫校,后来进入医院做了护士,,挑起了家庭的担子。
在医院里,作为护士,看不到自己的前途,心情特别的灰暗。好在医院忙得厉害,上班抓得紧,没有喘息的时间,回到家里又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去做,也不得空闲。这样一忙一累,也就没有工夫想这想那了,闭着眼睛往前过吧。
二十岁时,开始有人跟程卫平介绍对象,医院也有几个男孩对她有意思。但她的心气很高,他们介绍的那些人一个都看不上。她想到这里工作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再在这里找个对象,那就永世伸不起腰了。父母的前车之鉴在那里明摆着,可不愿意走他们的老路。
程卫平知道自己是个还算漂亮的女孩子,这是唯一资本。决心用这个资本找一个可以为自己撑起门面的人。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庭。必须找个干部,最好有个一官半职,要么干部子弟也行。
但在那狭的生活圈子里,很难接触到这样的人。一次偶尔听医院的一位医生说某某研究所有个高干子弟,心里一动。那研究所离医院厂不太远,就留了个心,没事就打扮得清清爽爽地去那附近溜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那男孩注意到程卫平了,并主动跟程卫平搭起了腔。男孩说程卫平是他看到的最让人动心的女孩,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好。程卫平本想矜持一下,但一高兴,竟流出了眼泪。
这个梦只做了三个月。男孩的父母知道程卫平家里的情况后,坚决不同意他儿子和她交往。分手时,他拉着程卫平的手哭了。程卫平没有哭,但心很痛。
不久,这男孩跟程卫平介绍了他的一个同学,在事业单位工作的丈夫。丈夫当时虽只是个的科员,但毕竟是个国家干部。当时的程卫平,又能有什么样的选择呢?就很快嫁给了他。
嫁后,生活比较平静。丈夫是个『性』子很淡的人,但对家人还算尽职。程卫平的父母见我有了个比较好的归宿,也都很高兴。只是,两人工资都不高,顾家勉勉强强,但要们照顾大家,的确有些力不从心。由于丈夫在单位位卑言轻,要办点什么事也特别困难,求爷爷告『奶』『奶』还不定办成。
像程卫平工作调动的事,找了很多人,拖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动静。这个时候,真正感到了有权的幸福,无权的痛苦。程卫平不断地鼓励丈夫求上进、努力向高处走,可丈夫好像对当官没有兴趣,只想过平稳的生活。在多次开导和刺激下,他才算是写了份入党申请书,并和程卫平一起登了他们科长的门。
一年后,丈夫顺利地当上了副科长,由于他『性』格好,也比较听话,和科长的关系处得不错。虽然他比另一个副科长的资历要浅,但科长似乎对他更器重些。一个事业单位的副科长,说起来也不是个官,但他们还是从中得到了实惠。
一家子都很高兴,一向委琐的父母在人前好像也直起了腰。程卫平鼓励丈夫再接再厉,争取更上一层楼。可是,从副科长到科长真的是个不好过的坎。虽然丈夫工作很努力,和方方面面的关系处得也不错,但三年过去了,他仍在原地踏步。他心里很焦躁,程卫平也有些着急,应该怎么办呢?
这时,他们单位有一个科长升职了,一个科长调走了,丈夫他们就有两个位子可以竞争了。程卫平让丈夫赶快去找主任谈谈,丈夫去了,但他回来时情绪不太高,觉得胜算不大。程卫平想了想,决定我自己去登主任的门。一来是个女的,有些话好说一些;二来还可以带些礼物去,这样气氛也融洽一些。
果然,主任见了程卫平很客气,还说早就听说某人的老婆长得不错,没想到比想象的还要漂亮。说到丈夫升迁的事儿,主任说有一定的难度,但他会关照的。末了他说:“我们共同努力吧。”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卫平一眼,看得程卫平心里『毛』『毛』的。
过了几天,丈夫被派到南方出差了,时间是一周左右。程卫平心想,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那升迁的事还不泡汤了?第二天晚上,没想到主任来到了程卫平家里。当时儿子去了他外婆那儿,就程卫平一人在家。主任一来就跟程卫平开那种很『露』骨的玩笑,而后就动手动脚的。开始程卫平正『色』劝他放尊重点,对他很不客气。
后来他提到丈夫升迁的事儿,程卫平一下软了下来,心里很矛盾。主任趁势搂住了程卫平的腰,只好屈辱地听他摆布了。
事后觉得对不起丈夫,但又想到是为他的前程才这样,心情就平静了一些。过后,主任又来过几次。丈夫从南方回来后,又被派到其他的地方出差。每次丈夫一走,主任就来找程卫平,或是打电话要他去什么地方。程卫平内心十分厌恶,几次想拒绝,但最后总还是认命了。到这一步,真的不想前功尽弃。
两个月后,丈夫顺利地当上了科长。他很兴奋,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说是要给自己定个时间表,力争三年后当上主任。看来,他渐渐尝到当官的甜头了,也不知不觉地有了官瘾。看着他那得志的神态,程卫平不禁一阵心酸。他哪里知道,为了他走上这一步,做出了怎样的牺牲。而且,在内心,对丈夫还是怀有歉疚的。
一天晚上,丈夫回家后就到房间里闷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程卫平以为他工作上遇到了难处,就走过去好言劝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声不吭。过了好久,他艰难地说:“在我们单位,暗下里有这样的一种舆论,说我同时得到了两顶帽子,一是乌纱帽,二是绿帽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程卫平心一抖,差点跟他说了实情。但马上镇定下来,冷冷地问:“难道你怀疑我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丈夫看了程卫平一眼,垂下头叹了口气。忽然,他一摆手:“别说了!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要提这事!我相信你。”
当时程卫平还以为丈夫真的相信了自己,真的把别人的那些话都当成了谣言。
到现在才知道,丈夫并不傻,他当然猜得到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他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对此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他是一个很能忍、也很能把持自己的人。
在以后的工作中,他对主任仍然毕恭毕敬,好像对主任的劣行一无所知。而在程卫平面前,他也果然再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这让程卫平又欣慰,又忐忑。后来,丈夫提了副主任。
以后,丈夫对她明显的冷淡了,程卫平父母那里也极少去走动。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仅仅是因为工作忙,肯定有其他的原因。一天,丈夫突然提出要跟程卫平离婚。尽管有前兆,程卫平还是感到很意外。即使他在外面有了人,也不见得就要走离婚这条路啊。
后来程卫平从侧面了解到,,丈夫上级单位头头的女儿不知怎的看上了丈夫,两人暗中有了来往。那头头本来反对女儿这样做,无奈女儿骄横惯了,父亲也没奈何。
丈夫要离婚,很可能就是想攀上这根高枝,日后在仕途上可以走捷径。程卫平没想到,平时在电视里才有的情节,竟然在身上发生了。苦劝丈夫,可丈夫死不承认,还坚决要离婚。
后来,正好遇到了秦振岭,秦振岭要她的时候,本来拒绝,后来想到这个是靠山,也就服从了。
现在,为了这个男人受到这次的苦,心里认为秦振岭会对自己更加的好,根本不知道,秦振岭也不过是耍弄她罢了。秦岭振在事隔两天后,再次出现在秦书凯面前,脸上的淤青若隐若现,眼里深藏的阴险和狠毒被极力想要表现出的忠诚所取代,在秦书凯的面前,秦岭振再次变成了唯唯诺诺的奴才。
曾经看过一个故事,在一张出海大船上,船长吩咐某船员负责桅杆的守卫,这项工作比较其他船员做的打扫卫生,整理用具之类的工作显然要累多了,于是某船员当场拒绝,理由是自己晕船,不能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