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转身对同来的贾副城主下达指示,“这件事你一定要处理好,务必给受伤的村干部一个交代。”
当着众人的面,贾副城主满口应承下来。
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村干部当天下午在市领导面前告状的事很快传到村里那帮小混混耳朵里。
那帮混混得知消息后,等丁代城主一行人前脚走,他们后脚便拎着汽油找到告状的村干部家中。
这些混混以前一向嚣张惯了,最近一段时间市里扫黄大黑工作似乎熄火了,没什么动静更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他们毫不犹豫往村干部家的房里的家具上,院子里的草垛上全都浇上汽油,然后一把火把人家房子烧了。
眼睁睁看着自家的房子被烧毁村干部一家人惶恐之余本能想要冲进屋里把值钱的东西都抢出来。
几乎在全村人的围观下,惨剧发生了。
被浇了汽油的房子火势凶猛,村干部一家人全都冲进去抢回东西,却不料房屋一下子烧毁坍塌,一瞬间将一家人掩埋其中。
事情一下子闹大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再次让湖州市多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新闻,村干部一家人竟然大白天被小混混纵火烧死在屋子里?
这样的人间惨剧可算是闻者落泪听者愤愤难平。
突发的意外意外事故再次把市里分管治安工作的丁代城主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当市为凯亲自过问此事的时候,这位平日里两眼朝天看人的丁代城主竟然把此事此人一股脑推到贾副城主身上?
他当着秦书凯的面义正言辞为自己开脱,“这件事我当时已经交给贾副城主全权处理,现在发生这种情况我也不想。”
一句话,瞬间把无辜的贾副柿推出来替他盯锅。
丁代城主这样的做法不仅让贾副城主感到寒心也让其他的湖州市干部群众心目中对他的印象一败涂地。
所有人都觉的这位新来的丁代城主整天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遇到问题的时候却毫不犹豫推出自己的老同事来挡枪子?这种人哪还有脸当什么代城主?他连人都不配当。
很快,贾副城主因为此事被上级处分,丁代城主却从这件事中全身而退。
这样的结果让丁代城主在那段时间里经常被人戳着后脊梁指指点点。
每次他布置工作的时候下属们也纷纷找理由推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变成另一个被迫背锅的“贾副城主”。
底下的人不配合工作导致丁代城主手里负责的很多工作无法开展,这让他郁闷至极却始终想不出原因。
有时候,他会在心里猜想,“会不会是秦书凯故意让人在背后蛊惑人心在湖州市干部群众面前造谣中伤自己,要不然底下人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那么敷衍?”
丁代城主心里一直觉的放眼整个湖州市,只有他自己才是最有能力的领导,但湖州市这帮官员却一个个有眼无珠错信了秦书凯。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让所有人都知道,无论从职业素养还是工作能力来说,秦书凯根本没法跟自己比。”
思来想去,为了改变自己在湖州市声誉严重受损的形象,丁代城主决定请省城府一把手方省城主来湖州市调研。
他想当然的认为,只要方省城主在调研的时候当众表态,要求大家全都支持自己的工作,秦书凯就算再怎么挑唆也无济于事。
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丁代城主自从来了湖州市上任没有一件事不让他闹心。
刚上任没几天他就因为不重视市里的扫黄打啊黑工作背了个处分,让湖州市的官员们对这位新任代城主的工作能力极不信任。
紧接着他对老同事贾副城主落井下石的事又让湖州市官员对丁代城主的人品满是诟病和质疑。
有些心直口快的湖州官员甚至当着市为凯的面说:
“秦书计,您还是赶紧向省里主动打报告要求把这位丁代城主调走吧,他要是再在咱们湖州市待下去还不知道又要祸害谁?”
起初只有一两位官员说类似的话秦书凯脸上笑笑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说的人多了他每次跟丁代城主谈工作的时候难免态度冷淡。
这让原本对秦书凯心有腹诽的丁代城主越发心里难受。
请方省城主来湖州市调研是他自认为翻身的绝好机会。
只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他若是提前知道方省城主来湖州市调研会发生什么事,恐怕他打死也不会把方省城主请过来。
方省城主来湖州市调研那天,秦书凯和丁代城主一左一右陪同方省城主去湖州市的运河边查看运河大堤改造工程。
湖州市的运河大堤是当地有名的风景区,堤坝周围种满了各种青翠欲滴的树木,树林里还修建了方便游人休憩的亭台楼阁。
树林外修了一条足够四五个人并排行走的青砖小路,站在青砖路上往下看,不足一百米外就是宽阔的运河水面。
方省城主在一群领导干部的陪同下漫步在青砖小路上,一旁树林里有旅游散步的本地人认出这位大干部就是经常在省里新闻节目中出现的领导,有人热情高涨高举手机要上来拍照。
秦书凯见状忙嘱咐手下人,“注意安全措施的防护,方省城主身边五米以内不要让陌生人靠近。”
按说,秦书凯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方省城主人身安全角度考虑,偏偏丁代城主说话做事的习惯一向喜欢跟秦书凯反着来。
秦书凯话音刚落,丁代城主立刻斜眼看向他没好气道:
“秦书计,方省城主好不容易来咱们湖州市调研,老百姓热爱拥护方省城主想近距离跟他说句话拍张照片怎么了?你让人把方省城主和老百姓隔开距离难道想让老百姓误会方省城主不亲民?”
秦书凯默默看了他一眼没吭声,站在两人中间的方省城主见状脸上露出一丝高声莫测的笑容。
他知道秦计的人,
牛书计在省为大院说一不二,经常在各种场合话题都压在他这个省城主的话头上,让他心里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