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凡打开大门,韩绍元也不问,直接就奔了进去。
朱家地方不大,人又迷倒了,没什么危险性,罗明就带了一百人进去。
系统警报声响个不停,刚躺下的朱媛媛,只略略扫了一眼,就不管了,反正这是韩绍元他们的事,他们回来了,有事没事都是他们的事了,她只是重点照顾韩紫嫣和韩展博姐弟俩,他们还没有自保能力…。
噢,差点忘了这姐弟俩,要是醒来才记起来,他们怕是要憋死。
朱媛媛在闭眼之前,把他们放了出来,就蒙头大睡了。
看到各个院子里堆着的人,大家才惊觉,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要不是迷药的药效够强,以索命的行事风格,这一屋子人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这,是怎么做到的?就是你们说的迷药?”折冲都尉罗明目光炯炯,看着一地的蒙面黑衣人,兴趣盎然,“是撒了一把迷药,迷倒了全屋子人?还是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来撒的?”
顾风笑眯眯的说:“我又不在,我怎么知道。”
顾风说的话好象没问题,但罗明总觉得顾风是知道的,只是不肯说,暗暗嘀咕了一句小气。
“来人,去把这家的主人给我叫来。”罗明吩咐下人道,却被严不凡阻止了。
“我已经跟这个家的主人打过招呼了,你们只管把这些人拉走,剩下的事情我会跟她说的。”
“这事情的经过总得叫人来问问吧。”其实罗明是想找个借口问那迷药的来路。
“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经过我会去搞清楚的,有必要让你知道的话,你会知道的。”
“神神秘秘的。”罗明嘀咕,过了一会儿,又酸溜溜的喃喃自语,“不就是江湖人的手段嘛。”
没办法,严不凡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帮陛下办事的,他不让你知道,你瞎打听,说轻了是打探朝廷的机密,说重了怀疑你是奸细,杀了都不算错。
为了怕夜长梦多,加上朱家也容不下那么多人,严不凡让罗明带人,连夜提走了朱家里面的一百多人,顾风也跟着走了,他们留下了五十兵士守在朱家。
他们带来的囚车不够用,还征用了朱家的两辆马车。
一百多士兵在朱家里里外外的折腾,又装车又说话什么的,可是朱家所有的人都睡得很死,没有醒来。
罗明这才觉得不对劲,一问才知道那是迷药的作用,迷药一旦洒出来是无差别攻击,没有吃解药的全部都要被迷倒。
罗明惊讶了,这么强效的迷药,他想要弄一份回去,要是作用于战斗上,把对方全部迷倒了,只有他吃了解药,那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只是这件事情刻不容缓,他要赶回去处理这件事情,只能留到下一次了。
韩绍元和严不凡倒是留了下来,韩绍元留下是担心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人,而严不凡留下只是为了迷药和兵器。
累了一天两夜,严不凡和韩绍元找了两个空房间,睡了一觉。
睡了三四个小时,朱媛媛总算是褪去了一身的疲惫,精神饱满的起床,由杜鹃伺候着洗漱、梳头。
来了那么久,古代的发髻她还是没学会,看来这辈子都要人伺候了。
“杜鹃,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海棠呢?”
“大家应该都还没醒,我刚才出去打水,一点动静都没有,海棠去做早饭了。”
情况特殊,没有朱媛媛的吩咐,杜鹃是不敢自作主张把人弄醒的。
“去弄醒他们吧,告诉他们,事情解决了,今天可以恢复正常了。”
“是,主子。”
朱媛媛在初升的朝阳映照下,尽情地挥洒着汗水,肉乎乎的拳头力量迅猛,嚯嚯生风。
收起拳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了那么久,学会了吗?”
“我没偷学。”门口的严不凡严肃的澄清,偷学别人的武艺是武林的大忌,他的武功比朱媛媛要高,根本不需要偷学她的,被人这样指控,严不凡心里有点不喜。
“没有就没有,那么严肃干什么。”朱媛媛用巾帕擦着汗道,有没有偷学,她毫不在意,她只是随便一说。
她又不是江湖中人,以前有什么不懂的都找度娘,很多知识都是公开的,柔道,咏春,太极什么的都有开班授徒的,有钱随便学。
严不凡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这是一千两,我还想再要一份那种迷药,还有吗?”
“有,等着。”
朱媛媛进了屋,过了一会儿,拿着一个小纸包出来,“这是一份,解药也包在里面了。”
严不凡接过纸包,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随手揣进怀里。
朱媛媛摇了摇两张银票,喜滋滋的说道:“谢谢惠顾。”
一千两卖了两份蒙汗药,还是有些赚头的,朱媛媛不贪财,但也不会嫌钱多,赚钱是件高兴的事。
“那药不错,就是包装太差了。”严不凡睨着朱媛媛,“连个药瓶都舍不得,真抠。”
朱媛媛:……无言以对啊,一千两就给个纸包,是磕碜了点。
“那下次我弄好点。”朱媛媛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回屋,想收好银票。
在门槛处突然踉跄了一下,朱媛媛整个人往屋里一扑,跪趴在地上。
严不凡看着她跌倒,并没有扶起来的意思,心下觉得诧异,有武功在身的人没那么容易摔跤的,还摔得那么难看。
片刻后,他更觉得不对劲了,朱媛媛就这么保持着摔跤后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是不动,好像有点…发抖,难道是痛的?
杜鹃在内室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出来一看,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严不凡想上前看看的,见此又放下了刚抬起的脚,目光落在朱媛媛身上没有离开。
朱媛媛身体轻微的抖动,脸色煞白,目光呆滞,满脸都是惊恐之色,她在杜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到里面,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杜鹃轻轻摇摇朱媛媛的手臂,她却毫无反应,看表情象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而外面只有严不凡一个,杜鹃便冲到门口,问道:“严大人,我家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劳烦告知。”
稚嫩的脸蕴含着怒气,一双美目盯着严不凡,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没有,她收了我一千两银票,卖给我两包蒙汗药,然后她就摔了一跤。”
严不凡不耐烦的解释,本来他不屑解释的,但他还想通过朱媛媛,叫人帮他打一柄剑呢,不想关系太僵了。
“那我家小姐怎么会这样子了?”杜鹃再次质问。
严不凡不再回答,表情刻板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