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是张家人捡到媛媛的时候,从她身上拿走的,你看看。”韩绍元眼神飘忽,心虚的不敢与朱媛媛对视,收着人家的贴身衣物,怎么说都有登徒浪子的嫌疑。
“哦?”朱媛媛眉毛上挑,目光不善的盯着韩绍元,“张家呀!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呢…。”现在才把东西送回来,是何居心呀?
心怀不轨四个字这就差没点明了,韩绍元不禁又紧张起来,他只是想调查她的出身来历,但一直无果。
“当时抓到张家的人,据他们交待,你有一个东西,会唱歌,会发亮,那小镜子清晰度极高,还有你身上穿的衣服的样式是从未见过的,我怕你是敌国派来的细作,所以扣下这些东西,是想调查一下你的来历。”
本来韩绍元应道是理直气壮的,但无论他的表情,还是语气却显得很心虚。
严不凡端着茶杯,作壁上观。
“调查我啊…!”朱媛媛把包袱拿到面前,扯开活结。
最上面的是一面小镜子,镜子下面压着几张RMB,原本放在钱包里的,后来不见了,反正这里也用不了,她就没有上心。
最下面是她原来穿的衣服,短袖T恤,牛仔裤,球鞋,咳咳,还有内衣内裤都在,要是她知道包袱里面有她的内衣内裤,她也不会当着这两个男人的面打开包袱,失策了。
原来,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暴露了,手机被玩到没电,衣服都被扒.光了,肯定是系统打开的方式错了,要不然,拥有金手指的人怎么会那么倒霉。
严不凡品着茶,不妨碍他的目光走向,朱媛媛也没遮遮掩掩的,包袱里的东西他看得清清楚楚的,衣服没抖开,没看清楚,但那上面的票子,小小的一张,图案居然如此精美细致,那上面的字符,跟昨晚得到的‘废纸’一样,难道都是来自一个叫华国的地方吗?
朱媛媛收起脸上些许的不自然,说道:“韩绍元,现在你把东西还我,是调查结束了吗?”
“差不多了。”韩绍元这回倒是理直气壮了。
“结果确定了吗?”
“确定了,你不是奸细。”
朱媛媛不满的盯着韩绍元,“哦,那你方不方便解释一下,当初你为什么和一个奸细办婚书,成为夫妻呢?”
韩绍元眼神飘向严不凡,“因为根据调查,你的东西都来自华国,而华国不是明齐国的敌对国家,所以你不是奸细。”
其实他并没有证实朱媛媛是华国人,但此刻他只能当她是,否则他不知道怎么帮她遮掩,其实她来历不明。
而韩绍元的话也没有解释朱媛媛的问题,朱媛媛很不满。
“我不是奸细,但你想娶我,经过我同意了吗?”朱媛媛冷着脸质问,脸上满是明显的疏离,眼中却怒火喷涌。
韩绍元顿时脸色铁青,他以为他立功之后,前途似锦,朱媛媛只是一个商户之女,不会拒绝他才对,但没想到她不是普通的商人,背景神秘,来历成谜,人家压根儿就没看上他。
他韩绍元就算不是玉树临风,但也英俊潇洒,不是没人要的,这样在外人面前给他难堪,他心里也升起一股怒火。
严不凡看够了韩绍元的不安,与对朱媛媛的维护之意,而朱媛媛非但不领情,还对他深感不满,他都替韩绍元觉得难堪。
这个女人,性格真的是很特别呢。
严不凡慢悠悠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魅惑的笑着说道:“朱老板,你被偷走的‘废纸’,我帮你找回来了。”
朱媛媛怔了怔,马上回神,看着严不凡似笑非笑,又带着促狭的眼神,她倏然红了脸,严不凡这表情,不用猜,他肯定看过,并且看懂了内容。
香蕉你个不拿拿,真特么的尴尬,被人知道,还要当面揭穿她看小故事,真想挖个坑钻进去,更想一巴掌打烂那张帅气,又刺眼的笑脸。
虽然心里抓狂,但朱媛媛还是故作淡定的哦了一声,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没打算还给你。”严不凡晃了晃信封,又揣回怀里。
“你收着什么?”就是一张做广告的宣传单而已,对于朱媛媛来说,是废纸,是垃圾,并没有任何用处,难道他…想收藏?
高冷帅哥的形象瞬间跌落神坛,朱媛媛看严不凡的眼神都变了,象是看流.氓似的,还轻蔑的撇嘴,啧啧啧,没想到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严不凡本想揶揄一下朱媛媛,没想到反而被误会了,她赤果果的眼神太明显,想不明白都难,他也不甘示弱的挑眉,以眼神示意,彼此彼此。
韩绍元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暗地里的交锋,只看到他们眉来眼去的,充满了暧·昧之意,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一直守护着的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别人眉来眼去,韩绍元想来想去,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不要面子的吗?你们都当我是死人啊?韩绍元心里咆哮,但实际上只重重的咳了几声。
朱媛媛转过头,看到韩绍元畏畏缩缩的怂包样,蔑视之。
严不凡正了正脸色,“你去看看审问那几个人,审问得怎么样了,有结果再来回我。”
严不凡是韩绍元的顶头上司,名正言顺的指使韩绍元办事,他还不能反驳,朱媛媛的态度又如此冷漠,此时的他心里内牛满面,一肚子的憋屈无处释放。
“还不快去。”
严不凡厉声一喝,韩绍元只得满脸不忿的甩手走人。
“怪不得你看不上他,太怂包了。”
朱媛媛不吱声,默默喝茶,丝毫不想搭理这个收藏小故事的臭男人。
“那张‘废纸’的内容…,真的相当丰富。”
严不凡抱着捉弄的心思,想逗弄朱媛媛,但朱媛媛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除了刚知道时的尴尬羞赧,现在却面色如常,心里波澜不惊。
现代人谁没看过小故事,早见惯不怪了,这广告纸又不是她的,凭什么要她心虚,想看我丢脸,没门儿,窗户纸都没有。
朱媛媛的坦然自若,让严不凡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感索然无味,又惊觉自己说话太孟浪了,有调戏的嫌疑。
欺负女人可不是男人所为,严不凡收起逗弄的心思,认真的问道:“那上面的地址是哪里?你又是哪里人?”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是华国人,华国离这里非常遥远,恐怕终其一生,我都无法再回去了。”
朱媛媛神情有一刻的黯然,有怀念,也有不舍,最后是释然。
“华国,在何方?”严不凡追问。
朱媛媛几经斟酌,才说道:“不知道,我…是翻了船,才流落来到这里的。”
果然是海外来的,这和他猜测的一样,“那,你的那些货物,是怎么来的?”
“那是船上仅存的货物了。”看来以后要注意了,有字的包装或者货物都要处理好了,不然容易露出狐狸尾巴。
严不凡将信将疑,朱媛媛的话有待查证,但她拿出来的货物又确实是真的,他已经信了一半了。
“你还有其他的同伴吗?”
“没有了。”
这话严不凡就绝对不相信了。
“你最近可能会有危险,需要帮忙吗?”
“你们带来的麻烦,要我背锅?”朱媛媛声音上扬,责怪的瞪着严不凡。
什么话,堂堂锦衣卫副指挥使,会要一个女人背锅?
“不是我的锅,是你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严不凡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又不是貌若天仙,也不是家财万贯。”
其实不止家财万贯,但我不告诉你,朱媛媛骄傲的仰起下巴,“我怎么就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你有海外商货的路子,海运暴利使人眼红,你的生意做得越大,就越多人注意到你,早晚有人找上门。”
“但不是现在。”朱媛媛放出去的货不多,周月容还限卖,就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传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