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皇子和丫鬟都晕过去了,桌上燃着香炉,闻着味道是平时常点的香。
“可能是迷药,先把四皇子弄出去再…说。”
可是已经晚了,俩侍卫都晕倒了。
刚刚出去的丫鬟这时候又来了,提着食盒,后面跟着一个亲卫也同样提着食盒。
他们进去之后就把门关上了。
丫鬟卑微的微微弯腰,“大人,你说只要我带你进来,你就给我解药的……。”
侍卫放下食盒,抬起头,赫然就是顾风,“我刚刚给你吃的就是解药,是迷药的解药,不是毒药。”
丫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顾风,心里惴惴不安,顾风却没理她,抽出腰间长剑,锋利的剑尖在四皇子的脖子上划过,顿时鲜血喷涌,四皇子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死了。
丫鬟见到四皇子死了,吓得双脚发软,脸色发白,瘫坐在地上。
“你还是快离开吧,晚了就走不了了。”顾风好心提醒,手上却在四皇子身上摸索,掏出虎符才住了手。
“朱老板的药真是不错。”顾风施施然的离开书房,发了一个信号弹再一跃上了屋顶。
严不凡看到信号弹,一把长剑大开大合,看似简单的劈、挑、刺,却每每命中目标,剑之所指,隐隐流露出不可言喻的韵味。
四皇子的暗卫,侍卫都很焦急,书房那边发出的信号他们看到了,不是他们自己的信号,他们知道四皇子一定是出事了。
“你们一定要留下他们。”说完暗卫就都往书房方向奔去。
可惜他们来晚了,四皇子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气绝身亡了。
侍卫、丫鬟都晕倒了,还有暗卫,也被迷晕过去了。
摒住呼吸,灭掉香炉,发现迷药没在香炉里面,然后进了书房的也晕了。
反正四皇子已经死了,也不用抢救什么的,其他人就不进去了,只派人守着,剩下的连忙追查,并禀报镇远将军。
最后追到正想逃跑的丫鬟,丫鬟交代,有人给她下毒,威胁她在四皇子的书房,捏碎一粒绿豆大的小药丸,是藏在衣角带进去的。
镇远将军呆若木鸡,四皇子死了,虎符没了,怎么办……?
没了四皇子,最多也就失去荣华富贵,但是没了赖以生存的兵马,现在连全家的身家性命都难保。
镇远将军颓废的离开了四皇子的府邸,这府里有多乱他不管了,剩下的人他也管不着了,他现在只盼着自己一家人,能从三皇子手里逃出生天。
围攻严不凡的人少了,留下的人又慌乱不已,他和影五带着一身的鲜血冲出重围。
顾风在府外接应,三人趁乱去了离这里不远的三皇子府。
顾风拿出虎符,三皇子马上把他们迎进府,奉为上宾,四皇子府里有刺客他得了消息,可没想到这刺客竟然是遍寻不获的严不凡,更没想到,严不凡会帮他拿到虎符。
“严不凡,你立了大功,我许你锦衣卫统领之职。”三皇子握着沾染了鲜血的虎符,心中激动万分。
“先给我们找个地方疗伤吧。”严不凡身上多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肩膀被扎了个对穿,脸色已经煞白。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丝毫臣下的卑微,傲然之姿比起三皇子也不遑多让,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影五更惨,腰上一个血窟窿不停的往外冒血,肩膀的伤深到露出了白骨,全身都被血湿透了,简直惨不忍睹,要不是顾风扶着,估计他都起不来了。
三皇子看着也忍不住打了个颤,连忙吩咐人安排一个清静的院子给他们。
进了一个院子,让所有人退下,严不凡才艰难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影五的嘴里。他自己也吃了。
严不凡和影五打坐疗伤,顾风则吩咐人在别的房间准备热水,干净的衣服,一桌子酒菜。
影五呼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眼中露出少有的的惊异情绪,“这疗伤药了不得,我伤得那么重,现在……起码好了一半了。”
“嗯。”严不凡自得的说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她店里的东西都很神奇,你还不信。”
严不凡感觉伤势大好,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看了看身上的血迹,“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们准备走了。”
“好。”影五没有反对,目的已经达到,他们也该功成身退了。
既然决定了脱离皇权,再留在京都,还是在三皇子府邸就不妥当了,三皇子要不了多久就要登基为帝的。
三皇子听侍卫说严不凡他们走了,很是意外,他以为严不凡是来投奔他的,虎符就是他的投名状。
在这个时候,他得了两万兵马,京都已经可以全盘掌握在手中了,很快他就能登基,成为一国之君了。
严不凡的虎符来得及时,三皇子完全没有怀疑他对自己不利,但他都做到这一步了,高官厚禄已经唾手可得。
这时候,严不凡却走了,那他拼死拼活的是为了什么?三皇子百思不得其解。
在京都城外,严不凡他们和范喜、影六汇合后就离开了,去了一个他们曾经的窝点。
严不凡一边疗伤,一边练剑,在四皇子府,他不断的在生死边缘试探,在死亡的压力下,他终于捉摸到了自己悟到的意境。
剑气虽不及朱媛媛的威力大,但却杀气更重,也更具锋芒,一招一式,蕴含无穷杀机。
严不凡沉浸在这种意境里,不断演练,他整个人都仿佛是一把会行走的剑,人与剑融为了一体。
此刻的严不凡锋芒毕露,气势逼人,望之令人生畏。
“你居然领悟了剑意。”影五心中惊讶,但说话语气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没什么情绪变化。
“啧啧啧,老大真厉害。”范喜竖起拇指。
“按我说,朱媛媛她…只是力量上的威力。”影六琢磨着用词,说道:“她只是内力浑厚,其实实力并不强,看她的武功招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菜鸟。”
“对。”影五也赞同的说道:“看她的样子,不象是有师傅教的,不然不会只有内力,而剑法和江湖经验都非常苍白。”
“可能…她是得到某种机缘。”
顾风的猜测其他人都很认同,严不凡却不发一言,其实他也不知道啊,朱媛媛说的太玄幻了,这种事他不敢说出来,哪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不会出卖朱媛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