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里的人表情动作走路都慌慌张张,在正屋前围了一圈的丫鬟。
林暗不在府上,乔昭也不过是刚回来,今日是林暗与裕华派的擂台。
林暗险胜之后便如同往日去找萧东,两人究竟在谋划些什么,乔昭是不怎么清楚的。
乔昭回了府,府中唯剩下的十几个小厮此时抄着各种武器直直往后院去。
乔昭回来第一眼便发现不对,叫住一个小厮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小厮本不耐烦,但抬眼便瞧见是自己家夫人,便恭敬的低头回答:“正房招了小偷,没人见着小偷便怀疑他还在府上!”
乔昭点点头对着这小厮说:“你先去!”
乔昭也急,只不过心中第一反应是正房并没有放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有放值钱的东西,更没有放什么要命的东西,为什么会招窃?
乔昭走到正房,一切紧紧有条,屋里的东西并没有招到扰乱,也没有被毁坏。
乔昭与艾草来来回回检查了许多遍,并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多什么!
“不对!”乔昭能够感觉到空气有一层浅浅的陌生气息,但是前前后后都没有找到,那……
乔昭想着抬起头,正屋中心有一根横梁,横梁倒插着一羽箭,羽箭下吊着一张纸条。
艾草随着乔昭抬头自然也看见了那羽箭,忙开口喊:“快来人帮忙将这箭取下来!”
乔昭侧过身,府中功夫较好的小厮踩在桌子上拉着绑着纸条的绳子轻轻往下一扯,羽箭还插在横梁上,纸条和绳子却被取下来了。
乔昭叹口气说:“算了,你下来吧,这横梁估计老爷在也够呛!”
乔昭解雇纸条,纸条因着卷起绑了许久,所以乔昭左手拉上右手拉下。
“是空白的!”艾草在乔昭身后说。
乔昭点点头,艾草已经点亮了一盏烛灯。乔昭对着艾草轻笑,仍旧左手拉上右手拉下将纸张中间部分在烛灯上熏烤。
字在烛灯的炙烤下慢慢的浮现。
元月一日,你将失去重要的东西!
乔昭左右翻看,只有这么一行字。重要的东西?乔昭问自己,当今重要的东西没有,只有人,一是自己的丈夫林暗,二是从小一起长大且只剩下一人的艾草!
乔昭失神不久,被艾草伸长脖子目光关注着自己手中的纸条的动作拉回来,心中一慌纸条很快招上火,很快便消失在火光中。风吹来,灰烬就此找不到其二。
乔昭心一慌,有些心虚的望了艾草一眼说:“真奇怪,‘上面写着我将在新春的第一天失去重要的东西!’。”
艾草有些疑惑,反应过来后做出一副愤懑的表情,接着说:“定是哪窃贼瞎说,夫人这么一个大善人怎么会遭此恶话,肯定不会灵验!”
甄林嘉刚刚回到院子便远远的见着林桃,这几日甄林嘉也知道林桃在干嘛,只是没问,没想到今日见着林桃愁眉苦脸的深感疑惑,便再也忍不住了。
甄林嘉对着林桃招招手,林桃跟着甄林嘉坐进了院外的小亭里。
“出什么事了?今天心事重重的!”甄林嘉两手撑着下巴,两眼露出疑惑又担心的情绪。
林桃坐着,重重吐出一口气,说:“这几日属下都跟着侯府和太守府大转,教主你虽然没说什么,总得也是担忧的吧!”
甄林嘉点点头,对着林桃说:“你做的很好!”
林桃苦笑,说:“今天我看见有个影子离开侯府,只是属下才输,没追上!”
甄林嘉摇摇头,站起来走到林桃身旁,将右手放到林桃的肩上说:“你做的很好,是时候让落日山上的秦堂主派些人来了。”
甄林嘉侧过头,好像有个问题,公追随着鹤去了,那么方药堂得定个新堂主!这是件重要的事,按照以往的规矩就得在方壶设置一个新的公告栏,主要用以投票!
“林桃,你知道甄选新任堂主的事吧?”甄林嘉直接将话题拉到甄选堂主上。
林桃点点头问:“是公追堂主仙去的事吗?也好弄,不过教主你的授予我负责此事的权限!”
甄林嘉疑惑的昂起头问:“怎么弄?”
林桃皱眉,说:“教主,你应当会的!”
甄林嘉疑惑,低头沉思,五息之后甄林嘉拉过林桃的手念:“予之甄选新任方药堂主的权利!”
林桃能够感觉到一股浸入骨髓的血印,额头微微发痛,一血红色桃花在额头若隐若现,甄林嘉和林桃都知道成了。
“快去吧,这位置总是空着也不好,况且层层筛选下来也要一个月!”甄林嘉催促着林桃离开。
乌云压顶,甄林嘉刚抬头就发现了,这种情况对于姚城非常常见,所以甄林嘉在林桃消失后淡定的盯着一头闪电离开。
林暗在此刻也回到府上,小雨咪蒙没多久,便是倾城大雨,林暗还好已经进了家门,便可以在回廊中安全的趟过这场雨。
乔昭在回廊的终点等着林暗,以往都是这样,但是乔昭因着今日之事心中不稳,便也在雨中行走在这条回廊。
两人在回廊中段相遇,林暗深觉奇怪,又见着乔昭衣服失魂落魄的模样,上前拉着乔昭放在腰前的手问:“出什么事了?”
乔昭见着林暗,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归回原处。
乔昭没有解释,只是拉着林暗往正屋去。林暗了解乔昭,也没多问,只是跟着乔昭走。
“这羽箭射的真好,稳稳当当的插在横梁正中间,往后一点居然还能看见一点点羽箭的箭尖!”林暗围绕着这根羽箭转了许多圈得出这么一个结果。
扯是扯不下来,木头已经牢牢地将箭包裹住,但这也不是件吉利的事。
林暗拉着乔昭坐下来说:“咱要不去秾娇住着?这一座宅子留给下人住着?!”
薛素公命丁仆收拾了嘴偏僻的那座院子,没办法现在剩下的只有这么一间,这间院子因着出国命案且盛名在外因此才能够被剩下。
“你当真不介意?”薛素公在这间院子外又一次问起林暗。
林暗望着院子旁订着的牌子念:“石蒜?你怎么不直接写个彼岸花?”
薛素公摆摆手,笑道:“不吉利不吉利!”